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想跑的时候不是兴致高得很?现在还喊什么疼?” 男人嘴上说着凉薄无情的话,手下的动作却又轻得很。 两个指头沾着消肿止痛的药膏小心翼翼抹在媳妇儿腿部的伤上,还另一只手按住她的腿以防她疼了乱动再不小心碰到伤处。 阮娇娇噘着嘴可怜兮兮的,看看男人的黑脸又看看她受伤的腿,真疼。 她真是,越发娇气了,都是因为有人心疼了才娇气的。 看着男人浓重的眉眼纠结着,她突然就想笑,然后就笑了。 笑眯着眼睛放松身体靠在床头上,看着男人给她抹药。 在男人看她的时候发问,“相公学骑马的时候有没有磨成这样?” “我皮糙肉厚,磨破了结痂就好了。” 都有这么个过程,但贺宗现在有点不想让媳妇儿体验这个过程了。 又不用她非得学这个,没必要非得要吃这个苦。 想到那天在马车上媳妇儿说的话,她说了就够了,不用真的实现。 阮娇娇好似看出来了他纠结的想法,立马堵住他的话,“都已经疼了,可不能白疼,多几天应该就好了。” 这点儿痛算什么,放弃就真的是白疼了,她才不放弃。 果然,一听到她说不能白疼,贺宗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想好是拉住了没有让她跑,不然绝对磨破了皮更疼。 另外贺玉芳姐妹俩住在一起也在抹药,虽然没有阮娇娇这么严重,但也磨红了腿还颠疼了屁股。 两人感叹一番大嫂学得快胆子大,沾着枕头很快就睡了过去,这一天是真的累。 包括阮娇娇,在贺宗怀里也睡得熟。 第二日贺宗没有喊她早起,打算让她多睡会儿,结果他才一动媳妇儿就醒了。 “相公陪我去骑马遛一圈,好不好?” 阮娇娇早就眼馋牧场了,想去。 “腿不疼了?” “有点儿,问题不大。” 如此,夫妻俩早早起来迎着晨曦同骑一匹马离开住地到牧场上去跑马。 一开始贺宗是不答应她的要求,但又如何耐得住娇娇小媳妇儿的缠磨还是答应了。 但他还是坚持了自己的原则,绝对不答应快跑。 弄得阮娇娇心里这个没着没落的,更是下定了决心要很快学会,好自己想怎么跑就怎么跑,不求人。 接下来的四天时间里阮娇娇有大半的时候都与马儿泡在马场上,每天都给马儿洗澡梳毛喂食,看得贺宗眼红。 “你要不要跟它同吃同睡?” 这明显是反话,阮娇娇还是能听得出来的。 “我得跟相公同吃同睡,让阿红跟相公的大黑马同吃同住吧,也让它们多增进感情。” 又给马儿喂了一把草料,阮娇娇拍拍手再来牵着贺宗的手一起离开马厩。 贺宗头也不回的离开,根本就不多看一眼大黑马有没有跟棕红母马增进感情的可能。 他只想跟媳妇儿多增进感情,别的他没多余的心思理。 第五天的上午打道回府,明天就是她跟白氏他们约好的日子,阮娇娇直接就骑在马背上,而一起来学骑马的贺玉芳姐妹俩却躲在马车里。 她们不是不能骑,但在骑在路上她们还是不敢。 要等着马车的速度就是慢走,贺宗对媳妇儿这些天的练习成果还算放心,与她并排走着也能照应。 赶着傍晚的时候到家,一到家阮娇娇就感叹了句,“还是家里舒服啊,感觉茶喝着都要香些。” 茶是一样的茶,姚黄亲手泡的她还不清楚吗,她也清楚夫人是回家来心情更轻松。 这几天她在马场上也在学骑马,是手把手教她的。 本来她说不用,马场上又不是没有教人骑马的马夫,赵胜却说不麻烦别人。 别人,难道他就不是别人吗? 不过,他骑术倒是真不错,教得也仔细,马背上射箭也不错,还能射活靶。 她虽然没有夫人学得快,但也能骑了,小跑也可以。 这个人情该怎么还?只说句谢谢可不合适。 回住处的路上遇到曹氏,见她坐在屋门口纳鞋底姚黄主动跟她打招呼。 “曹大姐,忙着呢?” 曹氏抬起头来冲她笑,“哎,趁现在还能看得清多做会儿。” 姚黄看着她手里的鞋底问,“怎么总是见你纳鞋底儿,府上一季发的两双鞋不够穿吗?” “我够穿的,是你禇大哥总是在外面跑就比较费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