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序性格温和,话虽不多,但凡葭月说的话,他都会适时回一两句,这让葭月很是满意。她是个隐性话痨,平时的时候都不显,但是想说话的时候那叫一个话多。她也没说别的,除了说下自己去瀛洲的事,就是吐槽余珍珠。 槐序原想着与她说说这样在背后说人非君子所为,但想着她深受余珍珠荼毒,让她说出来出出气也好,也就没阻止。葭月却是根本没这方面的顾虑,因为当着余珍珠的面她也想吐槽她来。但那家伙脸皮太厚,她懒得与她废话。且余珍珠比她还话痨,说起话来别人根本就插不上话。且人说得话她不爱听,她就可以全当没听见。 正说的高兴,章清辞忽的走了过来。 “清辞见过葭前辈和槐前辈。“章清辞先行行礼道。 “起来吧,可是来打听通天门的事的?”葭月主动问道。 章清辞正想着措辞,闻言立马点了点头。她师门不显,任她师傅四处打听,亦时没打听到半点消息。之所以来找葭月,还是双叶给她出的主意。这位虽不是双叶要找的人,但是双叶就是觉得她是个好人。 葭月也没拿乔,当即将从陆行舟那得的消息尽数说了。 章清辞听了谢过她,这才去了。 谁也不知道通天门具体出现的时间,一群人在海底待了数月,偶尔才会上去透透气。这一日,原本平静的海底忽然起了波澜。 只见着一扇黑沉沉的门毫无预兆的出现在山顶上。这扇巨门约莫有十丈高,上面绘着一棵金色的神树,跟归墟顶上的那棵一模一样,只不过颜色是灰色的。乍一瞧,就像是放大版的通天令,只是不知道背面是不是也绘着无底谷。正想着,一点金光忽然从神树上飞出,像是一只流萤一样飞向通天门,最后落在门上的神树底部。然后众人就见着门上的神树像是重生了一样,慢慢舒展枝蔓不说,还变成了金色。 紧接着,神树上面就生出了很多红线,红线去。 大家还没反应过来,紫棠就当先飞到了巨门顶上,将自己手中的通天令放入最高的那根红线门飞去。 葭月原就和槐序站在人群最后面,这会子也没急着动身。她左手摸着下巴道:“阿序,你说通天门上这许多可以放通天令的地方,这里面可有什么讲究?” 槐序还没回答,她又自顾自的道:“人人都往高处去,我们不如去低处瞧瞧?” “随你。”槐序不甚在意的道。 葭月听了就嘱咐道:“那你记得离我不要太远,要倒霉一起倒霉!” 槐序点点头,也没反驳。 “那个,葭前辈,我能不能也跟你们放在一块。”章清辞从后面走到前面问。 “随你的便,不过你可别指望我们俩照看你。阿序,我们走。”葭月说完就朝最底下的那根红线飞去。 章清辞也没不高兴,反而很高兴的选了个离他们比较近的地方。上面的地方她也抢不到不是,反正她也没指望葭月会帮自己,只要不因她修为低欺负她就行。 余珍珠原本已经看好了地方,临到头她又想着看看葭月会选哪,然后她就瞧见葭月将令牌放进了最底下的红绳下,嘴角抽了抽后,这才将手中的令牌按了进去。 谢幽眼见她进去了,这才在花嫣的劝说下,离开了原处,选择了一个离余珍珠远一点的地方。 葭月才将通天令放进去,人就出现在一座小道观中。还没站稳,一块令牌就砸在了她的头上。起初,她以为是通天令,谁知道拿下来一看,却是一枚敕造的令牌。正面雕着座小道观,上书上清境三生山第二十四任地官葭月,背面则是虚天幻境的大地图。 葭月才试着将神识探进令牌,令牌就亮了起来,然后她就发现眼前一闪,整个三生山就出现在她“眼前”。三生山并不特指那一座山,而是一整条山脉以及山脉附近幅员三千里的地方。她明明没有将神识外放,整个三生山却尽在她眼底,一丝一毫都看的清楚。她也没多看,正准备将神识从令牌里退出,就听到一个苍老的女声在细语。听了又听,这才听清楚这人在说甚。却原来这妇人的儿子前些日子掉进江里死了,这妇人怀疑是被水鬼祸害的,因为她曾经在黄昏的时候看到过水鬼趴在江边梳头。之所以设了祭坛,就是希望她能将水鬼除了。 在迷梦乡的时候她曾做过天官,所以对于这些,葭月接受良好。她也没急着去江边找那什么女鬼,而是抬头打量起了自己所在的道观来。除了个供桌,啥也没有。窗户连纸都未糊,屋顶更是破了个大洞,屋檐上的木头还裂了个大口子,眼看着就要断了。 这真的是地官的道观么?虽然是个香火神,好歹也是个神祇不是。 这样想着,她就过去掀了观门上贴着的黄符,打开了观门。她这道观没个院子不说,还孤零零的立在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