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玉梅清醒后,医生给她检查一番,发现各项数据正常,尤其是胳膊,正在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恢复着。 或许,褚大娘说的一周就能好全,并非空穴来风。 医生嘴上没说,可脸上的震惊,已经说明一切。 他检查没有问题,就将人推出了手术室,转入普通病房。 往常,医生将病人转入病房后,都会和家属说一些注意事项随即离开。 可今天却什么也没说,一直缠在褚大娘后面,想跟她探讨医术。 褚大娘往哪走,他就跟着往哪走。 郭坤在县城医院少说工作也有五六年了,正是三十而立的年纪,处理过不少的病患,可没有哪一次像今天一样给他带来这么多震撼。 而那些震撼都是褚大娘带给他的。 褚大娘的医术实在是太惊人了。 看似简单的操作,却蕴含着连他都不懂的道理。 棘手的病患,在她手里犹如喝水那样的简单,随便几下就能处理好。 他有预感,要是能学到褚大娘一半的医术,那晋升主任的希望肯定能大不少。 念此,郭坤就一直黏在褚大娘身旁。 褚大娘却不爱搭理他,就冷着脸一直不说话。 郭坤丝毫不介意褚大娘的态度,在他看来有本事的人有点脾气太正常了。 以前的人为了当学徒,啥苦活累活没做过,而且一干就是免费的好多年。 现在褚大娘不过是给他一点脸色看,这太正常不过了,郭坤一点也没将这放在心上,仍厚脸皮的跟在一旁。 褚大娘见人像癞皮狗似的,不管她怎么做都赶不走人,只好紧绷着脸,身上散发着低气压四周三米远都能感受到。 这样的一幕皆落在守在手术室门口的孟国强和褚珲眼里,两人眼底都闪过一丝意外。 看到他们人出来,他们俩连忙上前跟着进了病房。 孟国强快步走到孟春桃身旁,顺便问起了手术室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褚珲听到动静后,特意放慢脚步听着动静。 他也很好奇,他母亲自从经历了动荡年代,就习惯将自己尘封起来。 不愿意见外人,也不愿意跟人说话。而他作为儿子,也觉得与母亲的距离疏远了些。 现在难得看到有人像癞皮狗似的缠着母亲,母亲却毫无办法的样子,让他莫名觉得母亲多了几分人气。 平时对人太冷漠了,偶尔这样也不错。 对于孟国强的问题,孟春桃也没隐瞒。就将里面发生的事情简单叙述一遍,着重的介绍了褚大娘出神入化的医术。 孟春桃说的时候,郭坤听到后,还跟着补充。 他神情激动的仿佛像个孩子,一点都没有当医生的稳重感。 孟国强听得愣愣的,没想到手术室里会有这么惊险又刺激的一幕。 至于夏玉梅身上的银针,早就在离开手术室前被褚大娘收走。 “我明天上午会来一趟,给病人针灸,等会你跟我儿子走一趟,我给你写个药方。到时候你按照上面药方抓药,五碗水熬成一碗水,药渣倒掉后给夏玉梅同志喝。” 褚大娘立在病床前,观察了一会儿夏玉梅,便对孟春桃道。 至于夏玉梅,她在手术室清醒后说了几句话,又被褚大娘施针睡着了。 孟春桃连连点头说好,在褚大娘在手术室露的那一手,已经将孟春桃折服的五体投地。 现在不管褚大娘说什么,孟春桃都会将她的话奉若神明。 褚大娘将该嘱咐完的事情都已嘱咐一遍,便让褚珲跟她回去,孟春桃跟着他们后面。 郭坤见人要走,也紧跟在褚大娘身后,“大娘,我姓郭叫郭坤,是这骨科医生。您住在哪里?我去送送您吧!” 说完,也不等人是否同意,就带头走到门口作出请的姿势。 姿态摆放的极低。 医院里有不少人都认识郭坤,见他突然对一个老太太这么恭敬,都暗自腹诽这老太太是什么身份。 但这老太太浑身粗布,衣服上打着不少的补丁,看起来甚至有些潦倒。 不管那些人如何猜测,他们一行人就已走出了医院。 郭坤脚步不停,还要继续往前送。 褚大娘脚步一顿,站定,淡淡的开口:“好了小郭,你的心意我领了。你还是回去吧!” 这些年,褚大娘已经很久都没有体验过被人如此尊重的感觉了。 虽然有种久违的似曾相识感,但她心里还是带着一丝戒备。 那年代给她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