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圆圆并未将茅房外发生的小插曲放在心上,黑着脸回到家,趁着家里没人在悄摸用了药,又多喝了半竹筒热水,躺山洞口数羊给自己催眠。 在这缺医少药的世界,多喝热水多休息准没错。 折腾小半天,情况还没改善,朱圆圆急了,在脑海里大声呼喊,“统子,统子,你给我出来!你那药是不是过期了?” 千呼万唤,统子才开了口,“没过期。” “不可能,”朱圆圆气愤的道,“三个多小时过去,我的病还是没好。” 统子,“或许是你的情况比较严重?” “少来,我可不是好糊弄的,”朱圆圆板着小脸,“我大哥二哥吃的肉更多,果子却很少吃,蔬菜就更不用说了,还不是身体倍棒,没有半点不适。” “有没有这种可能,”统子婉转提出,“他们不是没事,只是没告诉你,要不你找机会问问?” 便秘什么的,真不是值得宣扬之事。 部落里有专门治病的大巫,身体不舒服尽可以去看,看完还帮忙熬药,一点小病想瞒下来还挺容易。 朱圆圆想到这,只能勉强承认,“你说得对。” 问就算了,虽然是亲兄妹,可身为小雌性,怎能问兄长如此羞耻的问题? 不妥,不妥。 好在药并没白用,待到太阳落山时,朱圆圆的病明显有好转,接连跑了几趟茅房后便舒坦了。 朱二哥先回的家,并没察觉到妹妹有哪儿不对,手里举着朵大红花兴冲冲的喊,“妹妹,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朱圆圆探头一瞅,顿时蹙眉,“这花都快有我脑袋大,要怎么戴?” 想象着自己戴着大红花出门遛弯的‘耀眼’模样,她可耻的心动了。 几岁的雌性崽崽懂什么,戴的花大点多正常,族人们见到只会夸,不会说难听的话。 朱圆圆想得美滋滋,却在尝试将花固定在脑袋上时遇上了大难题。 五岁的小雌性能有多长的头发,又哪里够固定住那么大的花。 拿着花绑了许久,花没绑好,倒是把稀疏细软的头发扯下来不少,疼得龇牙咧嘴, “我帮你,”朱勇猛兴致勃勃的伸手帮忙,用妹妹短而细的头发绕了三四圈,还打了个结,“这样不就行了。” 退后数步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笑容逐渐消失。 怎么活泼可爱的妹妹戴上大红花没有变漂亮,反而显得很,丑萌? “啊,我还约了人,不走来不及啦~”朱勇猛抛下一句话就飞奔而去。 朱圆圆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忙从系统背包里取出块巴掌大的小圆镜照了照,眼神瞬间呆滞。 这头发乱糟糟的疯崽崽是谁? “二哥,你又欺负我!”朱圆圆冲着洞外大吼,“别以为你跑了事情就能当做不存在,等阿爹阿娘回来要你好看。” 尚未跑远的朱勇猛狠狠打了几个喷嚏,黝黑的脸上满是苦涩。 今晚怕是又要挨顿毒打。 朱圆圆可不知道二哥心里的苦闷,抿着小嘴儿想把大红花拆下来,却因为头发多处打结没成功,只能蹲在山洞门边等双亲回来。 让她顶着疯崽崽头出去是万万不能的。 等待期间,朱圆圆也向统子求援过,想看看神奇的系统能不能帮上忙。 统子语气活泼得过分,“宿主,你的头发过于细软,不好拆解,这边建议你剃光头呢~” 朱圆圆,“……”并不是很想顶着个秃脑门。 破统子太没用了,一点小事都解决不了,以后还怎么帮她发家致富? 毫不客气的用意识将统子埋汰了一通,直到统子承认错误才罢休。 等啊等,盼啊盼,好不容易将阿爹阿娘盼回家,朱圆圆瘪着小嘴开始告状。 有证据(乱糟糟的头发和大红花)在,朱阿爹朱阿娘自是没怀疑。 朱强咬牙道,“臭小子精力倒是旺盛,竟趁着我们不在家欺负妹妹,看来是训练强度不够啊!” “阿猛这样可不行,”朱小粉忧愁极了,“小雌性是拿来宠的。” “等他回来好好揍一顿,”朱强做出决定。 朱小粉没意见,拉过自家雌性崽崽帮着疏通发结,才动手就扯得朱圆圆龇牙咧嘴,连声呼疼,更觉心疼。 “圆圆,头发打结太多不好拆,阿娘给你削掉一点好吗?” “确定只削掉一点,不是全削掉?”朱圆圆警觉的问。 “对,”朱小粉严肃脸,“阿娘从来不骗人。” 朱圆圆松了口气,“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