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阿嚏!’ 魏宴躺在床上起不来,只能常顺给他喂饭。 刚吃了两口就鼻子奇痒,连着打了两个喷嚏还觉得不够。 他喷嚏打得太急,常顺毫无防备,饭菜没有避开他人也没有避开,被喷了满头满脸的唾沫。 “二少爷,您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头疼脑热的症状。 咱们现在在船上什么都不方便,大夫和药更是没有,您可千万千万别再生病了。” 常顺最怕的就是主子再生病,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他们这趟出门怎么就没翻翻黄历,别到时候表小姐没娶到,还把少爷的身体搭上了。 要是少爷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他这条命赔上都没法儿交代啊。 二少爷虽然不是嫡子,但也是老爷儿子啊。 之前刘江的下场他可还记忆犹新,那是他亲眼看着断的气儿,他还不想步刘江的路。 魏宴吸了吸鼻子,仔细的感受起来,除了浑身痛外暂时并没有发觉有常顺说的那些症状。 “没有。” 关于自己的身体他也不敢大意,更何况是连个大夫都没有的地方。 突然他想起来,“你在谁那儿拿的药?” 常顺不太敢看主子的眼睛,看了一眼之后就低下了头。 “小的是在洪船长那里买的药,别处也没有谁有了。” 一听是买的,魏宴就起了疑心,“多少银子?” “二十两。”常顺不敢隐瞒,他也没银子来补这个窟窿。 “二十!”魏宴不自觉提高了声音,要不是身上都痛,他又要窜起来。 “他怎么不抢?” 常顺也这样觉得,但现在是形势比人强,就算是对方要三十四十他们也只能认。 银子都给了,常顺只能硬着头皮安慰主子。 “也没有别的办法,主子您的身体更重要。 您好好养身体吧,您身体好了比再多的银子都值当。” 魏宴恨恨的咬牙,他之前把洪船上得罪了,现在他趁机敲他竹杠,他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等着,等他回去了不告他个哄抬物价强买强卖的罪名。 到船上自己拿他没办法,等回去了进了衙门,看他还敢不敢? 看着面前根本不能让他有食欲的饭食,想着自己的身体,魏宴不得不咬牙吃。 食材都是上好的食材,都被船上什么都不懂的厨子给浪费了。 他琢磨着要不然还是买个厨子吧? 又想到花出去的二十两冤枉银子,他的心都在滴血。 “你看看还有多少银子?” 常顺早就数过了,“一百三十两。” 才出门不到十天就用了七十两,照这样用下去,他们手头剩的那些真的不够。 “您容小的说句不该说的话,小的觉得银子我们还是省着些用,路上都还有两个多月呢,保不齐再有什么事呢?” 真不是常顺不往好的地方想,他就是觉得他们这次出门不太顺利。 有时候吧,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最终魏宴还是打消了买厨子的想法,他瞥一眼被放置在桌上的珠钗。 心疼得无以复加,但又确实没有用了。 “等靠了岸你把那个拿去卖了。” 常顺点头,“是。” 他也觉得卖不起价格,但能挽回些损失也比扔了强吧。 这边主仆俩唉声叹气一个比一个打不起精神,另一边阮娇娇吃着男人送的火腿花胶鸡吃得十分舒坦。 “阮姑娘喜欢吃,过两日我再让人做。 不如直接让阮姑娘的厨娘来做吧,我这边的做来口味不比你那边,倒是浪费了。” 贺宗从来在吃食上都没有多少要求,能吃能吃饱都可以。 但这些天他吃过几次对面送来的菜之后,确定对面的厨娘手艺确实精湛。 “也好啊,做好了你也尝尝。” 心上人答应得爽快,也让贺宗的心也跟着爽快,就连酒入喉也异常爽快。 明明每天都是在讨论吃食,却每天都说这些话也不觉得腻。 早起,贺宗又在甲板上练功,阮娇娇泡着红枣枸杞茶吃着点心欣赏。 下午,贺宗在甲板上磨刀。 虽然在船上没有用武之地,但随身的刀不能不磨。 阮娇娇对他那柄一看就十分重的刀起了兴趣,于是便站在栏杆上够着脖子看。 “阮姑娘若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