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舟在时家的地下室醒来,看了看这低矮的天花,有些压抑。 双手撑着自己要起来的时候,时菖蒲一声冷冽的说道:“不想死,还是好好躺着。” 她这才看到时菖蒲就坐在一旁看着平板上的文件。 “是你救了我?谢谢,拖累你了。” 她没想到慕容风会找时菖蒲来救自己,本来她的判定是就算荷压大,跳下去心脏承受不了,慕容风的医术也能让自己没事。 只是慕容风为什么不敢给自己治疗,反而是来找时菖蒲。 “慕容风呢?” 她看了看周围都没有慕容风的身影,微微皱眉的问道。 难道慕容风被季君墨抓走了? “那个傻子去找季君墨了。” 顾小舟吓得就想从床上起来。 “你别动,你现在在季君墨那里是尸体,你出现,慕容风就白白做出了牺牲。” 时菖蒲说这些的时候很冷漠,好像这件事跟他没有多大的关系。 “到底发生了什么。” 顾小舟本来的计划是跟慕容风逃离京城。 “顾小舟,我以为你很聪明,原本很欣赏你,可是你想过没有,你们咋呢么可能跑得掉?季君墨是什么样的势力,你不是应该最清楚!” “你昏睡的这一天一夜,季君墨把整个京城都快掀了!”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慕容风告诉季君墨你死了!” “我已经准备了一副跟你差不多跳江死了的尸体。心脏上的疤痕还有你肾上的疤痕,我也尽量模仿了那缝针的手法。” “季君墨给你做的两个手术吧?这缝针的手法不是一般人能模仿的,我尽量复原了!” 时菖蒲一口气将事情说完,但是就没说顾小舟嫂子他们的事情。 反正都要离开这里了,就不要给她过多的负担。 顾小舟摸摸自己肾上的位置。 这两个手术,确实是季君墨亲手做的。 自己的肾也是季君墨亲手摘掉的。 微微一笑对着时菖蒲道:“谢谢。” 时菖蒲不再说话,径直的看着自己的平板。 顾小舟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应该跟时菖蒲继续聊什么的话题。 而这边季君墨的办公室—— 慕容风被保镖架起来,嘴角还在渗血。 “季君墨,顾小舟的遗愿就是你放过她嫂子。” 他豁出去了,反正季君墨都疯了,还在乎疯一点嘛? “慕容风,你是不是太不了解我了,顾小舟死了,你们都没有活着的意义。应该都给她陪葬。” 他掐着慕容风的脖颈,脸上带着阴鸷的笑容。 他只要顾小舟。 这些人,死了又何妨。 程响知道季君墨定然是偏执的心理疾病又犯了。 冒着自己也会被迁怒的危险扯了扯季君墨道:“念洲在家里等你。” 季君墨还有一个偏执的逆鳞就是季念洲。 也是唯一能让季君墨不发疯的人。 要说季君墨发疯的情绪是因为顾小舟,那么平稳季君墨情绪的就是季念洲。 季君墨掐着他的手才放松了一些。 对着程响道:“把嫂子他们的热搜撤下去,然后让人送他们回乡下。” 情绪稍微冷静的季君墨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道:“慕容风,我按照你说的做了,顾小舟尸体呢?” 慕容风擦擦唇角的血液道:“在慕容家医院的太平间。” 因为担心牵连时家,慕容风还是把准备的假尸体带去了慕容家的医院。 “很好,让人送来,” 季君墨眼神邪魅,他倒想看看慕容风到底在搞什么把戏。 “不行,死者为大,季大少,你真想见,你就去太平间见她。” 慕容风不敢让人送来,送来万一季君墨发现了什么端倪怎么办。 在太平间冻着,比较看不清遗容,没那么容易露出破绽。 “带路。” 没有亲手敛尸,他不到最后一刻都不会相信这件事的真实性。 慕容风睁开保镖们架着的手走在了前面。 季君墨一脸阴沉的走在后面看着他踉跄的步伐,冷笑顾小舟的眼光真差,到最后都要死在这种懦弱的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