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 “你买东西花了三箱金?父皇给你六箱。” 小孩高兴的在他脸上亲一下。 刘彻轻轻捏捏儿子的小脸,又把无事牌还给他。 刘据奇怪,不是很喜欢吗。 “这块玉对身体好,你人小多戴戴。” 刘据心头涌入一股暖流,这就是父亲吗。 “父皇不舒服,父皇戴戴。” 刘彻心底吃惊,儿子怎么看出来的。 小孩抚上他的眉头,刘彻瞬间想到他刚到这里,儿子就一脸怀疑的摸他的额头。隐忍不发,情绪不外露等等不是刘彻,刘彻少年登基,大小事务都得禀报东宫,他忍得时候也不多。何况如今愈发乾纲独断。 刘彻可以想象他之前脸色多难看,却怎么也没想到小儿心细。刘彻顿时觉着心里比挂一堆无事牌还有舒服:“父皇好了。改日父皇不舒服再找据儿要。” 小孩乖乖点头,拍拍被挂回来的玉:“我保护它。” “保护好啊。”三木柜物品才有这么几个,可见多难得。 刘彻忽然想起一件事,他前些日子好像听春望说儿子也送皇后礼物了。 “据儿,还有事需要父皇处理,父皇改日再来看你。” 小孩乖乖点头。 刘彻过来的时候等不及宦官备车,所以回去也只能走回去。 刘据看着他走到通往宣室的大路上,问韩子仁:“韩韩,你知道出什么事了吗?” 韩子仁今日还没出去过,哪知道。 “奴婢叫人打听打听。”刘据身边的人,刘彻和春望都有印象,不能直接去宣室。韩子仁叫小黄门找宣室附近的禁卫。 旁人打听帝王行踪,禁卫非但不讲,还会揪着人面圣。刘据身边宦官想知道什么,禁卫说什么。 一炷香左右,小黄门跑回来,宣室不久前收到一封边关急奏。 吴琢脱口问:“边关出事了?” 韩子仁:“一定是匈奴。如果是太守鱼肉百姓,陛下不至于来看麦还带着怒火。”随即同刘据解释,这是朝中大事,不是他们能管的。 小孩点头表示不管:“韩韩,你想吃什么啊?我们种。” 韩子仁愣了愣,紧接着禁不住笑了:“应当是殿下想吃什么。” “我不知道啊。”此间许多肉和菜刘据都不想吃。可他又不得不吃,盖因有些时候可食的瓜果蔬菜只有那么几样。 刘据又想做豆腐了。 豆浆可以是听说,豆腐怎么做啊。 难不成他学民间术士,弄个大丹炉回来炼丹。 谁敢叫四岁小孩玩丹炉。 十岁的公孙敬声恐怕都不被允许。 去病可以,可去病课业很忙啊。 刘据叹了口气。 韩子仁:“殿下怎么了?” “我想不出想吃什么。”小孩很愁。 韩子仁:“殿下可以慢慢想。奴婢也会帮殿下想,也会叫采买帮殿下留意。” 一个“买”字叫刘据想起给他父皇看得三个木柜里的东西,除了可用的钱财,全是他近一年来亲自挑选的。他还有两柜东西是长辈送的,以及他以前买的。原本许多东西放他藏宝的柜中,公孙敬声帮他拿出来了。 那两柜物品其中三成他看着碍眼或玩腻了。 其实他也不想玩,只是以前太小,不想天天装装傻扮痴,只能拿些物品打法时间。 “韩韩,桃桃,来。”小孩扶着门槛进去,打开靠南墙、门帘的两个木柜。 枇杷:“殿下想找什么?奴婢帮你找。” 小孩抬手一指:“拿出来卖!” “卖?”枇杷看向韩子仁,他没听错吧。 韩子仁一点不意外:“殿下不想要了?卖给谁啊?” “我再想想。拿出来,我看看。”刘据还得挑挑,母后、父皇、祖母以前送的贵重物品或皇家独有的技艺制品不能卖。 韩子仁认为这里还有很多他喜欢的,就帮枇杷和樱桃把所有东西都拿出来,衣物荷包放榻上,摆件或带盒的放地板上。 话说回来,刘彻没有像刘据以为的那样,走到宽大的路上直接回宣室。刘彻确定儿子看不见他,停下来问春望:“据儿一向孝顺,母后跟朕说,据儿送她一副围棋,据儿送皇后的东西只多不少?” 夫妻间的事,外人最好不要掺和。 春望:“奴婢找人打听打听?” “不必。”刘彻抬起脚又停下,“据儿喜欢仲卿,喜欢找去病玩,不可能朕有棋盘有毛笔,他们连根毛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