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偏殿等着。」
赵明溪立刻转脸怒视向她。
赵月蝉不避不让道:「姐姐,你这会儿伤心过度,有些事情没有考虑清楚,要不然,你还是先休息吧!」
说完也不等赵明溪说什么,就对着太子盈盈一礼,「殿下,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要将这件事情盘查清楚。
这个此刻虽然饮毒自尽了,可难保还有其他的同伙,今晚上朝中宫里的重要的人都在这里。
方才那刺客是没有得手,所以不过是死了个宫女,姐姐还安然无恙,可若此时咱们不警惕起来,万一他们还有后招,岂不是危险了?
殿下的安危最重要,各位朝廷重臣也必须要保护起来,更何况,乾元宫里,陛下还在呢!」
赵明溪方才一下太过于悲痛,根本没有办法理智地去思考眼下的事情,这会儿却是一点点地清醒过来。
赵月蝉的话一句一句,清晰入耳。
却让她的心里蓦然生出了几分寒意。
这不是赵月蝉的性子,也不是赵月蝉能说出来的话。
她什么时候这样有条理,这样理智清楚了?
她不由抬眼看向那边那个自己一直不如何能瞧得上眼的堂妹。
却见赵月蝉正在井井有条地吩咐人处理眼下的事情,如何安置朝臣及内外命妇,如何安抚方才受到惊吓的众人。
还有向太子建言眼下如何防止凶手及凶手的党羽逃脱或者再起邪念。
事出反常必有妖,而眼下这股妖风,显然是朝自己吹过来的。
她看着婉娘被人抬走,如赵月蝉说的那般,抬去了隔壁的偏殿。
赵明溪那混沌的情绪也像是随着那个担架一点点地抽离了,正而奋斗在变得清醒了起来。
她从太子的怀里起开,终于收拾好了情绪,「方才是我一时情急,竟然提出了那样无礼的要求,殿下还请勿怪。」
到底是这么多年的发妻,加上他也知道云姑姑对于太子妃的重要性,太子并没有真的生气,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无事。」
赵明溪回过神来,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先……」
谁知道才说出了三个字,那边人群忽然有人惊呼了一声,「江良娣,你怎么了?」
出声的是一个外命妇,似乎是吏部侍郎的夫人,此时她下意识地紧张地搀扶着江淑华。
而众人看过去,就见到江淑华惨白的脸色和布满了汗水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