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胜达看着面前的发小,听着从他嘴里说出这番话,此刻觉得如此的陌声、冰冷,这两天一直困扰他的问题,现在已有了决断。 只听其道:“你也只不过是遇到了贵人而已,要是当时换作是我,没准咱俩之间的位置就是互换了,我要在你这位置,给自己发小,好友,别说130万,就是1300万又何妨!” 刘胜达冷笑道:“这么说,这还是我不是了?” 李勇摇头,“胜达,我现在能这么跟你说,恰能说明咱俩的关系不一般,是推心置腹的好友,你虽然也是酒店的老板,但大头不还是上头那位给赚的,你敢说心里没一点嫉妒?不甘?” 刘胜达眼神冷冽投来,语气低沉,“你到底想说什么?” 既已说开,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李勇摊下手,“你我兄弟联手,把这泽胜酒店股份给掌握在自己手中,不用看他人脸色,这不更逍遥、自在、舒坦。” 刘胜达一听,却是放声大笑出来,这人啊,还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竟然还打着酒店股份的主意,是你太无知疯狂?还是把他当傻子好糊弄? 不说他愿不愿意,退一步 说,就是真跟你一起预谋这事,他敢断定,百分百不会成功。 人叶泽是什么人,他比谁都清楚,要敢从中背叛作手脚,到时死的一定会很惨,无需怀疑,人有那实力,随便动动手指的问题。 听过农夫与蛇的故事,一直觉有些牵强,不大可能,眼下却是真切发生在自己身上,心里的滋味,苦涩?背叛? 或许真是自己太过乐善好施了,自个对人贴心贴肺,到头来,没句感恩不说,这反而还给招恨、埋怨上了。 心里最后的一丝情感破灭,不再多言,这人已经没救了,起身,绕出办公桌,径直朝门口走去。 李勇见状,似明白什么,起身,朝其喊道:“胜达,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事?” 刘胜达停下来,转过身,语气冰冷,“李经理,酒店不是我刘胜达一人的,你贪污的数额光上月就有百万之巨,我身为酒店的总经理,你问我会怎么处理?哼! 等警察来吧,他们会处理一切!”说罢,甩手走人。 “刘胜达!” 李勇嗓门陡然提高数个调,他没想到自己这位发小,挚友会如此决绝,斥道:“你真要这么绝情?!你不念 在咱朋友一场,好,那咱就说工作上,要没我当初在沪市的打拼,能在现在的局面? 我这只不过索取点些许的回报而已,这过分嘛?” 刘胜达头泽没回,冷冰冰回道:“李经理,今儿你是真正让我见识到了什么是人性的无耻、贪婪、卑劣了,真是淋漓尽致啊!” 开门,出去,然后重重甩上,“嘭……”! 门窗玻璃都是跟着颤抖起来。 身后传来李勇愤怒的咆哮声,“刘胜达,你特么混蛋,劳资为你赚了这么多钱,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门外的办公区域里,一干工作人员听着从经理办公室传出的歇斯底里的怒吼,再看到酒店老板面色冷冽如滩死水,快步离去,大气不敢吭一声。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自家领导要完蛋了! 一个礼拜后! 刘胜达来到叶泽的办公室,叶泽这会正坐老板椅上批阅着份文件,见人进来,签好字,交给边上秘书,起身,绕出办公桌,把人给请坐到沙发椅上。 “沈秘书,给刘经理泡杯茶!”沈倩点头应着。 叶泽坐他对面,几天不见,这位倒是憔悴不少,两鬓白发都多了不少,似苍 老了好几岁,叹一声,“老刘,上次那事呢,我也就跟你说声,其实没必要这么狠的,毕竟还是你发小嘛!” 刘胜达摇头,“叶总,今儿我是来向你请罪的,李勇当初也是我推荐来当酒店经理的,却没想到整出这么一烂摊子来,我荐人不明,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今年我个人的工资、奖金全都不要了,充入公司账户里。” 叶泽一听,无奈摇头,挤出丝笑容,倒也没反对,都身家亿万的富豪,这点钱微不足道。 说罢,从随身包里取出份资料,递过来,“你给看看。” “这什么?”他接过,随手翻看起来。 “总部这边配合经侦对建国门外的分店,最近几年的财务、账目调查统计,结果都在上面了”,刘胜达道:“除了经理李勇,其助理,下面两个副经理,财务主管、两名会计,总部派下去的两名监察人员,都不同程度的贪.污腐.败,利用自身职权,吃拿卡要,往自个腰包里揣钱,涉及金额已过千万!” 叶泽看完,把资料放到茶几上,也是摇头叹一声,“还真是全都烂掉了啊,就这么一家分店,短短三年时 间不到,这帮蛀虫从中给吸附了千万之巨,要不是这上面各项数额、出处列的明确,他是真不敢想象。” 窥一斑可见全豹! 眼下泽胜酒店的连锁分店已是遍布华夏大中小城市,也在向下面的地级市、县、镇进一步的扩张,下沉,经理人数至少上百,要说都是清廉正直,恪尽职守的,肯定不会信。 家大业大,对外发展是公司变得更大,更强的必要所在,但本身的根基、坚实的基础,才是公司立于不败之地的根本。 打铁还需自身硬,要是自身出了问题,不加以根治,毒瘤任其发展,将是毁灭性的。 “叶总,我,我知道现在没脸跟你说这个,但我还是得求你下”,刘胜达表情复杂,犹豫着说道。 “你说!” “李勇按现在所贪污的数额,就是直接给枪毙了也不为过”,刘胜达道:“但再怎样还是从小玩到大的发小,他家里父母、亲妹这两天都跑来我这,我这心终不忍,看能不能求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