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锅碗、桌椅砸落的声音,伴随着孩子的哭泣声,左右住着的邻居,见此,也看不下去了,一个邻居的大妈出声道:“你们一个个还是不是人,这还是一孩子啊,要干嘛?有话不能好好说?!” “就是,这刘大爷平日里跟这孩子最亲,两人相依为命,不是亲骨肉,比你们这些亲生的儿子、女儿要好个一百倍。” “说的对,你们这些当人儿子、女儿的,生前不敬孝,死了为了这房子就一个个全跳出来了,都什么人……” 邻里给孩子帮着腔,这对方也不是善茬,回骂着,“你个老不死的,这是我们家的家室,关你屁事,你闲的是吧?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把个大妈给气的差点没动手打人,这立马吵成了一片。 叶泽三人费番劲才挤进人群,那躲一旁哭泣的七八岁孩子,见陈婉进来,似盼到了救星般,忙跑过来给人抱住,哇哇大哭,“姐姐,我怕,救救我!” 双手紧紧抓着陈婉的衣服,身子抖的厉害,右脸上一鲜红的五指印,这是被人给打的,哭的伤心。 陈婉看着心疼不已,自己家里也有弟弟妹妹,感同身受,这会是又愧疚又生气,这帮家伙简直丧尽天良,前天才来闹过,隔了一天,就有来了。 给孩子安抚好,她这还没说什么呢,这刘大爷的一家子不孝儿女找上她来了,“你来的正好,今儿这事不给我们解决了,我们就住这了,这没人要的野 孩子赶紧领走,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斥责的是一四十来岁的女人,烫个酒红色头发,脸上化着浓妆,那眉毛修的又细又长,这会一眯起来,像极了只狐狸。 嘴唇薄的很,都四十多岁的人了,穿的却是花枝招展,一股子风尘气,往巷口一站,妥妥的失.足妇女。 陈婉当然认识这女人,刘大爷大儿子的媳妇,也是闹腾的最凶的,刘大爷下面一共有两儿两女,按理说到了晚年,有儿有女,子孙满堂,该颐养天年了。 结果却是落得被儿女嫌弃,更是被赶出家门,卖地瓜、烤玉米为生,要不是有了眼下这房子,指不定还在桥洞底下过着了。 陈婉气恼道:“该说的我都已经跟你们说过几遍了,这房子是刘大爷他自己买的,没花过你们当中任何一人的钱。 小奎虽然跟刘大爷无血缘关系,但刘大爷生前一直把他当亲孙子对待,这房子的归属,他去世后,自当是留给小奎的,这话刘大爷不止一次说起过。 院里的左右邻居都知道这事,大家伙,你们说我说的对不对?” 邻居都是纷纷响应! 那妇人冷哼一声,嘴角斜着,眉毛猛的一下竖起,尖酸刻薄尽显,“哼!那我可不管,我家老爷子死都死了,由着你们随口胡说。 你当我们是犄角旮旯来的农民呢?不懂法?我告诉你,我们是死者的直系亲属,这小兔崽子就是我家老爷子捡来的,跟条狗有什么两样? 还想 着继承这房子,独吞家财,想的倒是美,我看你这女人,长的倒是挺像回事,也没憋好屁,是不是也打着这房子的主意? 趁早给我死了这份心,不然老娘跟你们没完,打官司咱也不怕你!” “你……” 陈婉气的脸红一阵,青一阵,真是想给面前女人扇一巴掌的冲动。 叶泽上前一步,轻拍下陈婉的肩膀,示意让他来,陈婉这才往后退了步。 叶泽打量着面前的妇人,还有身后的这一家子,一个个盛气凌人,鼻子朝天的嚣张样,跟欠他百八十万似的。 他开口缓缓说道:“我叫叶泽,跟刘大爷呢,算是不错的朋友,这边整个院子都是我的,刘大爷住的这房子,当初我见他可怜,一两万块钱就卖给他了,钱我不缺。 要按市价来,之前得二十来万,明白我意思嘛?各位!” 妇人和身后的人一听,面上都浮现一抹惊讶,这家伙不是脑子秀逗了?不过也没多想,妇人不屑道:“那又怎样?你当初把房子卖给我家老爷子,现在房价涨了,反悔,向收回来不成?” 叶泽笑起,没有回答,而是问道:“哎,我问问各位啊,我看你们各家都把自己孩子也领来了。 这刘大爷可是你们的亲生父亲,老伴死的早,把你们这一把屎一把尿给抚养成人,好了,现在你们长大了,各自成家。 这老父亲劳累大半辈子,干不动活,走道也费劲,上个楼梯都是气喘吁吁,成了一累赘 。 儿子不养老,女儿忘了本,把老父亲给赶出了家门,不闻不问,估计在你们心里,就当没这个爹,巴不得他早点死吧? 现在好了,老爷子出车祸死了,有了赔偿金,还有这么一房子,好家伙,一个个全冒出来,跑这认爹来了。 来,几位,跟我说说,你们这脸皮得多厚,多无耻,多龌龊,才能干的出来。 娶了媳妇忘了爹娘,你们以后也是要老的,也要有儿女给你们养老,你们的一言一行,孩子虽小,但都记在心里呢,是不是也想着过这样的凄惨晚年。 孩子们,等你们长大了,爸爸妈妈老了,要给他/她们养老嘛?” 妇人身旁一个小胖子,看面相跟女人有几分相似,长的挺壮实,看样得有十一二岁了,很给面子。 哼道:“我才不要养他/她们,我要娶漂亮媳妇,住新房子,才不要这些老不死的。” 嘿! 围着的人群都被这话给雷到了,就是叶泽本人也是愣了下,娘的,还真是有什么样的爹娘,就有什么样的崽。 父母的言传身教,对孩子真的很重要。 “哈哈哈……”人群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妇人气的甩手就是给自个儿子一巴掌,“小兔崽子乱说什么,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