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就是这个什么蛊术的克星,难道你没有发现,我对他们的这个蛊毒特别有天分么?我认识你才多久,你身上的本事就差不多被我学会了。」
蓝田呆了呆,好一会儿才道:「你也用不着如此夸赞你自己吧!这不是在说我身上的事儿么?我还要忍受你的自恋?」
谢颂华不由笑了,心情又更好了一些,「我不是跟你说过么?我是大夫,前世就是大夫,而且我是从小在医院里长大的。
很小的时候,我偶尔也会在护士站看书写作业,有的时候还能帮着那些姐姐们拿点儿东西。
很多药我从那个时候开始就认识了,而且还知道怎么配,就是院长妈妈都说我在这方面天赋异禀,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我才会有了学医的念头。」
「然后呢?」蓝田睁着眼睛看着她,像是想要从她口中听到些不一样的自恋的话。
「然后我来了这里,我很快就学会了西医,卓院使将他毕生的本领都交给了我,大概也是因为看到我天赋奇高,所以他特别愿意教我吧!
还有你,这一点,你自己可以证明,你仔细想想除了我之外,你身边还有谁在蛊术上有这么高的天赋么?这么短的时间里学了这么多?」
蓝田果真认真地想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诚恳地点头道:「你说的没错,你确实是我见过的天分最好的一个。」
「这就是了,这世上所有的东西都有头有尾,有阴有阳,所有的事情都有正反的两面,对不对?」
「对!」蓝田无可奈何道,「所以我能长生不老,也同样要忍受死不了的痛苦。」
他终于承认这是一种痛苦,虽然两个人都会被带的很丧,但至少有了一点儿直面这件事情的勇气。
谢颂华认真地看着他,「我想说的是,你虽然种了毒,如今已经成了这副样子,但是既然别人能把你变成这样,我就能将你恢复。
不过是解谜罢了,我的天赋这么高,那个什么国师不过是仗着比我多活了许多年而已,而且我还会西医,我还得了我师父的真传,他甚至都未必能比得上三年后的我。
我家里还有一座藏书楼,王爷那里也搜集了很多古卷,只要不放弃,总能找到你身上这些情况的解决办法,就看你相不相信我了。」
蓝田看着面前的人,好一会儿才尴尬道:「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你说的这个……着实有些难以让人相信。」
眼看着谢颂华还要说些什么,他连忙伸出手来拦住了她,「好了,你有这份心我心里着实十分感激,不过有一说一,咱们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将眼前的难关给度过去对不对?
今晚上的事儿你都还不知道能不能面对呢!就想到了往后替我看病的事儿,我着实感动不已。」
虽然这个话听上去好像不怎么信任谢颂华的样子,但是他脸上的笑容却显得真诚了许多。
谢颂华也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肚子里怀着孩子,所以情绪特别容易被人影响。
而且还有些同理心泛滥的趋势。
这会儿看到蓝田,只觉得这个孩子似乎有些太过于凄惨了。
也不知道他原本在那个世界多大。
好不容易专升本,想来也不过就是个学生,太难了。
可能就是二十几岁的年级,可不就是个孩子么?
她好歹都快三十了,才被抓来了这里。
蓝田似乎也感觉到谢颂华此时容易变化的情绪,当即便道:「好了好了,你也不要想太多了,我现在还有点儿事,晚点儿未必能过来陪你,但是若是可以的话,我就在外头的院子里。」
说完他终于起身了,然后像是又想到
了什么,又转而在谢颂华的面前蹲下来,拉住她的手打气道:「不会有事儿的,只要你乖乖的,一点儿事情都不会有。」
说完他终于没有再回头,大踏步地走了。
这个屋子里又陷入了安静,谢颂华躺在地上,眼睛一直盯着上头的屋顶,心里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实际上她在这里只是动不了,是身子动不了。
四肢还是能轻微地挪动的。
所以她这个时候很清楚地感觉到了自己的掌心多了一个小小的东西。
很锋利,很尖锐,像是一个很小的金属制品。
是蓝田刚刚给她的,他怎么会忽然给自己这个……
谢颂华心下一动,忽然一个用力,将那东西尖尖的一头扎进了自己的手指。
那是他左手的无名指指腹。
很疼……
她感觉到了皮肉被刺破的疼痛。
所以,有血吧!
谢颂华想要再扎深些,可是如今她只有一只手,而且这只手能活动的范围也有限,就算是想要再扎深一点儿也不是那么容易。
这小子该不会是怕她自杀,所以特意找了个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