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董浩婚礼现场出来,他是被人给扶着出来的,到了住处自个房间,那是倒头就睡,都已不省人事了,一觉直接到了第二天。 醉酒后遗症,头昏脑涨,嘴唇发干,没一点力气,搁床上坐着发愣半个多小时,才迷糊着下床,穿衣穿裤,出了门。 林沫沫今儿在家,正在屋檐下,面前一个红色大塑料盆,“吭哧!吭哧”洗着衣服呢。 见他出来道:“起了!午饭给你厨房锅里热着呢,去吃点,早饭都没吃!” 叶泽摆摆手,走过去,捡了条板凳坐下,“就是给我山珍海味也吃不下,没胃口,嘴里都是一口酒味。” 林沫沫道:“让你不要逞强,每次出去都喝这么多,次数多了,身体迟早喝出毛病来。” 叶泽苦笑,“我什么酒量你又不是不清楚,是别人非要跟我喝,我能怎么办,没办法啊!” 看见她盆里的被单,有些眼熟,不是自己屋里的嘛,道:“这被单我前两天刚换的,没用几天呢,干嘛拿出来洗?也太勤快了!” 林沫沫鄙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说,你看看……”她拿起被单一块,上面还有些污渍,“好家伙,昨儿一进门就开 始吐,把被子、枕巾、被套全毁了,给你折腾到后半夜,你一点不清楚?” 叶泽咂摸下嘴,摇头,“不清楚,不记得了!” 两人闲聊着,这时从院外进来两人,一个再熟悉不过,刘胜达,老刘,跟他后面那个,看模样应该比老刘年轻几岁,一身灰色西装,右手提个公文包,戴着黑框眼镜,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紧跟其后。 他这站起身,道:“你怎么来了,今儿店里不忙嘛?” 刘胜达到他面前,“店里有人看着,没事!给你介绍个人……”一侧身道:“这位是江南纺织制造有限公司的江总!” 纺织? 他这怔了下,不知其意,不过出于礼貌。伸手道:“江总,幸会,幸会啊!” 对方忙伸出双手,紧紧握住,言语激动道:“叶总,久仰大名,我叫江凯,很早就想来拜访您,苦于一直没那机会,今日得见,实属了却我一桩心愿。 您就叫我小江,江总可是折煞我了,呵呵!” “不敢,不敢!” 叶泽给两位请到屋里,林沫沫帮着给倒了茶水,又回到外面洗衣服去了。 叶泽坐这位江总对面,轻抿口茶,等对方下文,这肯定有事过 来,只纯粹是来仰慕、拜访,他还没自恋到这个地步。 江凯喝口茶,道:“叶总,我听刘总讲起,您是个爽快人,喜欢直来直往,跟我性格还蛮像的,我这也喜欢直截了当,不喜弯弯绕绕。 那我就不讲什么客套寒暄了,今儿来,倒是有事要相求于叶总您!” 叶泽手里茶杯一放,点头,“你说说看!” 江凯道:“鄙人在H市那边呢,开了个纺织企业,这是从我父辈手里给接过来的公司,算是传承,算算年头,也有三四十年了,前几年还好,不说顺风顺水,但起码还能有个赚头。 这一两年,咱国家对于改革开放的力度,也是愈发的大了起来,这肯定是好事,但外来的冲击也是巨大的,我那厂子企业,不管设备还是人员管理等规章制度上,跟国外欧美发达国家的企业公司相比,没有任何的优势,全面落于下风。 我这原本想着给引进一些国外的生产设备的,可这些老外坏啊,你买他设备,价格高的离谱,我这咬咬牙,还能买上几台,但关键这设备的核心部件,人自己把持着,有了问题,出了故障,你得返厂维修,怎么修理如何修理 ,一点不会告知。 唉,你说就这样,不就是把企业的命脉给人掐手里了,人家要给你使点坏,说难听点敲诈你一下,你一点没招,还得陪着笑脸凑上去,难啊……” 叶泽见这位江老板摇头叹息的模样,怎么说呢,也是深有感触吧。 不说现在吧,国家百废待兴,高科技企业几乎不会有,现在国内的企业,基本都是人工作坊为主,就是往后推个十年,那相当一部分各行业的领先技术,不还是掌握在那些西方国家手中。 现状就是如此! 不是一个人能改变的了的! 便道:“那不知江总,我能有什么可帮你的?” 江凯道:“叶总,哎,我这实在是没办法了,那边公司说难听点,真是已走投无路,再这样下去,就只有破产倒闭了,下面厂子里跟了十多年的老员工,加起来怎么得有好几千了,都是拖家带口的,这要断了工资收入,可以想象这往后生活会是多么艰难。 当然,我也没那么伟大,只是想尽可能的努力拼一把,为自己也为众多员工!所以,还想叶总出手帮帮忙,你要不嫌弃我这小企业,我们两家可以合作的,不胜感激。” 这位说的也是情真意切! 叶泽点头,说道:“江总,你意思我明白,只是纺织这块,我可是门外汉,对此一点不知,我这下边企业纺织生产的好像没有吧?这也帮不了你啊!” 江凯一听,先是一愣,随即瞪大眼睛,“叶……叶总,您……您不知道,您下面公司有纺织企业的啊!” “有嘛?”叶泽眨了眨迷茫的小眼神,问道。 江凯这都不知道说啥好了,“叶总,你要没这企业,我也不能让刘总给帮忙牵线过来见你。 在我们H市那边,也不光是H市了,就是整个长三角地区最大的纺织企业——光胜纺织,就是叶总您旗下的产业啊!” “光胜?”叶泽还是头一次听说,他这什么时候投资这纺织业了?齐胜给投资的? 问到一旁刘胜达,“老刘,我这有吗?” 刘胜达失笑,“一开始,不是这位江总找上我,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