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的女工把那叫小林的姑娘给拉坐到一旁,说道:“我叫刘芸,她叫林敏,都是纺织厂的女工,也是同个车间的,我们车间的那组长,就是我们的领导,都有家室了,还来骚扰小林,让……让她做他的情人,你要不依他,就把你给辞退掉。 听说,先前可是有不少女工糟了这混蛋的毒手,我们这实在没办法了,所以……”说着刘芸抬头看他一眼,咬着嘴唇道:“想……想让你帮帮忙,小林好可怜的,家里父母都有病在身,全靠她在纺织厂的工资收入,这要断了经济来源,以后怎么办?” 叶泽听了眉头微皱,道:“你们说的这些都属实吧?不诓我?”话音却是对着这叫林敏的女工。 对方闻言,怔一下,鼓起莫大勇气,这才敢抬头看向他,那长长睫毛下的双眸,扶着一层雾气,眼圈泛红,抽搭着道:“那人都不知一次骚扰我了,好几次,都……都是在车间里对我动手动脚,别的女工都……都亲眼所见,我没撒谎。” 哎! 叶泽轻叹声,这姑娘生得柔弱,这会又是这般可怜模样,只让人起保护欲,便道:“我明 天一早就要离开这里……” 对面坐着的两姑娘一听,顿时脸色煞白,这是她们最后的希望了,听这话意思,是不想管她们这事,那林敏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突然道:“这位先生,只要您能帮忙,我……我什么都可以给你的”,说着娇羞看他一眼,低不可闻道:“我……我还是清白之身……” “咳咳咳……” 这一口给呛的,直让他面红耳赤,都延到耳根子去了,可没想到,这姑娘会这般‘大胆’。 也是苦笑一声,估摸是把他当做那‘坏男人’的行列里去了。 给摆手道:“我不是那意思……”哎,算了,都不容易,他也不是什么烂好人,只是这让他遇见了,就不能不闻不问,一走了之了。 习惯性的就要拿包里的大哥大,边上一摸,发现忘拿了,后头看眼那收银台上有台座机,便起身过去,对两人,“你们也过来!” 两姑娘不明所以,对视一眼,起身跟了过去。 来到收银台边,“老板,可以打电话吧?” 老板忙着算账,点下头! 他拿起电话柄,从兜里拿出电话薄,拨打起号码来,等了好一会,才通, 那头声音迷迷糊糊,显然这是给吵醒了,声音沙哑,“喂,谁啊?”带着丝火气。 叶泽无奈一笑,道:“江总,我,叶泽,不好意思啊,这么晚给你电话,打扰你休息了!” 那头沉默一会! 然后“嘭”一声闷响,有或是疼痛什么抽凉气的吸气声,那头,江凯听得是叶泽的电话,恍惚片刻,一个激灵从床上起来,不小心脑袋磕到了床头柜上,疼的嘴都直咧咧。 大半夜的! 莫不是出什么事了? 额头都是起个包,忍着痛,小心问道:“叶……叶总,是……是出什么事了嘛?” 这事也一时说不清,便道:“江总,是有那么个事,我现在就在你家纺织厂对面的一砂锅店,可能得你过来下,给你添麻烦了!” “哎,哪里,哪里!” 那头说着,人已经下了床,边歪着脖子接听电话,边穿衣穿鞋,不敢怠慢,“我这就过来,您稍等啊!” “好!”也没多说,要挂电话,想到什么,扭头对两姑娘道:“你们那个车间组长叫什么名字?” “牛巩!”刘芸说道。 叶泽点头,“对了,江总,你们厂里还有个叫牛巩的 ,是个车间组长吧,你也让他一起来。” 牛巩? 那头愣下,这会脑袋一脸懵圈,越发疑惑,这牛巩是什么人?难不成是叶总的亲戚?朋友? 来不及多想,点头应着,挂了电话,就给公司人资打电话,通知这叫什么牛巩的。 砂锅店里,三人走坐回到桌旁,他是真饿了,也不管了,坐下埋头就是吃,对面两姑娘就这么眼巴巴看着他。叶泽一笑,“要不要来点?”以为两人是饿了。 两姑娘齐齐摆手,那刘芸道:“那个,叶……叶总,江总真的会来嘛?” “嗯!”他嘴里吃着东西,含糊道:“刚电话里不都听到了,咱等一会,一会就会过来了。” “哦!” 刘芸问完,在桌下轻拍了下林敏的手,让她不要担心,面前这年轻人,叫什么叶泽的,好像很厉害呢。 原先两人以为是江总的亲戚什么,求他给帮着说说情,现在听着却不是那么一回事,好像人是江总的领导一样。 等了有十来分钟! 从砂锅店外进来一个男子,三十左右的年纪,寸头金链子,一脸肥肉,那嘴角边一颗黑痣,很是显眼,手腕上一块泛着银 光的手表,进了门,朝里头扫视一圈,目光就要收回之时,却是看到了那里头的一桌。 见坐着的人儿,嘴角一咧,从兜里掏烟,点上,叼嘴里抽一口,就走了过去。 “呦!小林,这么巧?来这吃饭!” 那坐桌边正等着的林敏,闻得这声,抬头看见来人,浑身都是一个哆嗦,低下头都不敢看人。 那边上刘芸也是眉头皱起。 牛巩旁若无人一屁股坐到一边,歪着嘴,“吧嗒!吧嗒!”抽两口,那双贼眼眯起,肆无忌惮的盯着人姑娘看,似要给看穿一般,至于边上的叶泽,人压根没正眼瞧。 牛巩弹了弹烟灰,道:“小林,我先前对你说的事,考虑好没有?时间可不多了,你要乖乖听我话呢,工作能保住,我到时给你安排轻松的活,完了挣的还多。 你这就是陪我睡个觉,伺候好我,又不累,多轻松的事,机会可不多,得抓紧哦!” 刘芸气的牙关紧咬,实在忍不住,“牛组长,小林她才十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