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
它后面两个,有点呆头呆脑的,应景的一齐往前,还挺了挺胸脯,看那尖尖的嘴,长长的脸,头上还有两个竖着的耳朵,以及健壮的肌肉。
盛红衣已是百分百确定这两货是什么了。
袋鼠精。
两只虽然穿着衣服,但完全能看出还是“兽”的样子。
但,大街上这样奇形怪状的多了去了,盛红衣早就见怪不怪了。
“不算知道,小的这不是才来吗?”
“不过,三位大老爷在此,我便知道您三位是来干什么的!”
“毕竟我是做这一份行当的不是吗?”
说着,还用手比了下自己做的黑幡。
“您三位呀,是来收管理金的?”
“管理金?”
兔老大又是一愣,然后它发现自己又被取悦了。
都叫保护费或者买路财,再不然有拿嘴甜的会说是孝敬它的,今儿这个新词,管理金?
体面!
“是又怎样,你可把……管理金准备好了?”
它很得意,三瓣嘴咧的很大。
盛红衣笑了笑:
“那自然还没有,大老爷们,不是我不给,而是我穷啊,但我绝不会故意不给的。”
“您们看这样如何,我就在这摆摊,每算一卦,得到的卦钱都和你们平分怎么样?”
兔老大不乐意,它也不傻,这什么算卦,要是她一个生意都没有,岂不是打水漂了。
“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藏头露尾的,还不肯给钱,打量我是个大善人?”
兔子急了,眼睛血红血红的,摆出一副凶狠模样。
盛红衣连忙站起身作揖,礼多人不怪:
“哎,大老爷莫生气,我之所以藏着是因为长得丑,不是故意的。”
“我是真没钱呐,这点您大可以搜身,还有呀,我这算卦准的很咧,今日出门我就给自己卜了一卦,说我路遇贵人,想必就是大老爷您们三位呀。”
一边说,一边还撩了一下自己的斗篷,把自己化的半张胎记的脸露给兔精看。
盛红衣本就是调控气息的高手,她知道妖们嗅觉敏锐,万一透过气息知道她就是黑莲那就露陷了,毕竟这里离双头莲族地很近。
所以,她将全身气息搞的很混乱,妖气魔气混杂,气息还时不时的若隐若现,显得很不稳定。
这般的,一般就是血统过于杂乱的,混杂了妖魔甚至鬼物之气,所以无依无靠,无有家族,乃是天生杂种。
这样的“底层”在异人域也是很多的,这条街几乎都是这样的。
它们只能自己凭本事讨生活。
兔老大嫌弃的往后一退,若不是后面还有俩坚强的“木桩子”拦着,怕是它还得退的更远点儿。
它心里还打了个哆嗦,艾玛,太吓兔了。
兔子天性胆小,这脸实在难看,跟恶鬼似的。
“你带着斗篷是对的,别摘了。”
盛红衣眼中有明晃晃的笑意,有斗篷,她更肆无忌惮一些。
且说,比起那些禽兽不如的家族,这些“底层”的异人们倒也有它们的可爱之处,就很真实啊。
而她同这兔精费这些口舌,当然是有目的的。
还是为了消息啊。
兔精是个地头蛇,小有权势,外面那些个零碎消息,自然是这样的人最清楚。
双头莲族,盛红衣自然不回。
可她得知道那里的消息啊。
她做事一贯喜欢做准备。
旁的不说,她虽然不日就要去迷瘴林,但谁知道此行能不能顺利。
双头莲族对她和白莲虎视眈眈,怎可以没有一只监视它们的眼睛。
今日,她看到兔精,就觉得它很适合。
她盛红衣寻人做事儿,自是不会亏待人的。
就看兔精的表现了。
若是它不适合,她还有时间,总能寻到合适之人。
“贵人呐,您说什么,我自然都是听的,我瞅您其实是富贵命格呢,今日您既然是我的贵人,我就替您卜一卦如何?”
兔老大搓了搓自己的牙花子,它觉得面对这个人,有点说不出的感觉。
这人花言巧语的厉害,按说以前这种付不出钱的,它一准给她好看,立刻打出去,不带手软的。
可,她实在太会说话了吧,句句说到它心坎里,而且卜卦什么的,着实引起它的一点兴趣。
它重新挺了挺胸膛,咳,且先看看,大不了过一会儿再把她叉出去。
“哦?那你就说说我的家事吧,我最近家里有什么好事儿?怎么未来又是个大富大贵的人呢?”
盛红衣利索的摸出天地铢,起卦。
兔精只觉得前面一双手灵活的一开一合,这人便开始说话了:
“哎呦,大畜卦,艮上乾下,乃大吉。”
“乾为天,刚健;艮为山,笃实。大畜意为大积蓄。”
“贵人不亏是贵人,您啊,家底子本就丰厚,是有祖上积蓄的。”
“然,这只是一部分,关键还在您自身,您呐,自己本就踏实肯干,当真是家里的顶梁柱。”
这确是真,盛红衣之所以选中这兔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