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是不叫我好过,叫我不得安心留下来。”
齐氏听到这番话已经是气得浑身乱颤,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眼见着谢淑华因着情绪激动又拖着病体,已经开始呕吐,才终于回过神,又是抚胸又是拍背,好容易才将她安抚下来。
谢淑华却哭着一头扎进了齐氏的怀里,指着侍书哭道:“娘,你快帮女儿把这个……把这个背主离德、搬弄口舌的丫鬟打发了去。”
齐氏只觉得心疼得厉害,连忙一把按下谢淑华,“若不是这个丫鬟,娘都不知道你竟在宴春台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依我看,这才是忠仆义婢!
自打谢颂华回来,你吃了多少亏,受了多少委屈,娘还不知道吗?如今身边拢共就剩了这么一个可心的,你还不好好护着!”
恰好大夫来了,齐氏连忙将帐子放了下来,自己也擦了眼泪,好生收拾了情绪。
在听到大夫说是风寒入体,长期压抑的心情导致的高热病症后,她心里却是堵得越发厉害了。
在倚兰苑逗留了好一会儿,看着谢淑华吃了药睡下了,齐氏才满脸怒气地回颐和堂。
梁妈妈一直等她到了内室喝了杯茶之后,才开口道:“这事儿大约就是宴春台那帮小蹄子闹得,正好太太去瞧瞧四姑娘,将这事儿说一说,也该太太你这个做母亲的来教导教导她怎么管……”
“她还用得着我去教?!”齐氏一听这话火气就窜上来了,“看人下菜碟、拜高踩低、拉帮离间她做得比谁都好!
你瞧瞧她那些个手段,哪里像是那些老实巴交的乡下人,不过短短半年的时间,这府里上上下下都待她完全变了副样子,可怜我淑儿一想柔顺,如今竟被逼得快要在府里过不下去了!”
梁妈妈还欲开口,齐氏便斩断了她的话头,“你也不要再劝我,横竖我是不配做她的母亲,她也看不上,这府里上下都是她的长辈,都是她的亲人,只有我不是,我也不过……就只得一个女儿罢了!”
这话说着,便是再没有转圜的余地了,梁妈妈在心底里叹了口气,终究歇了再劝的心思。
齐氏却忽然道:“宫里头是不是又来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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