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溪鱼闻言,看了楚城幕1眼,轻声说道:
“罗海负责国内的矿产资源,这方面老罗家走得很前面。只是我也不太清楚,老爸是否之前就有获得家里的支持,如果有的话,那能签下这种低价协议就不足为奇了。”
楚城幕闻言点了点头,微微瞟了罗溪鱼1眼,道:
“那为何之后又会撕毁协议?现在的结论很明显,伯伯在离开津城之前,是有为津城的化肥总厂留下了充足的筹码,并不是为津城人留下了1个烂摊子才对。对了,姐,伯伯具体是什么时候调来渝州的?”
罗溪鱼闻言,脸色突然1白,道:“是03年的3月的人代会以后,小弟你的意思?”
3月以后?楚城幕闻言,忍不住再次把眉头皱了起来。
可这两家能源企业撕毁协议都是在03年的年中,意思是这两家能源集团不仅没有在罗培东上前1步的关键时刻落井下石,反而在尘埃落定以后才选择了撕毁协议?那明显有些说不通啊!
想想看,当初江州的蒋复延因为1个污水处理厂都弄得如鲠在喉,那还是他已经提拔为了副省长的情况下。如果当初这两家能源集团在罗培东上前1步的时候选择撕毁协议,那对罗培东的影响不言而喻,罗培东甚至有可能受这个事情的影响而断送了仕途。
微微摇了摇头,再次在笔记本上写下“仕途”2字,楚城幕在后面再次打了个问号,这才抽了口烟,继续说道:
“姐,时间上有点说不通,这个暂且按下,我们接着聊这个化肥厂的事儿。”
把1个崭新的烟灰缸放到楚城幕身前,罗溪鱼低头看了看笔记本,再看了看大男生蹙眉思考的神色,心里没由来的生出1种安心和软弱的感觉,把头靠在他肩膀上,轻声说道:
“这个厂子在更新了设备以后,其实前后因为污水处理和公路运力吃紧的缘故,两次都出现过较大的波折,为津城区政府的财政带来了不小的负担。当时区政府内部就出现了1种声音,想把这家刚刚才更新了设备的工厂转售给打包私人企业。”
“可爸爸在政府工作会议上强烈反对,认为津城的支柱企业本就没有留下多少,像这种打包售卖的方法,确实是1时间减轻了政府的负担,可却从未为老百姓的长远利益做考虑。”
“像之前的汽水厂卖掉以后,几经转手,落到了百事可乐手里,结果通过各种限制,打掉了本土的品牌,效益就不说了,最后连厂子都没保住。这家几千人的化肥厂,更是牵连着多少家庭的生计。于是老爸找了不少专家解决了污水处理的问题,紧接着又提出以铁路运力代替公路运力的解决方案,才把这两次波折给按了下去。”
楚城幕闻言点了点头,再次翻看了1页笔记,又说道:
“姐姐是认为,当初由于伯伯阻止了这次转售,才让当时政府内部的那股声音以及1心想促成这份交易的人怀恨在心?所以他们不敢报复到伯伯身上,转而选择报复了你?”
罗溪鱼闻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
“当初区政府那股声音就是出自区委书记曾宗裳,那个从中搭桥的掮客就是黄胖子,他们不是不敢报复到爸爸身上,而是没有能力报复在爸爸身上。如果当初这个事情没有被小弟你给搅和了,无论当时那个小流氓是否得逞,只要那个负责拍摄的人把我的照片拍了下来,这件事情都会闹大,到时候爸爸1样会受到影响。”
“不过好在当时被你搅和了1下,巷子里也没了动静,再加上你不让我走到亮处,那个躲在暗处等着拍摄的人1时间也摸不清巷子里的情况。等到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过来看看,结果刚好撞上了从茶庄那边赶过来的小乙他们,所以我才有可能把这个事情给压了下去。小弟,你知道那天晚上那个男人最后的下场么?”
楚城幕闻言,再次抽了口烟,把烟头按灭在了烟灰缸里,拿起手边的矿泉水喝了1口,笑道:
“下场?我就说我当时把脸包住是正确的吧?后来那人怎么了?有从他嘴里问出什么来吗?”
罗溪鱼闻言白了他1眼,又冷笑了1下,道:
“3肢俱废,他不是喜欢强奸么?我让他这辈子都做不成男人!这很公平,对不对?不过这人嘴巴很硬,无论我用什么手段都没能撬开他的嘴巴!”
楚城幕闻言,没好气的瞅了罗溪鱼1眼,道:
“是很公平,强奸犯这种东西,无论在哪个年代都最遭人不齿!只是当初是谁在鹭湖郡那么理直气壮的说不准我的手上沾血?原来姐姐你自己早就做过了!”
“撬不开这种人的嘴巴也正常,他当初既然接了这个活儿,就该有心理准备,不说废了3条腿,说了有可能会丢了命。只是姐姐你刚才提到了曾宗裳?之前你不是说是陈长生和黄胖子搞的鬼么?怎么又扯上了曾宗裳?”
罗溪鱼闻言,抬头看了看楚城幕的神色,见他满脸的轻描淡写,这才放下心来,解释道:
“陈长生是曾宗裳的铁杆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