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喝了,喝多了夜里难受。” 贺宗想将她的酒杯拿开,却被阮娇娇压住手。 “再喝两杯。” 她微微仰着头看着贺宗,粉面桃腮媚眼横生。 跟他讨要酒喝的时候微微噘着嘴,就跟孩子在讨要糖吃一样。 阮娇娇现在虽然现了醉态,但脑子绝对还是清醒的,她觉得再喝两杯才到最好的状态。 晕晕乎乎但又有清醒的认知,人不至于难受也能睡得香。 贺宗感受着她压在自己手背上的手掌,温热柔软,就跟她的人一样。 她不拿开,贺宗也不想她拿开,甚至还想反手握住。 就在他这样想的时候,那只柔软的手又拿开了,她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等着自己给她斟酒。 有贺宗在,就不用阮娇娇自己动手,只等着喝就好。 拗不过她,贺宗只能又给她斟酒。 阮娇娇看着他也给自己斟满了酒,就捏起酒杯与他碰杯。 “明日就要到扬州了,这一路幸得有你陪伴。” 她在说话的时候媚眼一直看着他的眼睛,内心里也真的是如此想。 这一路幸得有贺宗相伴,才不会孤单无趣。 比起去时的路,回来是走的相当愉快。 幸得有他惦记至今,幸得有他谋算,才有今日的陪伴。 贺宗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得出话。 他本就不是能说情话的人,又被心上人这么突然的话激的不知道说什么的好。 贺宗不知道说什么索性就不说了,他将酒杯推开一点点复又碰上。 “我敬你。” 至于是敬的什么,他没有说,阮娇娇也没有追问,两人相视一笑喝干了杯子里的酒。 趁贺宗为她斟酒的时候,阮娇娇为他夹了一筷子菜放在他碟子里。 她自己也夹菜吃,好压住酒气。 比起酒量来,她自知不如贺宗,也不想与他比个高低。 贺宗不急着喝最后一杯酒,是想有她多陪一会儿,也是想让她多吃两口菜压压酒劲儿。 他喝醉过自然知道喝醉后有多难受,贺宗不想她难受,更不想她伤了身子。 “我在扬州有个朋友,之前我说来扬州做生意也不是随口说的。 我已经着人送信回去,聘书和聘礼都已经在路上了。 你回去之后安心等着,我定尽快去提亲。” 这些话贺宗本就是想着在下船之前要与她说,是为了他心安,也是为了让她心安。 阮娇娇浅笑着点头,“恩。” 不然呢,要她说:我都你。 这种时候,她就算是嫁妆也要矜持些。 她内心里还是个柔软的女子,并不想在喜欢的人面前表现出杀人狠辣时的模样。 这也是为什么她一直都想找个能有担当责任,能护得住她的男人。 要是有人为她遮风挡雨,她顶风冒雨艰难前行。 这一声恩软软的落在贺宗心尖儿上,让他一次又一次为之动容。 最后一杯酒是贺宗提的,“最后一杯酒,喝了就回去休息。 安安心心睡一觉,醒来就回家了。 明日下了船,我送你回家。” 到了扬州,阮娇娇还能没有贺宗熟悉,用得着他这个外地人来送。 她知道贺宗是想送她,也想先认门儿。 都行,她家又不是不让他进。 阮娇娇又是轻轻应声,安了贺宗的心绪。 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阮娇娇身子软了一下,立马被贺宗扶住。 “我送你回去。” 贺宗的粗粝的嗓音才在她耳边响起,下一刻她人就腾空而起落在了贺宗的怀里。 门口等着伺候的姚黄和赵胜看着两位主子这样出来,两人半声没吭,赵胜去厨房通知送水,姚黄跟着回去伺候。 就几步路的距离,贺宗腿长步子大很快就从他的舱房抱着人到了阮娇娇的舱房。 阮娇娇被放在床上,感受着背上接触到柔软熟悉的触感。 贺宗送了人他还不走,“你去打水来。” 姚黄愣了愣,还是去了。 到门口的时候她还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看到贺公子亲自在为小姐拖鞋好让小姐能在床上躺得舒服些。 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此时的贺宗确实没有想做别的什么,他就是看着对他毫无防备的心上人,有些心猿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