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昨晚上吃饭就没有看到谢琼华,还以为她是一头扎进了知识的海洋了,谁想到她竟然真的对那个什么蓝田起了兴趣。
该不会……把人给玩残了吧!
无怪乎谢颂华会有这样的担忧,蓝田这个人着实不是一般人,能让他这一大早就急匆匆赶过来,就已经足够叫人震惊了。
「你们真的是姐妹吗?你们俩真的是一个姓吗?」
蓝田人还没有进来,声音就先传进来了,语气里的悲愤,让人想忽略都不行。
翠柳十分机警地多拿了个软垫过来,在她背后安置好了,才提醒道:「王妃,什么事儿都没有您的身子重要,现在您最要紧的事情就是将身子给养好。」
这是担心她会一时冲动,情绪激动之下控制不了自己?
谢颂华不由觉得好笑,如今她还真是没有什么事儿能叫她真正激动起来。
蓝田便在这个时候进来了,一张脸上满是哭丧的表情。
虽然那张脸皮是假的,可是上头的神色却是那样鲜明与生动,着实让谢颂华大开眼界。
不过她很快就将鼻子捂上了,皱着眉头道:「你这是怎么弄的?一身的味儿,都是些什么东西啊!」
蓝田哭嚎道:「你怎么不去问问你那个好姐姐,这都是她做的孽,而且是在我身上做的孽,你竟然问我是什么东西。」
小青终于反应过来,直接一把将他给拎了出去,然后又吩咐人进来收拾。
然后谢颂华才知道昨晚上发生了什么。
听说谢琼华竟然将那些奇奇怪怪的臭虫找了出来,而且还找了一些味道着实不怎么能叫人接受的东西,用在了蓝田的身上的时候。
她到底没能忍住吐了出来。
尤其是让屎壳郎在蓝田的脸上推粪球。
她这是怎么做到的?
都这个天气了,哪里找来的屎壳郎?
谢颂华本来今天早上起来,觉得心情还不错,也没有觉得孕反严重。
然而这会儿被自家堂姐的事情一洗脑,早上喝下去的汤全部吐了个干净。
翠柳拿了蜜饯过来,她也完全无法接受。
只要一想到往嘴里吃东西,脑子里就会想象出谢琼华那些使在蓝田身上的手段。
谢琼华便是在这个时候过来了。
大约是昨晚上闹得有些太厉害,她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打着哈欠就过来了。
「你怎么天天都起来这么早?不是都说孕妇嗜睡么?」
谢琼华说着,自顾自地拣着桌上的蜜饯吃了,还转头吩咐起人来,「好翠柳,大小姐我现在懒得动了,屋子里那几个没让她们跟着,麻烦你替我那份早膳过来怎么样?我就在你们王妃这里用了算了。」
翠柳面色古怪,到底还是行了一礼果真退下去给她拿早膳去了。
谢颂华则是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你这还能吃得下去啊?」
谢琼华一脸平静地道:「为何吃不下去?发生什么事儿了?」
说着好像闻到了空气中极淡极淡的一点儿味道:「哦!是那个人来了是吧?怎么样?说了没有?
我跟你说,对付这种人,你就不能有什么同理心,没脸没皮的家伙,怕什么就用什么!」
说着她还十分得意道:「昨儿小公爷把他带过来,不是说他方便都在自己身上么?你看他那副样子,就知道他怕腌臜,真真正正的那种腌臜,这不,昨晚上被我几下搞得快要崩溃了。」
谢颂华看她那般得意的样子,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夸还是该吐,好一会儿才道:「他怕那些东西,你就不怕么?」.
谢琼华闻言,忽然觉得自己手上的蜜饯不香了。
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再一次将手里的东西放到嘴里去,脸上却有了些其他的神色,「从前我是怕的,现在不怕了。」
「为何?」
「既然我打定主意做一名大夫,以后说不定还会看到多么恶心的东西,若是我连这个都怕,往后那大夫可要怎么做呢?你说是不是?」
这话竟然让谢颂华无法反驳。
想想自己从大学学医开始,也确实是慢慢地对这种事情脱敏了。
谢琼华能有这样的想法,实际上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若是她真的能如这样一点点地克服所有拦在自己面前的苦难,那她之前说的打定主意要去做的事情,谢颂华还真的能相信她能做得好。
谢琼华正在吃东西的时候,蓝田再一次被拎了过来。
全身上下里里外外大约都被洗过了一遍,连头发都还是湿的,身上也带着湿气。
一过来,就要跟谢颂华告状,但是一看到谢琼华竟然也在,所有告状的话,就卡在了喉咙里,下意识地就问出了口,「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话问的真是稀奇,」谢琼华白了他一眼,「我妹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