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己做决定,哪怕他们真的想见,而且对江淑华有所疼惜,我也觉得这是正常的。
我父母都是那般善良的人,面对自己血脉上的亲生女儿,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呢?我是他们的养女,又不是他们主,怎么能替他们做决定?”
兰姑姑哑口无言,一颗心却是始终提着,少不得又悄悄去信,让兰七帮忙盯着些。
实际上江淑华确实在打算尽快再去一趟江父江母那里。
她不知道谢颂华什么时候会发难,而她手里的那一份证据,就像是选在她头上的一把利剑,说不定什么时候落下来,就能叫她尸首分离。
所以她得快,而且是尽快,必须要将江父江母拿下,然后由他们出面,去逼谢颂华将这件事情落定。
太子最近往文渊阁跑得勤快,已经好几日没有见到他了。
江淑华又难免疑神疑鬼,生怕太子是已经得了消息,所以才故意不见她。
因而忍了这么些时日,到底还是忍不住,亲自拎着食盒找了出来。
却没有想到得了太子的一通训斥。
这一下她才猛然惊醒,文渊阁是什么地方,别说是她一个小小的良娣了,就是太子妃也不好轻易过去的。
心里虽然有些羞恼,但到底还是规规矩矩地行礼退了下去。
西竹少不得在一旁安慰,“主子放心,奴婢已经在前头书房里吩咐好了,等殿下一回来便告知我们,到时候主子跟殿下好好说几句,以主子在殿下心里的地位,这一哄,自然也就回转了。”
江淑华随口应了一句,但是心里仍旧烦躁。
谁知道走到巷子里却又被一个让她头皮发麻的人撞上了。
那一身猩红色的蟒袍,如此大摇大摆地穿梭在宫里,除了韩翦还能有谁?
江淑华是真的怕她,在她知道东厂的那些日常手段之后更怕。
因而她极力表现平静,然后扯出一丝讨好的笑意,“督公。”
韩翦那双眼睛和他的脸一样,没有任何的温度,“前些时候,二十四监死了两个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