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章成这句话,让室内空气瞬间静下来了。 这句话是试探,又像是控诉,更像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冷静。 “王爷,老臣胆子再大,又岂敢揣测殿下之意?你这问题,跟拿刀子架我脖子上,有何区别?”周九溪当即跟他打起了太极拳,你问,我就要答吗?那我也问一句。 周章成经此一探,发现这周九溪是只千年老狐狸没错了。 “哈哈,本王只是开个玩笑,周大人别介意。”既然得不到想听的答案,周章成瞬间转移话题:“你们几个,是怎么办事的?周大人是贵客,你们还不赶紧看茶?” 看似在喝斥下人,实际上也是在为自己的怠慢找台阶下。 旁边的下人麻溜的给周九溪和陆杰奉上了茶水,还有糕点瓜果。 周九溪和陆杰,毫不客气的就享用了。 周章成目光阴寒的扫过二人,随即笑问:“周大人最近在甘兰省的威风,本王是听说了,周大人好手段,杀一人,提一人,如今大半的官场,全是唯周大人是命,这声望,只怕快要赶上本王了。” 周九溪听到这些,后背一凉,立马堆满了笑容,露出卑恭姿态,答道:“王爷折煞老臣了,老臣哪配跟王爷并论?只不过上头下了死令,若处理不好甘兰省叛乱一事,就要削了老臣这脑袋,老臣办事,全为了活命。” 周章成听闻后,轻哼一声:“周大人如此替朝庭卖命,太子还想取你脑袋,那你这一顿操劳,又算什么?要我说,周大人,往后就入我齐王府办事吧,我虽不能说是明主,但定能慧眼识英雄,让周大人得到应有的公平待遇。” “不不不,万万不可,王爷美意,老臣心领了,只是老臣眼下还有使命未达,实在无心想别的。”周九溪哪会听不出周章成这是在离间他和太子关系,又是捧,又是提,周九溪深知自己是没那个命了,安安心心为太子当值才是要紧事。 周章成看出来了,周九溪嘴上说提着脑袋来办事,但实际上,他是非常忠诚于太子周锋的,好一对主仆情深。 “既然周大人无心,那本王就不多留了,你且离去吧。”周章成淡漠的开口。 “王爷,老臣前来,还有一事相求。”周九溪听出他的赶人之意,但他的目的还没说出,多少有点不甘心。 “何事?”周章成拿起杯子,吹了浮沫后,喝了一口茶。 周九溪立即露出悲天悯人的表情,开始演戏:“王爷,如果甘兰省的黎明白姓,饿了一顿又是一顿,还请王爷看在先祖皇帝份上,开仓放粮,救济一下这帮穷苦之人,他们肯定会感念王爷善心。” 周章成一听,怒气上涌,不过,他并没有指着周九溪的老脸痛骂,只是咬了咬后槽牙,淡然说道:“周大人,此事,还恕本王爱莫能助,你也是知道的,本王身后还养着十多万的精兵,本王这两个因为天灾之事,已经免了治下大半税赋了,要是想借钱借米,那本王真的帮不上忙。” 周九溪怔了怔,原来,他知道周章成肯定不会轻易就借的。 “王爷,太子殿下这后脚就过来了,若是知道老臣前来找过王爷,不知太子殿下会作何感想。”周九溪明白,不拿出点硬东西,齐王是没有任何压力的。 周章成闻之一怒,冷笑道:“好你个周九溪,你开了口,本王不给,就搬出太子来压我,怎么?当真以为本王会怕他吗?” 周九溪听到周章成说出这几句话后,他突然阴险的笑了一声,这太子交代的第二件事情,他怕是要办妥了。 “这…王爷,太子贵为储君,如今又掌监国大权,太子出行,犹如皇上亲临,王爷说出这种大逆不道之言,难道真的不怕殿下怪罪吗?”周九溪连忙在旁边慌张的相劝道。 “怕?本王何惧之有?想本王年少成名,三岁习字,五岁习武,骑射一流……十三岁就带兵打仗……” “王爷……”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韩新焦急不安的一声大喊:“王爷,周大人到此,王爷可不要怠慢了当朝重臣。” 周章成的话,被韩新打断,他很是不爽,赏了他一记白眼后冷哼:“周大人眼下,拿太子压本王,还不允许本王说几句话?” “非也。”韩新抬头,深沉的看了周九溪一眼,随即,他附身在周章成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周章成的脸色骤然一变,随后,他沉着表情,站了起来:“周大人请便吧,本王还有别的事要处理,不送。” 周九溪和陆杰对望一眼,就看到周章成匆匆的离开了,韩新朝他们拱了拱手,也是转身离开了。 “这是何意?”陆杰不满。 周九溪伸手抓了一把花生,放到自己的口袋里,然后又捏了一块桂花糕,边吃边说:“看来,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