长,难得见您这个点还留在院里。” 瞿文译薄笑:“肖医生这样辛苦,我下个月是不是得给你加薪了?要不我以身相许吧。” 肖雯笑:“那可太好了,明天扯证去呗。” 下秒,她脸色一变,睨他:“有事说事。” 瞿文译也收起笑,步入正题:“纪荷是你的患者?” 肖雯点头,“你回国前的事。” “抑郁症?”瞿文译想不到别的了。 可几次见纪荷,她看起来真的非常正常,一点都不像受过什么创伤的人,难道是微笑抑郁症? 肖雯蹙眉:“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保护病人的隐私是他们做这行的首要原则,透露出去的话是属于侵犯他人隐私,违反医师道德的行为。 瞿文译抱臂微笑:“她是我哥们刚娶回家的老婆。” 肖雯短暂地惊讶了下,随即抬脚往门口走,“既然这样那就更不关你的事了,对了,你爸叫你明晚回家吃饭。” 瞿文译咂了下嘴,“怎么不就关我...不是,我爸让我回家吃饭怎么是你来告诉我啊?” “你倒是接他电话,”肖雯很无语地看着他,“你也老大不小了,该结婚了,别整天没个正行。” 瞿文译忽然深情款款:“你愿意的话,咱俩明个就结。” 要不是知道他这人是北影毕业的,肖雯都要信了,她拿包砸他,“你这样的,姐看不上。” 说完就上了车。 瞿文译摸了摸被砸过的地方,盯着肖雯的车,唇角露出抹苦涩的笑意。 接到瞿文译的电话时,陆浔之坐在车里,正送陆京泓回住得地方。 他接起,“有事?” 瞿文译笑:“把你那台库里南给我开两天,哥们就告诉你一事儿。” 陆浔之冷漠脸:“挂了。” “诶,别啊,和你开玩笑呢,”瞿文译蹲在门口抽烟,吐了口烟雾,还是不死心,“嫂子的事,你确定挂?” 陆浔之眉微蹙,“她怎么了?” 从瞿文译的语气能听出来并不急,推断出纪荷自然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瞿文译觉得自己十拿九稳了,“车。” 陆浔之:“给。” 瞿文译嘿嘿直乐,乐了会儿他便严肃起来,“我见着嫂子今天来我这儿了,找肖雯的,几年前就是她的患者了。” 车内昏暗,静谧无声。 陆浔之眉眼隐在模糊的光线中,脸上的表情看得不真切。 他抿着唇,想到了前两日纪荷的异常。 陆京泓扭头看了眼,心里奇怪怎么讲着讲着就沉默了。 车开进隧道,有细碎的光投射在车窗上。 “她的状态怎样?”陆浔之问。 瞿文译抖了抖烟灰,“没看太清楚,我看她自个开车走的。这事你真不知道啊?估计挺严重的,都治疗这么些年了。” 他接着说:“你要想知道是什么事,我破例给你调她的档案出来?” “不用。”陆浔之低眸,眼神晃动了下,“文译。” “嗯?” 陆浔之看向窗外,这座城市并没下雪。 “保密。”他说。 瞿文译:“哥们懂。” 挂了电话,也到了陆京泓的住所。 陆浔之不住这里,在会展中心附近的酒店住。 他下车送陆京泓。 父子俩一同走在路上,间隔着一米多的距离,谁也没先开口说话,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从来都是这样,不是沉默,就是在沉默的路上。 要不是陆延之没时间,陆浔之是不会愿意来上海的,况且他多少也知道自己是陆京泓的第二选择。 本以为又是沉默分别,没想陆京泓率先打破了沉默:“你和纪荷还在分房睡?” “嗯。”陆浔之抬了抬下巴,再走两步就到门口了,“您进吧,我回酒店了。” 陆浔之很明显是不愿意多说,陆京泓也没再开口,点点头,进了住所。 回到酒店已经将近凌晨,陆浔之洗完澡后在阳台站着,寒风凛冽,他抽完整支烟才回房, 纪荷周末回了纪家吃午饭,饭桌上的氛围相较从前是好了很多。 纪局长和随女士的工作比她一个年轻人还忙,午饭后家里就剩她一人了。 下午三点纪荷把织好的围巾送去给孙宁,孙宁正从医院做完产检,在回来的路上,她还把公馆的密码发给纪荷,让她先进去坐会儿。 纪荷自然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