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东飞了数日,柳无依也没追来。宋意渐渐的放松下来,开始打坐修炼。佌 这一日,海上风平浪静,枕中船正飞快的穿梭在云层之中。忽然,一只大鸟出现在前方。 正要往旁边让让,那只大鸟就停在它前面,很是激动的道:“夏大人,你真的还活着?你能活着可真是太好了。” 阿枕听了就出现在瓶顶上,“阿月,你是夏大人吗?外面有只月乌找你。” 葭月睁开眼睛看过去,就见着一只巨大的黑鸟,其翅犹如云翳蔽日一般的展开着,双眼正惊喜的看着自己。 “我出去瞧瞧。”葭月说着飞了出去。 观阳普一见着她,立马激动的飞了过来。巨大的翅膀将两边的云朵都扇飞了。快到近前的时候,它才意识到自己身形过大,立马化小后,这才乖巧的停在葭月面前。他原本想落在她的肩膀上的,不过没敢。 “夏大人,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我是观阳,那只在生死树上筑巢的月乌。”观阳围着她飞了一圈才道。佌 “抱歉,我不记得了。”葭月摇了摇头。 观阳有些失望的道:“原来阿云说的都是真的。” 葭月却道:“我现在叫葭月,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知道你还活着我很高兴,就想着来看看你。”观阳说着又期待的道:“阿月,我能像以前一样,停在你的肩膀上一小会吗?” 葭月能感受到对方的亲近之意,所以点了点头。 观阳立马落在她的肩膀上,还用头蹭了蹭她的脖子,嘴里喃喃的道:“要是阿圆也活着该多好。” 葭月没有问阿圆是谁,只抬手摸了摸他的头。佌 观阳总算是又高兴了起来,“虽然你不记得我,但我们能重逢真是太好了。呀,我差点忘了,阿云托我给你带了封信。”观阳挥了挥翅膀,一封信就飘在葭月跟前。 “多谢。”葭月收了信。 观阳等她收了信,这才飞了出去,“阿月,再见。”说完,他就恢复了原形,朝着天际飞去。 葭月眼见着他走了,这才又回到枕中船,催着阿枕继续往东走。 阿枕埋怨了一句,就继续往东飞。 钟意和燕翎还在修炼,只槐序睁眼看着她。 布了个隔绝六识的禁制,她这才道:“是她的旧识。”说完,她就盘腿坐了下来,打开了那封信,信很简单,主要意思是有个叫盲僧的亡仙人可能会来找她们。佌 葭月看完偏头看向槐序:“阿序,你的记忆里有叫盲僧的人吗?” “盲僧?没有。”槐序摇了摇头。 葭月将手里的信递给他道:“看信上的意思,应该是她的爱慕者。既是仙人,应该分的清我和她,想来应该无碍。” “嗯。“槐序甩了甩手中的信,那封信就被黑火点燃了。 “生气呢?” “没有。” “吃醋呢?”佌 “没有。” “可真是个呆子,讨好人都不会。”葭月状似无奈的摇了摇头。 槐序闻言就道:“我相信你。” 葭月这才笑道:“这种感觉很不妙啊,别人知道我们的过去,我们自个却是一无所知。” “别担心。” 葭月点点头:“我不担心,我就是一时感慨。罢了,该做什么做什么呗。”说完,她就继续开始修炼。 槐序却抬起头,看向天上道:“他好像来了。”佌 葭月猛的睁开眼:“这么快。”说完,她立马敲了敲船身道:“大眼睛,我跟槐序有事要去办,你带着钟意跟燕翎继续往东极去,等我们办完事再去找你们。” “哦。”阿枕眨巴了下眼睛,就将他们两个放了出去。 枕中船飞走没多久,一只乌篷船就飘了过来。这船在天上跟水里没什么两样,晃晃悠悠的。船头上坐着一个闭着眼睛的灰衣僧人,人坐在哪里,有一股子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的自在,又有一股正邪难辨的妖媚气质,很是矛盾。 葭月和槐序对视了一眼后,这才齐声道:“晚辈见过前辈。” 盲僧睁开他那双如同绿琉璃般的眼睛,直直的看着葭月,半响才幽幽的道:“你跟她像又不像。” 说完,他偏头看向槐序道:“你倒是没怎么变。” 葭月听他这好似见到老朋友一般的语气,不像是要与他们俩个为难的样子,这才放松了些道:“前辈这是来找我们叙旧的?”佌 “你不是她,何来叙旧一说。我此来只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