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啊,一个盛红衣横空出世,被掌门看重,连带的也让乘风师父在季家无人敢不从。
若说,乘风师父凭借自己宽广的心胸获得了季家不少人的爱戴和支持。
那么季睦师兄用执拗到一往无前的决心保住了乘风师父的声望。
而红衣师姐凭借辉煌的战绩和诡异的人脉将乘风师父在季家的声望又拉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就凭季乘风有这两个徒弟,季乘风便是在玄尘门横着走,那都有人赞扬他这走法新颖帅气,非常有气势……
自上一回那净坛庵的莲池大师来过后,季家不是又将自己师父的供奉提升了么?而且还送了厚礼。
按说,师父没什么烦心事啊。
难道:
“师父?师姐有消息了?”
季乘风停下叹息,诧异的看了季靡一眼:
“为何有此一问?你有你师姐的消息了?”
季乘风自然关心自己的徒弟,不过无论是莲池大师,还是玉妃和静客小师傅,都有传信给他,他自诩再没有人掌握的情况比他更加透彻了。
不过季靡这小子脑瓜子灵,再不像小时候小结巴一样,颤颤悠悠的,没准他还有别的什么渠道。
他跟镜门几个小子关系也好呢。
季靡脑子空白了一瞬:
“啊?没有啊,我就是看您不高兴呢。”
季乘风撇撇嘴,脸又拉下来了。
他躺回了他的摇椅上,同记名徒弟念叨:
“哦,是这个啊?大惊小怪什么,我就是回族里一回,被催婚了。”
季靡惊的直接跳了起来:
“催婚?!那师娘怎么办?族里居然让您娶小妾?您您您!他们太过分了!”
季乘风也从躺椅上跳了起来,一把敲在了蠢徒弟的脑袋上:
“要死啊,胡说八道什么?是催季睦,你莫要乱说,被你师娘听见,为师可有活路,你这个不孝的,是要害死我啊。”
季靡一把捂住自己的头,蹲回了地上,他拼命揉着自己的头,痛死了要,师父这铁手太重了,一准儿给他扣了一个大包。
他也很委屈好么?
是师父说话不清楚,怪他咯?
只不过他敢怒不敢言。
“原来是师兄,催您做什么?”
实际上他想说,催您有屁用,但不敢。
季乘风不知季靡的腹诽,他深以为然:
“对啊,我要是能做通大小子的工作,那季睦也就不是季睦了!”
自他徒儿变多,他有时候为了区分,便大小子,二姑娘,小老三混喊。
“要是谁能让季睦那木鱼疙瘩迷途知返,接下传承宗族之大业,我替季家谢谢他。”
其实,他是无所谓啦,他虽然有道侣,不过却也没有生子,不过,季家家族,也没有出现过季睦这样的怪胎。
季乘风护徒弟,不愿说徒弟的不是,可,也兜不住族里念经一样给他洗脑,让他回来做季睦的思想工作。
他纯粹是被烦的要死。
“要我说,族长脑子不清楚,小题发作,怎么?还指望季睦再给他生一个季秀水呢?快别做梦了,季家绵延这么多年长盛不衰,运气够好了。”
“怎么还贪心不足了呢?盛极则衰是世间铁律,能在出个季睦延续个千百年的荣光他就偷笑吧,莫要再人心不足了。”
季乘风声音淡淡。
季靡却不敢说话。
这指责族长的事儿,他一个小喽啰,哪里敢应和。
虽然心里觉得师父威武。
季乘风说了半天,也得不到回应,他无趣的看了季靡一眼,直言道:
“你个胆小鬼,怕什么?为师还能让你被族长噶了?这要是换成大小子和二姑娘,一准儿附和为师,哼!”
季靡有些不服气:
“大师兄那是可能的,可是师姐呢,您怎么知道?”
师姐虽然拜了师了,可是,师姐一天都没在师父面前待过,这事他记得呢。
师父不能因为对师姐满意,就美化师姐,把师姐说的那么神武吧。
季乘风白了他一眼:
“你还不信?盛家那老头你见过吧!”
季靡:“……师父,您是说盛坪师叔么?”
他特意强调了“师叔”二字,以示对师父的无语。
什么嘛,在人家面前叫人家贤弟,回头私下里叫人家老头。
他记得盛坪师叔比师父还小几岁呢。
“咳,不要在意细节,为师要说的是,你家师姐,年纪小小的时候,就敢一人对峙族长了,盛坪老头就是看重她的虎里虎气,才挑中她当徒弟的。”
季乘风开始胡说八道了。
其实,他虽然没有见过这孩子,但这么多年,自旁枝末节,从她的生活环境,季乘风心中的盛红衣的形象早就鲜活丰满,她是什么性格,他心中清楚的很。
只不过,这些个说来实在太过复杂,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加上小老三又笨,他懒得跟他扯这么多,便挑了点最简单的说给他听一听。
果然吧,他说完,季靡还是一愣一愣的,他打了个哈欠:
“就跟你说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