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二十多年茉雅奇是在中元节的前一天再次见到了酷似钮祜禄.嘎鲁玳的张清微,岁月从不败美人从她身上得到了体现,而她十六岁的女儿和那时的她如出一辙,甚至更加灵动娇俏些,见到茉雅奇时目光里止不住的好奇敬畏,清澈的眸子倒也算坦荡。 “臣妇张清微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臣女张静怡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这两母女请安的动作都很规范,一看就是特意请了人来教的,茉雅奇肃着脸示意她们起身,指着一旁的椅子让她们坐下后这才开口道: “一别多年看到你过的还不错,我也就安心了,顺便同你说一声你娘家那里一切都好,父母兄弟子侄才能都有了用处,并不算埋没他们。” 张清微尽管嫁的是本地的汉人,但因着不想整日里受人监视,只能跟着丈夫前往台湾居住,平日里能接触到的人很有限,直到大她六岁的校尉丈夫病逝后这才有机会了解娘家发生的事情,尤其是为了女儿的婚事,这两年她没少上蹿下跳的,此时听到皇后娘娘含沙身影富含深意的话,浑身即刻绷紧,露出一抹很牵强的笑容: “承蒙皇后娘娘惦记,臣妇这些年过的很知足,也希望能就这样一辈子平安喜乐,还望娘娘成全。” 茉雅奇眼皮子掀了她一眼,不咸不淡开口: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这个道理你二十多年前就知道的,日后该怎么做你自己掂量着办。” 一听皇后娘娘不打算找自己的麻烦,张清微急忙磕头谢恩,连带着也摁了她身边的女儿叩头。 小丫头的样子又让茉雅奇想起了年轻时的嘎鲁玳姐姐,只不过她记忆里的人不会有如此纯真懵懂的眼神,对着她露出一个和善笑容柔声问道: “你叫张静怡,可有婚配了?” “回皇后娘娘的话,臣女并未婚配,我娘说我年纪还小,再等上两年也使得。” 说着张静怡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傲娇表情,目光一直紧紧盯着茉雅奇,似乎并不觉得自己这样有何不妥。 “对,你还年轻,再等两年议亲出嫁正好。” 茉雅奇拔下了大两把头上的一尾金凤步摇,眼里是一闪而过的思念,顺手就将金凤步摇戴到了张静怡发间,语气更和蔼了三分: “这个你留着做嫁妆,你娘给你选夫婿的时候,自己也多上点心留意着,关乎你自己一辈子的大事儿,要多问问自己的心愿不愿意。” 张清徽目光微动张了张嘴到底是没有说什么,只是看向女儿的目光里藏着很深的羡慕,她当年可没有这么好的选择,不过也打心底里为自己的孩子高兴。 主位上的茉雅奇将她的神色尽收眼底,想着既然送了佛了,那就不如送到西好了: “我有个儿子现在水师训练营当差,想必你们也都知道是谁,稍后我会交待他留意下军中,或是城里勤学上进的好儿郎,有合适的就同你们说一声,当然最后还是要你们自己决定的,这一点上没人会强迫你们。” “多谢皇后娘娘大恩大德,臣妇母女感激不尽。” 张清微拉着女儿又是行了个大礼,皇后娘娘的这个提议可谓是解决了她的心头之患,她的儿子才九岁撑不起家业,女儿又是即将要议亲却高不成低不就的处境,如今能有个人拉一把,那真的就等同于再造之恩了。 茉雅奇摆摆手示意她们可以回去了,赝品终究是赝品,她也不耐烦再对上张清徽那算计的嘴脸,反正保下这个张静怡已经算是最后的情面了,日后应是不会再见了。 赶在七月底胤禊、胤祊两兄弟带着离家出走的两个弟弟快到了茉雅奇这里,一看到自家额涅那不怒自威的样子,瞬间包括胤祓在内的五兄弟排成了一行,齐齐垂头停训乖巧的不能行。 收到消息赶回来的胤祎刚想要有难同当,就被自家额涅手里的细竹条给绊住了脚,三十多岁的他并不想体会竹笋炒肉的感觉,还是跟在额涅身后,免得她受刺激太大晕迷了过去。 茉雅奇手里拿着一根细竹条,走到两个小儿子面前沉声怒喝: “将手伸出来。” 两人乖乖伸手,尽管因为这是额涅第一次打他们,而显得无比惊慌惧怕,但也知道这真的是他们恣意妄为,不顾礼教规矩的后果,自然也是心甘情愿领罚。 细竹条打人是疼到肉里的,茉雅奇在他们手上抽了几下,立马就有细细的红色条纹浮现,两个小家伙也是硬气的很,愣是忍着痛不喊出来。 眼见他们手红肿了,茉雅奇这才停手,神色里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严肃认真,将康熙给她的回信拿了出来,交给一旁的胤祎让他念出来: “收到您的来信很是担忧两个孩子安危,日夜挂念唯盼他们平安。” “五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