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树释放出的灵气和死气越来越多,葭月的金丹也跟滚雪球一样变大了一倍。即便她拼命的压制着,它还是不可避免的膨胀了。这个过程极其的漫长,也十分的痛苦,她整个的心神都停留在丹田里,不敢有半点松懈。她需要慢慢等,等到金丹膨胀到极限的那一刻,再尝试着破丹结婴。 宝树也在疯狂的长大,以前是半年长一片叶子,现在是不过几息就能生出一片。它不仅从通天树那获取灵气,被葭月精炼过的灵力,它也吸走了不少。长年不分枝的它,今个一天就多了好些新枝。好在它也知道分寸,并不往那灵气海里凑热闹,只躲在丹田的角落里,拼命的炼化吸收来的灵气。 原本瞧着像是要爆的金丹,却始终没有到达临界点。宝树从通天树那吸来的灵力已经没有先前那么多了,分给葭月的也就变少了。但是结婴一旦开始,便不可能轻易停止。葭月一咬牙,让团子将先前得的那颗鸡心树心给了宝树。宝树见着这树心,钻进土里的树枝嗖的一下子窜了出来,将那枚树心给团团围住。 因着葭月结婴,天上聚集了厚厚的乌云。 槐序和胖雪都不得不往外退。胖雪是巴不得葭月结婴失败,她还准备等拿回自己的心后,好好教训下槐序和葭月。 槐序却不怎么担心,他觉得葭月是水到渠成,问题不大。 等那颗鸡心树心彻底化为灰烬,葭月的金丹已经膨胀到几近透明,原本半绿半灰的状态,变成了内绿外灰的模样。葭月见时机已到,心里猛的升起一股喜悦来,不过很快她就压制住了,开始破丹。修士结婴,多是遵循的破丹结婴,但是怎么个破法却是各有不同。葭月先前也预想过不少法子,这时候却是凭着直觉,将识海里四只“云雀”合为一只后,将其召到了丹田里,让其吐火炙烤自己的金丹,想着看看能不能结成天火灵婴。 葭月的经脉经过不少次太阳精火的淬炼,但是她的丹田却是第一次让太阳精火进入,要不是有宝树在,怕是能瞬时将她的丹田烤成焦田。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承受了想象不到的痛苦,整个丹府都像着火了一样,金丹更是跟油炸的丸子一样滴溜溜的转。 疼的她意识有些模糊,神魂像是被抽离出去一般,慢慢的飘啊飘,不知道飘向了何处。等她再次清醒,只感觉肚子疼痛难忍,旁边似乎还有个妇人正在按自己的肚子,嘴里不断说着:“阿花,醒醒,醒醒,孩子的头就快要出来了。”这场景,怎么像是在生孩子,生孩子的似乎也是她?可她不是在结婴么?怎么会生孩子? 她努力的睁开眼,先是见着个茅草屋顶。怔愣间,一个胖胖的妇人脸映入眼帘,正一脸惊喜的看着自己。 “阿花,你总算是醒了。云树都快急疯了,差点就要进来。来,加把劲,孩子马上就要出来了。”妇人虽笑着,眼里却带着些着急。 葭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只觉得半点力气都提不起来,还感觉身体里的生机在流逝。阿花是谁?云树又是谁?为何她结婴遇到的心魔是生孩子,这场景似乎也似曾相识,先前似乎经过一回,可她明明没生过孩子。 “阿花,快用力啊,孩子再不生下来就要闷死在里面了。你放心,有胖婶在,你肯定会没事的。”叫胖婶的妇人再次唤道。 葭月想说自己不是什么阿花,可是肚里的确有这么个孩子,再加上那剧烈的疼痛,让她有些恍惚。连着意识又开始模糊起来,似乎她就是这什么阿花,属于葭月的一切似乎都是一场梦。 眼见她眼神涣散,胖婶掐了下她的人中,嘴里再次喊了起来:“阿花,你可千万别放弃,再加把劲,孩子马上就出来了。” 胖婶这一下用了十足的劲,葭月来不及想自己是谁,一用力就把孩子生了出来。 胖婶高兴的道:“生了,生了。阿树,是个女儿。” 胖婶剪完脐带,这就将孩子抱到葭月跟前,“看,孩子,多漂亮的孩子。” 葭月看了眼跟个红猴子一样的孩子,虽觉得难看,但心里莫名的多了一抹亲切感,好似这孩子真是她生的一般。偏过头想要仔细看一看,就听到到胖婶带着哭腔的声音:“阿树,快进来,阿花她,要不行了。” 这具身体生机在不断流逝,她自己反而清醒了点。或许死了,她就回去了,可以继续结婴。 就在这时候,外面忽然跑进来个大胡子高个男人。这人一脸的悲伤的看着她,明明没见过,却好似是见过一般。 男人悲戚的脸,孩子的哭声,胖婶的叹气声,心底升起来的浓浓不舍,都渐渐的消失了。葭月感觉自己要死了,很快就要陷入无知无觉的状态。她忽然想到一种可能,要是真死了可怎么办?可她要怎么脱离这具身子,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去了。 葭月的眼睛已经慢慢的闭上了,这时候又睁开了些。可这具身体的生机流逝的差不多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