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去看看吧!若那一位真的对他们不好,这岂不也是一个能攻讦她的点?
您怕这事儿传出去,可那一位恐怕也害怕她苛待养父母的名声传出去吧!如今她可不是一个人,身后还站着宸王呢!」
江淑华仍旧气闷不已,却又不得不承认西竹的话是对的,眼下她也没有更好的法子。
穿着一身素净的衣裳,江淑华带好了幂篱,然后在西竹的陪同下走进那家窄小拥挤的茶楼。
江父已经卖完了篾器,正点了一壶茶坐在茶楼的角落里就着茴香豆听茶楼角落里的评书。
才这个时辰,这茶楼里就挤满了各式各样的谋生活的小人物。
江淑华进来的时候,十分不适应,又生怕这些人会在往自己身上投来好奇的目光,赶紧将幂篱遮得更严实了些。
好在这茶楼虽然小得很,但竟然还有两个包间,茶楼的伙计很快就过来将她请进了包间。
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江父。
因而她也就看到了江父正在与一旁的一个穿着短衫的人唾沫横飞地将那评书里的故事,脸上还露出一副懂得不少的倨傲表情来。
江淑华越发觉得他身上散发着让人难以忍受的粗鄙。
眼见着江父拿了茴香豆的手毫不犹豫地在身前的衣襟上擦了两下,又去拿他背上的那个洗的发白的包袱时,嫌恶的心理达到了巅峰。
一旁的西竹看着她,脸上也很有些不好看。
自家主子自小前呼后拥地长大,恐怕这底下这群人的样子都没有见过。
眼下还让她知道这是自己的亲生父亲,难以接受再正常不过。
「主子,您再忍一忍,好歹咱们先接触一下看看,若是不行,这个法子咱们就算了。」
江淑华很想现在就说算了,赶紧回去。
可是想到我在谢颂华手里的东西,她到底还是咬着牙没将那句话说出口。
江父喝了一壶茶,听着那评书讲完了,这才慢悠悠起身,然后从荷包里仔仔细细地数了几个铜板交给伙计结了账。
江淑华只觉得眼前一黑,总觉得西竹的判断是错的。
可……来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