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自己女儿的尸身,他还愣了愣,下意识就去踹一脚。 “死丫头,躺在地上偷什么懒,还不快起来!” 秦正眼明手快,把人拽住,气恼的呵斥道:“你女儿已经死了,你还要打骂他?” 像汉子这种好吃懒做的贫穷人户,最是欺软怕硬。 就算是醉了酒,他看见秦正的官服,立即吓得双脚发软,跪在了地上:“官老爷饶命!饶命啊!” 秦正寒着脸,见他仍是醉醺醺的,便开口命人打盆水过来,好让他清醒清醒。 “不必麻烦了。”南璃抽出一张符篆。 手腕一个翻转,符篆消散,便有水往汉子脸上泼去。 汉子酒醒了不少,打了个冷颤,看见女儿面色发青倒在地上,他才反应过来,爬了过去:“招娣,招娣!你怎么了呀!” “她死了。”南璃面容冰冷,声音没有多少起伏,“她本就没多少几年命,你让她卖了自己的阳寿,所以这会儿暴毙而亡。” “什么卖阳寿,我听不懂你说什么。”汉子谨记那人的叮嘱,明白里装糊涂。 他还有几个孩子,一人卖一点阳寿,银子就有了,这可是个好买卖,他还等着第二次卖阳寿呢。 知弥气恼的上前,一把拽住了汉子的衣领,“你别在这儿装,你们卖了自己的阳寿,与生死簿上的记载不符合,将来你们死了,鬼差是不会来引渡你们的,你们连冥界的大门都摸不着!” 汉子根本听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但他只知道,卖了阳寿,不用干活就有银子,三五年的,又有什么所谓。 “我们愿意卖,你们管得着吗?”汉子将知弥推开,“招娣死了,那是她命短,福薄!” 旁侧的招娣听见这话,愣在当场。 她是女孩儿,父亲本就不喜欢自己了,没想到他现在还如此的无情,说他命短福薄。 南璃自知和这汉子说不通道理,便问道:“那买你们阳寿的人,拿了个什么东西?” 既要储存人的阳寿,必定有什么法宝。 招娣还小,说不清楚,所以她泼醒这个汉子问清楚。 汉子眼睛一眯。 穷人的眼睛都是毒辣的,虽然南璃衣着普通,但难掩贵气。 他干脆说道:“一个问题,三两银子!” 知弥气得七孔冒烟。 秦正眼眸一凛。 但他们还没动作,外头就来了人。 又是一小批黑甲卫以及黑木马车。 百姓本是伸长了脖子看热闹,见状,纷纷缩回了脖子,退到了一边。 夜司珩一身玄色圆领长袍,身姿挺拔卓越。 头上是紫玉银冠,那容颜绝色俊美,只需一眼,便让人痴迷。 却无人敢多看一眼。 因为夜司珩平日容色总是冷峻无比,一个眼神便能让人心惊发寒。 他走进了糕点铺,看见南璃的那一刻,他冰霜般的面容才松缓下来,转而是挂着如沐春风的笑意:“阿璃。” “王爷,你怎么来了?”南璃有些奇怪。 这个时辰,夜司珩该在内阁议事。 “听闻出了点事,就过来看看。”夜司珩说着,侧身盯着那汉子,眼神如刀,“谁知道就听到了有人不识好歹,回答个问题,竟也敢开口要银子。” 话音刚落,青锋就快步上前。 他丢出了一锭大大的银子,随后就拔刀:“这么贪财,十两银子,买你一双手,如何啊。” 汉子瞪大眼睛,吓得浑身颤抖,“不……不……” 已经有黑甲卫上前按压着他。 寒光流转。 青锋眸子里尽是冷光,眼见就要挥刀落下。 “小的不敢了!不敢了!”汉子忙喊着,“小的即刻就回答,不要银子了!” 青锋收回了长剑,挥手让黑甲卫放开人。 汉子仍哆嗦着,道:“他拿着一个类似香炉的东西,他要我们对着香炉说愿意卖出几年的阳寿。” 南璃稍稍松口气,如此看来,那法宝也不是肆意妄为的邪物,得要人愿意才能吸入阳寿。 难怪那人专门找穷人下手。 虽说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可那人拿住别人的弱点,取走别人珍贵的阳寿,又算什么。 那汉子所知道的事情也不多,秦正就命人将把人押下去了。 夜司珩见她面色不大好,道:“你担忧有人用阳寿炼制邪祟之物?” 南璃轻轻摇头:“那法宝还讲究个你情我愿,不算是个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