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怎么样?这家伙!” 廖咏道:“估计心里受了病,工作上也三心二意,没有心思上班,整出两次不小的事故,让单位给开了。” 叶泽无语,“这小子脑壳坏掉了,这么好的单位,这才干了半年没有吧,就给弄黄了……” 廖咏摇了摇头,说了句,“你这有时间去看看,上回我去过一趟,棚户区里租房住着,整天喝酒没个正事,劝了几次也没用!” 叶泽点着头。 廖咏说事后的第二天,叶泽就去找了吴强,从班长口中得了地址,在棚户区里左弯右绕,前两天又是下了场雨,地面坑坑洼洼,都是水坑,有些时间一长,水都黑了,现在天气也不算热了,上面竟还停着一群密麻的飞虫,人一过,“嗡”的一下全起来了。 周边都是一色的矮旧平房,简易木头给搭起来的,环境实在恶劣,这京城之中竟还有这种‘贫民窟’。 废了一番劲,找到了吴强的租住处,推门进去时,这家伙正搁一张门板搭设的床上呼呼大睡呢,身上的被子也是黑乎乎,粘稠一团,看样有时间没洗了,房间里昏暗,透着霉味,窗户都没一个。 叶 泽眉头微皱,几步过去,推了推,“哎,醒醒,都什么时间了,还睡呢!” 吴强眼睛也没睁,迷糊回一句,脾气还挺大,“哎,老廖,你该干嘛干嘛去,我昨儿喝了不少,脑阔疼,别管我了!” “什么老廖,劳资叶泽,靠!” 叶泽一把给些家伙拉起,没好气。 吴强见来人,揉了揉眼睛,有些尴尬,“哦,小叶子你……你怎么来了?”忙从床上下来,就剩条裤衩子要给他倒水。 叶泽给拦住,“行了,别忙乎了,你的事我知道了,不就是个女人嘛?多大事,你就寻死觅活,工作也给整丢了,咱这虽没寒窗苦读十年,但也不容易啊,好不容易盼出头了,你就分分钟给造光了。 哥们,咋想的?!” 吴强苦笑,“小叶,叶泽,我和秦岭怎么样,你是了解的,大学四年为了追她,费了多少心思,她想要什么,我竭尽全力的满足给她。 钱也没少花,这些我都愿意,只要她开心、高兴,怎么都行! 好不容易追到手,在一起了,你也知道她的脾气,平日里我都让着她,原想着这毕业了,两人工作都不错,时机成熟,就能结 婚。 唉……”却是叹了口气,“哪知这女人又起了出国的心思,你不知道,这想法其实她一直都有,许是跟我在一起她没安全感,或者觉得我太窝囊,没本事吧,不想平平淡淡过着……我不怨她,怨自己,呵呵!” 说到后头是凄惨一笑! 叶泽看着有些不忍,这大学时多么有精神气的一小伙,模样也帅气,意气风发,这会瞧瞧,胡子拉碴,蓬头垢面,一脸颓废。 男人啊! 为情困起来,也是一点不让女人,甚至犹过之。 从兜里掏出盒烟,给递了根上去,自个也拿上一根,另一手外观新颖的洋火机,一翻盖,“啪!”蓝色火苗咋现! 给点上,吴强抽了一口,见叶泽这娴熟的动作,笑道:“怎么也学会抽了,以前可没叫你抽过!” 叶泽也是一笑,“无聊罢了,不经常,偶尔来上根。” 两人沉默一会,叶泽道:“今后有什么打算?不要告诉我就这么天天躺尸啊,好歹也是京大的毕业生,你知道我的,做些生意,不行去我那将就下?” 吴强道:“就我这还将就呢,算了,你也不容易,不麻烦你,回头我自己出去找 找……” “回头?”叶泽无语,“我看你这再这么睡下去,回头我得给你来收尸。 兄弟……”拍了拍他的肩膀,“这生活不是这么过得,你刚不说秦岭离开你,是自己没本事,人家嫌弃你,那就好好混出个人样来,让对方后悔。 真的,等以后混好了,咱也去趟老美的地盘潇洒摆摆谱去,让那些崇洋媚外的人呐,睁大眼睛看看,到底谁是对的!” 见这位没作声,又道:“行了,你不回应,我就当你答应了,明儿我会让人来找你,到时准备准备去上班!” 吴强道:“叶泽,你不用这样,我有手有脚,自己会找的,这给你添麻烦……” “想多了是吧!”叶泽道:“我是看在你京大毕业,高材生,人才难得,不然我能要你! 工作也不是多好,基层做起,咱俩虽是同学,朋友,可不会给你开后门,能不能上来,看你自己能力了。”说罢,起身就要往外走。 吴强起身,“谢谢了,叶泽!”知道他这么说,是给自己留点颜面而已。 叶泽也没回头,挥了挥手,“走了!” …… 家具厂那边有了叶泽上回的一番‘震慑’ ,把几个老油条子混混给送进了里头,具体怎么样,他也没闲心去打探,听说都被判了,几年不等。 经此一事,算是消停了,再也没有来堵门,家具商城也落成了,当然不是新建的,而是收购了一倒闭的国营大商场,价格不高,光是地皮放个几年,也能赚得盆满钵满。 开业当天,叶泽给叫去参加了,门口鞭炮阵阵,“噼里啪啦!”旗袍迎宾小姐两侧一字排开,身段婀娜,脸蛋妩媚,双手叠放腰间,挂着淡淡的笑容迎着客人。 这地段不错,前头是条大马路,平日里车来车往,行人川流不息,这般热闹阵势,都是引得路人纷纷驻足观看,当然男同胞居多。 那露在外头白花花的一色大长腿,可是诱惑吸引人,惹得一起的不少女伴,只掐自个男人的耳朵,腰间软肉,嘴里哼哼,“再看,老娘挖了你的眼睛!”又骂人姑娘不检点,狐狸精,不害臊。 不过看着外头打着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