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倨傲中带着几分阴狠的声音一听就是黄戴翔,只听他说道:
“小王,现在既然你想跟我们一起混,上次和你说的事情就算是一个投名状了,人你负责找,事儿你负责办,我只看结果。事情办好了,我会在文局面前帮你说一下情,想办法把你头上的这个‘代’字给取咯。现在北旷可是我的地盘,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来这里捞一把的地方!”
另一个听起来有几分谄媚的声音立刻接道:“黄局放心吧!这点小事儿我肯定给您办好,我找的人都是狠角色,都是当年千鸟湖孤儿院那批……”
王成斌的话音未落,就马上被黄戴翔给打断了,只听他说道:“我不关心你找的什么人,你也不用告诉我过程,我说过了,我只看结果。要是这点小事儿都办不好,那我们还是别走动了。我还有事儿,就先走了。”
“是是是……黄局,再喝点儿啊?今晚我还安排了下半场呢!”王成斌讨好谄媚的声音继续传来。
“不了,一会儿我还有别的局,今晚三姐叫吃饭。你这俩双胞胎倒是一对宝贝,以后有机会再试吧!”
紧接着一声关门的声音传来了出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王成斌啐了一口,道:“小事儿?小事儿你他妈倒是听下去啊!又想占便宜又怕担责任,王八蛋!哎,姓黄的这些人真的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大双,录下来了么?”
等到王成斌的话音落下以后,楚城幕又拿着录音笔听了好一会儿,除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却没有了别的动静,最后录音就直接断掉了。
“这是在说什么?这个三姐又是谁?”取下耳机,看了一眼又开始抱着鹅翅膀一顿猛啃的刘根柱,楚城幕一头雾水道。
刘根柱闻言顿了顿,先是站起身,走到身后不远的窗户边左右看了一眼,这才重新坐回到楚城幕身旁,压低声音说道:
“我也不知道他俩在说啥,只是觉得可能对你有点用,就随手拿来了。这个三姐我倒是在坊间听说过,一般人称呼她三爷,文老二的亲信才称呼她三姐。好像是文老二的情妇,专门做皮肉生意的,生意遍布渝州的主城区,文老二的一部分资金就是这个三姐资助的。”
“文老二?文祥?”楚城幕一听又扯上了文祥的势力,不由皱了皱眉,前两天罗培东才警告过自己,不要和这些人再有什么纠缠了。
思索了片刻,楚城幕当着刘根柱的面,把这支精巧的录音笔给拆了,然后拿起录音笔里的电子元件,放到了打火机下。等到这些电子元件彻底烧成了一堆黑糊糊的塑料以后,楚城幕才说道:
“文老二的事情,咱们还是别掺和了。这事儿你就当做不知道,现在王成斌已经被抓了,事情也就告一段落了。”
刘根柱闻言点了点头道:“本来这对话就没头没尾的,文老二现在在渝州的司法系统只手遮天,就算你不说,我也想提醒你别掺和,这帮人手里的人命可不是一条两条了。你要是被这帮人给搞死了,以后我还上哪挣钱去?”
楚城幕闻言好笑的摇了摇头,文老二还只手遮天?这话要换楚城幕刚重生那会儿他还会信,至于现在嘛!这不过只是一群养在猪圈里的待宰肥猪罢了!不过确实没必要和这些人有太多的纠葛就是了。真要弄急眼了楚城幕也不怂,毕竟文老二家的游泳池底下还藏着三千万呢!
要说心狠,还是这些当官的心狠,为了政绩,可以把这么群毒瘤养在猪圈里好几年,却对老百姓的治安需求视而不见。将来等到姓庄的一出场,反手拔除了这些毒瘤,渝州人还得对他感恩戴德。
把录音笔的事情抛在了脑后,楚城幕又和刘根柱闲聊了一会儿,就起身告辞了。
临别前,看着刘根柱那渴望的眼神,楚城幕原本有心想再委托他帮忙查一下张淼那个新女友的底儿,可一想到张淼早上那副咄咄逼人的嘴脸,又默默的打消了这个念头。
成年人的世界里,往往只需要一个很简单的理由,就可以促成一个决定。对于楚城幕来说,对或许即将跳坑里的张淼保持沉默,就已经是他对老楚家亲人的恶意了。至于更多的,做出来痛快,但是却容易让自己在乎的人为难。
待人接物保持平和中正,衡量利弊,因时制宜、因物制宜、因事制宜、因地制宜,这或许就是中国人骨子里传了几千年的中庸的另一种表达。
无视刘根柱那渴望再接活儿的眼神,楚城幕和他道别以后,又去了一趟银行,把刘根柱这次的费用以及小小丫头折现的车钱都分别转了过去。
由于之前楚城幕在心底打定主意了,补偿小小丫头一个铁包肉,而不是她想要的重型机车,所以楚城幕给她的银行卡里转了二十万。只要这丫头不大手大脚乱花钱,这应该足够她在京都很是宽裕的上完四年大学了。
分别给两人转完款后,楚城幕又给小小丫头发了一条已转完款的信息,这才回到了公司。
中午的办公区静悄悄的,中国人大多有午休的习惯,除了个别员工在休息区域低声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