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季睦此行最大的目的-虚无丹,也达成了。
距离鬼门开还有一段时间,路上时间尽够了,也不需要着急,是以这会子,盛红衣心静了下来,心情还算好,闲着无聊,她身边又没别人,也只得拉着师兄东拉西扯。
季睦还是一脸困惑。
他兴许这辈子都没法理解凌霜有什么好哭的了?
是见不着了还是咋地?
再说了,就算见不着,又能怎样?
凌霜又不是幼童,需要人照顾么?
这么脆弱的心境,也就是运气好,才有这般的修为,啧。
盛红衣顺着道儿往前赶路,眼角余光瞥见季睦那般就知道师兄是什么情况。
定然他是觉得,凌霜这种以爱情为精神食粮的“恋爱脑”很颠覆他的三观吧。
可让他不管凌霜,以季睦的责任心,大约是做不到的,毕竟凌霜现在可是他的灵兽。
“要我说,你把凌霜放出来,我替你教训她一顿!”
盛红衣故意道,她反正在凌霜面前邪恶惯了,她知道她说话凌霜是听得到的,否则,她也不会知道俞定要走了,哭了一路。
盛红衣话落,身后一阵沉默,她也不急,等了一会儿,季睦才欲言又止的求情:
“呃,师妹,凌霜她不哭了,说再也不敢了。”
他感觉自己的头隐约抽痛,他忍不住开始回忆师父对他的教导,对于女孩子,他应该怎么着来着的?
……糟糕,时间太久了,师父指点的功法之流的他都能记得很清楚,唯独这些“废话”,他已经很久不用面对家族之中的姑娘们,已经忘的差不多了。
至于师妹……
呃,季睦愧疚的看了盛红衣的背影一眼,他时常忘记师妹是个姑娘家呢。
于他而言,师妹就是师妹,这只是个称呼,在他心中,只有一个师妹,不分男女。
他们之间的情谊也同男女无关。
愧疚之余,季睦觉得,这事儿也不能完全怪他。
红衣,哪有一点儿他这么多年见过的其余姑娘家的影子啊?
当然,据说盛家红衣,在白霞城那是数一数二的美女子。
可,季睦对于美丑本来也不甚在意。
再说了,他家师妹纵使貌丑无盐,又有谁敢欺辱于她。
也不瞧瞧她背后站着谁。
不提他和师父,盛红衣自身也足够强悍。
她性子刚起来,莫说玄尘门季睦接触过的那些同门师兄弟能与之媲美了,就是以刚正闻名的剑修都不是她的对手。
瞧瞧俞定……
季睦何等敏锐,他能感觉到俞定同红衣说话的时候,就会不自觉的全身紧绷,等到闲聊或者喝酒的时候,才逐渐松弛。
却说,盛红衣和季睦这边悠闲赶路呢。
那边俞定回城却没来时那么快了。
这劫雷过后,厉害的,出世不出世的大佬们几乎都赶到了。
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好奇的人和事儿,该走的走,该结束的结束了。
俞定小心翼翼的避开人群,他寻思着回城打听些情况,得到些第一手的消息再告诉红衣他们。
等俞定到了城外,已是又过去近两个时辰。
本是临近中午出的城,这会子已是戌时了。
夜色给昏沉的夜色染上了更加阴暗的湿冷,不过,在俞定这等修士的眼中,能清晰视物,并无什么影响。
俞定修习的剑法本就是冰寒属性的,当年,盛红衣的一卦,让他最终不仅死里逃生,且得到了最适合他的宝贝,弱水河中的寒冰魄。
五十年,他虽然在弱溺谷之中没有什么时间流逝的感觉,可寒冰魄倒是没有消极怠工,已是同他的剑意彻底相融。
正是因为寒冰魄的存在,俞定在这幽冥界过得其实非常轻松惬意。
无需什么费尽心思的伪装,只需将剑气稍稍溢出些来,旁人就不会怀疑他不是鬼修。
甚至,因为寒冰魄本就是他从弱水河所取,如今他进出弱水河,已是没了任何的滞涩。
这就是属于他俞定的机缘。
今日,城中这一切,甚至前些日子,季睦同盛红衣相继外出,俞定不是没有猜测。
不过,个人有各自的机缘,正如红衣与季睦从不窥探他的机缘,看他俞定在幽冥界如鱼得水,却也从未打探过任何,俞定投桃报李,自也尊重自己的朋友。
他踽踽独行,却是耳听四面,远远近近的声音,都被他尽数收到了耳中。
听了一阵,俞定就放心了。
猜测什么的都有,倒是有人猜测到渡劫之人已离开,可,猜到又如何?
红衣早就杳无音讯,他们完全无迹可寻好嘛?
他心中一松,准备先回城,再同李掌柜打个招呼,休整两日,便准备再出去转转了。
殊不知,李掌柜现在可不在店里呢,而是被叫走了。
那边厢,魍原已经和李玄风杠上了。
中间缩的跟鹌鹑一般的是可怜的卞城王。
这里是枉死城的一处密室,是卞城王专门收藏宝贝的地方。
然鹅,现在外面那么多人,原爷又开口让他找一个“绝对隐蔽”之所,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