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吧?
盛红衣的神识对着黑衣半魔人掠过。
这一位,四阶修为,气息同那一日晚上莲六身上沾染的几无二致。
她心中有了估量,这边谈话已经开始了。
隧爷先问了:
“听佟二说,你在族中受到了不公平的对待?双头莲族这般霸道吗?”
莲六叹了口气,似受了巨大的委屈终于找到了吐苦水之人:
“隧爷有所不知,我们那族中,主支把持着整个家族,我虽身为旁支,可却有上进之心。”
“倒不是为我自己,只是家中还有亡兄留下的两个侄女要养,若不是被逼上绝路,我也不会如此的苦闷。”
盛红衣觉得莲六这戏演的着实虚伪,居然拿黑白莲做伐子,恶心。
隧爷也跟着一叹:
“倒是个苦命人,佟二说你想进主支的神兵营?”
“某倒是有一二人脉,可以帮你说上话,让你进你们主支的神兵营。”
莲六当场心花怒放,它似往佟二看了一眼。
佟二一脸得意:
“我说的吧,莲六,咱隧爷最心善不过,这事儿成了,你可得好好谢谢隧爷!”
佟二心里并不如表面表现的那么平静,它实际上也震惊无比。
它其实只是和莲六吹牛而已,更只是认识虞管家,至于隧爷,那是半魔人之中最神秘的姓氏。
传说隧家人根本不是半魔,它们乃是纯正真魔血脉。
它佟二算什么呢,就一个虞管家,它也是费心扒拉上的。
其实佟二自己心里清楚,它和莲六之间不过是酒肉朋友又互相利用。
莲六兴许想通过它知道些半魔的秘密好回去同双头莲族主支邀功。
而它亦然。
莲六酒后同它抱怨自己想进神兵营的所谓“秘密”,它自然没有替它保密的意思!
就在它认识虞管家的那一天,它还在大肆调笑莲六的自不量力。
后来,虞管家就找到了它,说对莲六感兴趣,请它引荐一下,此后它们便见了一面!
就是那一次后不久,昨日虞管家便约定了今天这一场会面!
直到现在,佟二还不敢相信。
它居然因为莲六,同隧家搭上关系了!
若是此次运作的好,它怕是要自此飞黄腾达了。
外面,盛红衣也在琢磨神兵营是怎么回事?
神兵营?
没听兔老大提起啊。
莫不是那些石人?
想到双头莲族那自大到令人作呕的嘴脸,还别说,极可能真是如此。
盛红衣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几个石人啊,至于吗?
屋内,莲六心花怒放,激动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它昨日便从佟二那儿知道半魔之中的隧家地位极高,且是有名的大善之家。
隧爷能约它出来,是它的造化,它正好可以趁机求一求它想要的。
只是,它没想到,它刚坐下,还啥也没求呢,对方就这么轻易的答应了。
这就好像本来在它面前有一个它无论如何都过不去的深坑,它绞尽脑汁又无助的想要求助旁人,忽然来了一个人,并没有需要它如何,轻而易举就答应带它过去。
这还不足以让它惊喜吗?
它连忙自座位上弹起来,然后跪倒在地,就是一大拜:
“隧爷大恩,小的竟不知如何回报!”
盛红衣的神识此时正好对着隧爷的脸,便是这般,她也没敢肆无忌惮的看它。
不过她没忍住,还是轻轻渺渺的扫了一眼,然后,很自然的飘过了眼神。
隧土敏锐的淡淡抬眼,它忽然有一种被人窥探之感,可当抬起眼,看到跪在地上以及一旁的蠢货,而那种感觉已是彻底消失之时,它又觉得自己可能警惕太过了。
大约是这几日得到了一个重要消息,心急所致。
外面的盛红衣心情已是巨浪惊涛,难以平息。
隧爷抬头之时,泄露了一丝气息。
魔族气息她并不意外。
可是,隧爷独特的魔族气息,让她打心底里冒出了厌恶之感。
她眼瞳深处,乍然而起深深的漩涡,深不见底,似要将一切吞没。
好半晌,她眼眸恢复了以往的模样,然,脸色依旧暗沉难看到极致。
她几乎百分百确定,这隧爷跟魔域那隧圣魔神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因为它们讨厌的气息让她非常熟悉。
那该死的隧圣,以前是如何对待魔莲子的?
可以说,血魔堂那些人之所以能改变血脉,飞升成功,都是吸食的魔莲子的血肉!
盛红衣忍不住冷笑出声,当年她不过筑基,便在魔域毁了隧圣的牌位,烧了它的神魔堂。
现在在异人域,管那姓隧的是人是魔,她难道还会怕了它?
原本,她准备诸事不管,就此远走高飞呢。
如今,她却不忍就这么离开。
她就是黑莲,魔莲子受的委屈她明明知道,好不容易有了隧圣的线索,她若是不将此事扒个清楚明白,她便枉费了魔莲子遭受的那些非人折磨后依旧对她的信任。
自经历了魔莲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