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村民们苦不堪言。
七月份底八月初种下的灵谷稻,现在正是收割的季节,结果不巧碰上了这种极端的天气,大家在雨水里泡了两天,这才勉强抢收抢割完。
还有地里那些快要成熟的甘蔗,暴雨导致农田土壤水分饱和、土质松软,伴随着大风,甘蔗倒伏了许多,虽然王大牛及时组织人手将其扶正,并将基部围土压实,但经过这么一出,产量肯定是大受影响。
还有在河道里圈养的鱼、虾,也容易被大暴雨冲走,经济损失肯定不少。
而暴雨结束后,清理农田又是一大笔开支。
所以综合来看,虽然今年增加了投入,扩大了产能,但收入可能没有去年那么多。
王大牛作为村长,平日都是无所事事的模样,如今也是少有的忙碌起来,一大早便出了门,直到午饭时间才回到家里。
何丽从裹着棉布的竹篮里取出还余温的饭菜,“不是去巡查池塘的情况吗?怎么去了那么久,菜都凉了。”
王大牛将湿漉漉的草帽和蓑衣挂在外边的墙上,“路上碰到二叔公,他家院子里那颗龙眼树被大风刮倒了,帮他清理花了点时间。”
王大牛看了眼桌上的饭菜,总觉得少了些什么,眼睛不自觉的飘向一旁的酒柜。
何丽往碗里盛着米饭,头也不抬的说道:“想喝就拿。”
“嘿嘿,这鬼天气就得喝点酒驱驱寒嘛。”王大牛讪讪一笑,但手脚却不慢,生怕自家老婆反悔似的,直接取出了柜顶上的一壶酒。
贝贝高举着缺了胳膊和尾巴的神龙木雕从桌子底下窜了出来,看见父亲似乎在偷吃独食,连忙大声喊道:“我也要喝。”
“小孩子不能喝酒。”王大牛给自己杯中倒满,小酌了一口,火辣的酒液顺着喉咙直达胃部,刚才还有些寒意的身子,一下就火热起来了。
额头和脸颊不一会就浸出了汗水,那是被酒劲逼出身体的湿气。
“爽,还是小风酿的酒够劲。”
谈到自家出门在外的大儿子,何丽有些幽怨的说道:“那倒霉孩子,说好了每个月要给家里寄一封信,结果上封信到现在都三个月了,也不知道他在星罗过的好不好。”
王大牛满不在乎的说道:“你呀,就是想太多了,之前信里不是说了么,早上看书晚上陪太子训练。估计是生活比较无趣没什么好写的,所以才没有写信。”
何丽冷笑一声,不想理会这个愚蠢的丈夫。
信里明显是报喜不报忧,以大儿子的实力,显然已经有资格成为棋盘上的棋子,她担心的是自家儿子被人当枪使,被卷进复杂的宫廷权利斗争。
太子的兄弟又怎样,星罗历史上因为权利斗争而死掉的太子又不止一两个,更别说只是区区一个魂王,连浪花都翻不起。
“唉。”念及此处,何丽也没心情吃饭了,放下手中的碗筷,单手托着下巴看向窗外连成丝线的绵绵细雨。
“哥哥回来了。”正在进行木雕大战的贝贝,突然开口说道。
“什么?”王大牛侧着头嘟囔道,脸颊上泛着两股红晕。
贝贝丢下手中的木雕,忽然撒开脚丫子跑出了屋子。
等何丽回过神时,自家小儿子已经快要跑出院子了。
“小兔崽子,你要去哪?!”
贝贝没有回答,只是自顾自的埋头冲刺。
别看贝贝年纪小个子不高,但身体素质好的出奇,只是眨眼的功夫,身影就在何丽的视线中消失了。
何丽用力拧着王大牛的耳朵,咆哮道:“还喝,儿子都不见了!”
这句话终于听清楚了,王大牛的酒一下醒了大半。
两人急急忙忙冲出屋子,却发现大雨不知何时停了。
连绵不断的阴云中央像似被人被捅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温暖的阳光顺着窟窿落了下来,洒落在这片浸满了雨水的村子上。
除了葫芦村外,远处其他地方依旧笼罩在迷蒙的水雾中。
王大牛有些不确定敲了敲脑袋:“刚才小兔崽子好像说谁回来了?”
何丽心里了然,开口道:“去村口,接人。”
村口。
妮蒂亚抬起腿,又悄悄的放下,语气扭捏道:“我,我还是不进去了,你母亲本来就不喜欢我,更别说我现在还变成了这副模样...还是算了。”
王小风没有勉强她,只是点了点头,“那你在村口的亭子稍微坐我一会,我看完父母就出来。”
妮蒂亚连连摆手,空气发出噗噗的气爆声,“我可以在附近找个地方住下,你这么久没见父母了,肯定有很多话要说...”
“哥哥!”欢呼声打断了妮蒂亚的话。
只见一团黑影带着巨大的冲势,一下撞在了王小风的下半身上,好在他提前做好了准备,不然肯定是一阵鸡飞蛋打。
“你个瓜娃子。”王小风蹲下身,狠狠的搓着贝贝的脑袋,“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贝贝指着天空就是一阵傻笑。
王小风挑了挑眉,对水元素这么敏感?
没等他说话。何丽与王大牛的身影便已经出现在了视线中。
“小兔崽子跑的还挺快。”王大牛指着躲在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