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春桃只在房间里坐了十分钟,就从屋里走出来了。 原本凌乱不堪的头发已被重新梳好,衣服也被重新整理了一下,但仍遮掩不住被撕坏的衣角,脸也是肿的。 女警就守在门外,看到她出来顿时放了心。 和民警们打了声招呼,孟春桃就走出局子。一出局子,就看到自行车在院子里,车身都沾满了泥土。 车上的鱼桶也不翼而飞,只剩下栓鱼桶的绳子。 孟春桃一脸惋惜,当时她只顾着逃跑,没精力顾得上车子,车子一直被流氓老大推着。 估计对方嫌桶碍事,都给丢了。找桶是不可能找的,她只得再去买两个桶回去。 这车子经过这一番的折腾,车身都多了些划痕,孟春桃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孟国川他们。 一时间,孟春桃心念百转,扶着车子慢慢走出了局子,路上买了俩桶直奔回沿河村。 至于答应夏玉梅要去县城看她几个孩子的事情,也被抛之脑后,再者,以她现在的状态也没有办法去。 孟春桃刚回村就被村里人撞见,看到她此刻模样都大惊失色,急问出了什么事情。 也难怪村民失色,孟家现在作为全村的收黄鳝大户,跟孟春桃搞好关系是应该的。更何况,她现在的模样,也不像是遇到小事情。 孟春桃也没隐瞒,直接将街上遇到拐卖妇女的说了,着重介绍人已被公安捉拿归案。 孟春桃言简意赅,说完见对方还处于震惊风暴中,孟春桃也没再多说什么,直接骑车回家了。 夏玉梅正守在家里,等着人上门来卖黄鳝,正低头盘算着孟春桃这会是不是已经到了县城。 接着门口传来声响,她抬头以为又是村民来卖黄鳝,没成想是孟春桃回来了。 而且脸上还红肿着,身上衣服也破损了些。 夏玉梅心里一惊,连忙快步上前迎住孟春桃:“怎么了,你的脸怎么肿了?是不是董大汗干的?” 夏玉梅虽这么说着,心里却以认定这事是董大汗干的,也只有他才能做出这样的混账事。 当即,怒火横生朝着门口走去,要去找董大汗讨个说法。 孟春桃拉住夏玉梅,说道:“跟董大汗没关系,我在省城遇到了抢劫犯,与对方起了冲突才会这样的。不过已经没事了,对方都已被抓进了公安局。估计没个几年别想出来。” 夏玉梅目露心疼,忙道:“那你脸还疼不疼?” 孟春桃笑着摇头,“不疼了。” 其实还有点火辣辣的疼,但孟春桃却不愿意把实话说出来,徒增夏玉梅伤心。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间不少村民在门口聚集在一起,不一会儿就将孟家的门围堵个水泄不通。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话,围绕的都是共同的一个主题:孟春桃遇到了流氓了! 村里人一波一波的来孟家找孟春桃,都想知道当时的具体情况。来的早些的人,还看到了孟春桃红肿的脸蛋,破损的衣服,脏兮兮的自行车,已足够他们脑补三百回合。 孟春桃暗自庆幸自己在公安局里梳洗过头发,要不然凭村里捕风捉影的本事,说不定已成了十八禁的电影故事。 简单解释一遍,孟春桃则不再解释,那些村民意犹未尽的离开了孟家。 更有好事者特意跑去田里去找孟国强,将这事通传了一下。 孟国强正给田里的水稻引水灌溉,一听这话,当即扔了铁锹,一路疾行回家。 此时,孟春桃已换了衣服,将大部分看热闹的村民赶回去了,只剩村长一家在这坐着。 车子是孟国川的,算起来孟国川家也算是被无辜牵连的一方。 “孟爷爷,真是对不起,我没保护好你的车子。”孟春桃一脸歉意,但是如果事件重演,她还是会扔下车子逃跑。 车子哪有自己的小命重要?车子没了可以再买,小命没了那可就一切都没了。 “他叔他婶,我家小桃也真不是有意的,谁也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情,希望你们别怪小桃。”夏玉梅鼓足勇气上前说道。 孟国川在沿河村当了几十年的干部,身上自带一股官风,不威自怒。 孟国川扫了眼泥泞斑驳的自行车,眼里划过一丝疼惜,随即隐去。 “这是人祸,跟小桃没关系,只要人没事就行。”孟国川叹了口气道。 “要怪就怪杀千刀的那几个流氓,要不是他们小桃跟车子也不会受伤。”刘凤椒紧跟着附和。 见他们俩都没有责怪孟春桃的意思,夏玉梅放下了心。 孟国强的儿子孟大山围着自行车转了一圈,又摸了摸车架子和车轱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