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正用扭曲的五官交头接耳,似乎在嘲笑他的无能。
伴随着皇帝的狂笑,身边的人纷纷被他挥剑砍伤。
就连李德海的大腿上都被人划了两剑,好在他养了几个贴心的小徒弟,知道护着他,将他从皇帝的攻击范围内拖出来。
并在李德海的提点下,顺道将“晕倒”的赵天霸,也拽出了攻击范围。
随着受伤的人越来越多,忽然有人发出一声尖叫:“陛下得了热症,快送陛下去休息。”
这声音如同天降甘霖,解了所有人的燃眉之急。
当即有侍卫冲上前,帮助皇帝“休息”,而原本还在休息的冷月,则终于找到机会,一把钳住肖凝儿的脖子:“你在宫中没有活路了,我带你走吧!”
没想到他一介杀手之王,居然死在女人手上,难道真是他的报应。
肖凝儿的肚子一阵阵绞痛,她的声音中带着哭腔:“冷月,你走吧,我是皇妃,未来的皇后啊,我们今生无缘,来世定能重新在一起的。”
她的肚子好疼,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正从她肚子里流出来。
太医呢,快来救救她的孩子,那是未来的太子。
看到周围再次围过来的侍卫,冷月脸上露出悲伤的笑:“你在宫中活不下去了,我带你走。”
说罢,冷月抱着肖凝儿径直撞在侍卫的刀上。
既然招惹了他,就别指望全身而退。
刀穿过肖凝儿的胸口,刺穿了冷月的身体。
冷月伸手从背后将刀刃掰断,直接插进自己的喉咙。
爱上这个女人是他的劫。
可既然是劫,那便一起死吧。
册封大典以这样的闹剧形势收场,所有人都默契的不敢再提这件事,生怕会惹火上身。
皇帝缓缓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动弹不得。
他下意识的开口呼喊,想问问身边的人都去了哪里,为何没人给他送水喝。
却发现无论他如何尝试,干渴的喉咙中始终无法发出半点声音。
皇帝想要做起来,可软绵绵的身体却使不上任何气力。
皇帝惊慌的发现,他似乎失去了行动的能力,因为他的手指和脚趾都动弹不了分毫。
就在这时,一张湿润的帕子点在皇帝嘴唇上,皇帝耳边传来赵天霸的声音:“父皇,您终于醒了。”
皇帝的眼睛猛然瞪圆,震惊的看着赵天霸。
这人为何会在他床边,李德海呢,他身边的宫人呢?
许是察觉到了皇帝的疑问,赵天霸再次用帕子擦拭皇帝干裂的嘴唇:“父皇,李公公被您用剑砍废了一条腿,已经被我赶出皇宫了。
不过听说他的妻子怀上了一个儿子,想必他也不愿意再参合宫中这些破事了。”
看着皇帝陡然瞪圆的双眼,赵天霸的表情越发愉悦:“父皇不用多心,李公公依旧是太监,不过他那双儿女都是他亲生的,和您不一样。”
皇帝心中更气,喉咙中不断发出啊啊声。
赵天霸笑的依旧开心:“父皇有两个人出门打猎,一人拿着没开刃的柴刀,另一个人则带着锋利的长剑。
傍晚时,他们带回来一头被开膛破肚的野猪,父皇觉得这头猪是谁打死的。”
说到这,赵天霸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儿臣忘了,父皇现在是说不了话的,那儿臣就告诉父皇,父皇就像是那提着没开刃柴刀的猎户,就算宫中出现再多孩子,也不会是父皇的。”
皇帝被赵天霸气的几乎昏死,可他的神智却依旧清明。
赵天霸伸手端过一碗汤羹,盛出一勺吹了吹送到皇帝嘴边:“自我进宫,父皇心中对我多有怨愤,甚至想要慢慢毒死我,我心里有数,因为我是不被父皇期待的孩子。”
察觉到汤里放了什么东西,皇帝尝试用舌头抵住嘴唇,可汤羹依旧被灌进他嘴里。
赵天霸的声音也依旧没停:“父皇果然不愧是皇帝,直觉就是比普通人准确,我还真不是您的儿子,所以我一点都不记恨父皇想要毒死我的事。”
说到这,赵天霸的声音陡然阴沉:“但这不代表我不会心怀怨愤的报复您。”
与那日在大典上相似的感觉再次出现,皇帝喉咙中发出咕噜声,赵天霸却依旧不停的将汤羹送进皇帝嘴里:“这可是父皇为儿臣准备的好东西,父皇自己可要多尝尝。
父皇这病让儿臣好生担心,可儿臣当真不想等了,只能用父皇的手段,帮助父皇早些离开。
儿臣觉得,父皇经常做这样的事,应该很容易就能理解儿臣的迫切的心情吧!”
皇帝用力瞪着赵天霸,如同在看一个乱臣贼子。
其实也没错,此时的赵天霸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篡国者。
赵天霸将汤羹全部倒进皇帝嘴里:“陛下放心,我不会说什么帮您管理好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