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了!
而面前这个女子,却是已经爬到了元婴的位置。
她自己本身却也不足百岁。
何其的让人惊叹。
以前他也曾羡慕过她人生的顺遂,然,其中所付出的艰难险阻,在今天却在他面前具象化了。
机缘逆天又如何?
世间没有白吃的午餐,天道也不是傻子。
瞧瞧这等危机?
设身处地,俞定觉得若是自己,大约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真能挺过去,她便配得上那凌驾于众人之上的实力!
符痴这会子已经悄悄放开了季睦的袖子,他也在看着这一切,饶是对进阶兴趣不大,但如此恢宏的天劫之景,生前死后都未见过,如何不能吸引他的目光呢?
就连橙若,此时也一改平日的咋咋呼呼,显得有些沉默。
原来,她的这位义姐是这么有本事的人啊?
她心中对这个义姐,一直抱着不忿之心,内心深处隐隐饱含着嫉妒。
她那爹是什么人,她岂会不知,是一个英雄,她面上不认他,心里却也与有荣焉。
而今,再看义姐,竟是如此。
强大到她竟然再也升不起一丝嫉妒之心。
她想起了盛红衣曾经说过的话,说李玄风之所以认她为义女,有一点原因是她们性格相仿,有类似之处。
原来,在她爹的心中,她竟然是这般的优异么?
橙若内心百味杂陈,难得的机缘时刻,众人都不错眼的看着,不知多少人企图在这一场天劫盛会之中得到些好处!
哪怕多记得些,都是好的。
独独她,浮想联翩。
其实,也不尽然。
突然,一旁的红杉凑过来:
“橙若,咱们圆月怎么还没出来呢?”
橙若一惊,对啊,圆月呢?距离盛红衣出来已经一段时间了,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她怎么还没跟着出来?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些许的不安。
半晌,橙若动了动嘴,便不假思索的替盛红衣辩解:
“圆月的本事你还不晓得,如今鬼门之上成了盛红衣的渡劫之地,想必是经过圆月首肯的,这会子不出来,定然有她的道理。”
红杉默了默,看了一眼橙若,微微点了下头,橙若不自觉的替盛红衣找补她岂会看不出来。
只不过,她说的这些理由不无道理。
第一道劫雷,都是鬼门替盛红衣拦下的。
圆月同鬼门,如今虽然已是强弩之末,可,若是她们不愿替人挡劫,还是有办法避开的。
然,既然圆月做了,就说明,她是愿意的。
此时盛红衣高踞鬼门之上,圆月并无任何动静,许是两人提前说好了什么?
此时的圆月,确实还在鬼门之中,她没有出来的原因,倒不是同盛红衣说好了什么,而是此时她其实也在应劫。
劫雷之下,盛红衣脚下的鬼门或多或少受到影响,尤其之前,这第一道劫雷还是鬼门接下的。
说的直白点,天雷是极有灵性的,主动帮应劫人挡劫,它不记住你才怪。
因此,虽然有盛红衣在前挡着,实则鬼门也被锁定,圆月作为鬼门元灵并不好受。
然,一切,她都受了。
她抬眼看盛红衣,强忍着痛苦,眼中却饱含着极致的希翼。
她有种强烈的预感,今日这苦受也受了,盛红衣大概就是能救鬼门的最后一线希望。
若是这点希望破灭了,鬼门大概率是真的没救了。
枉死城,魍原此时坐在小酒馆里。
他看起来,躯体凝实,并无任何异于常人之处。
只是一身的修为一点看不出来,反倒是如同一个普通人。
而在柜台后面低头拨弄算盘的那一位也一样如此。
返璞归真,这两位早就已经过了显摆自己的修为的那个境界了。
只不过,看似平静的表象之下,却是暗藏锋芒。
魍原不说话,李玄风也不说。
一副互相看不爽却又不得不凑到一起的模样。
黑风走进来,淡淡的一挑眉,冲淡了他眼中的躁气,他语带讥诮:
“两位真是稳得住,鬼门的死劫就在当下了,难道两位不知?”
鬼门是神器,神器陨,天地之间必有异动。
道行高的大佬们,如何会对神器诞生和陨灭这等大事忽略。
一早便能卜算的一清二楚。
黑风揉了揉眉心,也不知是出了什么岔子,这鬼门陨灭之事,原本似还有些日子,没料到,就在近日,突然清晰起来。
竟然已是眼面前了。
他面上不显,心中却并不平静。
如何不急?
中元未过,他的妻儿可都在鬼门城呢。
魍原眼角眉梢纹丝不动,继续喝酒,好像眼面前那浑浊的酒液是什么玉露琼浆似的。
李玄风这混账老头,故意上这浊酒来表达对他的不欢迎。
他抬眼看了一眼黑风,这家伙虽然什么都没说过,但看他平日的做派以及这会子隐忍不住的暴躁,就知道这人呐,不是没有安排的。
他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