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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无痕迹。
盛红衣密切关注着劫云的情况,它仍然在蓄势待发,积蓄能量,可见还未察觉。
与此同时,盛红衣已是感觉到了劫雷的威压。
她知道,她这会子被劫雷锁定了。
如此,她便算顺利的取代了虚无丹的位置。
盛红衣心中一松,嘴角缓缓勾起:
很好。
目的达到了,她也能专心应敌了?
如李玄风所料,如此大的动静怎么可能瞒得过人。
远远的,一处僻静的小院子里,黑风正在砍柴。
他突然停下了动作,眯着眼,死死盯着某一个方向。
眼眸之中有危险、了然、惊讶、不解,一扫而过,无人察觉。
虚无丹现世,魍原那个死鬼是彻底不装了?
这是要昭告世人,他回来了?
他再也不是曾经那个虚弱到完全没有威胁性的他了?
这时候,他这般招摇?好么?
难道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
黑风脑中,冒出诸多的念头,与之盘桓升起的还有他不自知的戾气。
这般行事,是要把他一起带沟里么?
恰是此时,他身后传来细弱而温柔的呼喊声:
“阿风,别砍了,回来吃饭了。”
他眼神瞬间柔和,轻跃的应了一声,就想扭头回家。
却是,他脚下一顿,想起了当日魍原的警告。
魍原说,他的秘密是藏不住的。
黑风黑色的瞳仁之中,看似沉静之下压着惊人的波涛。
稍不留神,就会掀起惊涛骇浪。
他……屈从于现实又平凡的温馨美满。
可是,这些都是软肋,打蛇打七寸,旁人若是拿捏他,只要捏住他的软肋,他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儿。
他不敢想象,若是被“他”将他的妻儿给害了,他会痛苦成什么样子。
只是稍稍假想,动了一丝丝的念头,他的心房就剧烈的跳动起来了。
他捂住自己的心房,眼神之中似有什么东西更加坚定起来了。
他知道,这一趟浑水,他是淌也得淌,不淌也得淌。
若是一味的躲避,最后就是被捏住软肋。
而奋起反抗,也许能有不同的结局。
失败的话,大不了魂飞魄散,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那他也不存在什么软肋了,一家人整整齐齐的一起走挺好的。
而胜利的话,他就可以过他想要的生活了!
这是多么大的诱惑。
他承认,他心甘情愿的被诱惑。
只是,他抚摸着自己已经长出短髭的下巴,有些刺手:
他黑风虽然是答应同魍原合作了,但也不是他想怎么拿捏他都行的!
魍原那混蛋要是这么想,那可就太自不量力了。
他兴许自诩知晓他黑风的一切,可他难道忘了,他的一切,他黑风难道知道的少了?
这世上,没人比他们更了解彼此的人了。
魍原么,有一个精神支柱,就是那个小福星。
“盛红衣!”
黑风轻轻呢喃了一下这个名字,他觉得,他有必要去会一会这个女子。
一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他同魍原注定无法如正常的合作者一样,两人心知肚明,他俩是因为不得已凑到一块儿的。
那么,魍原身边有些什么特别的人物,黑风肯定是想要了解清楚的。
因为,特别就代表着变数。
二来,黑风觉得,盛红衣能给魍原当福星,未必不能给他当福星,若是能拉拢盛红衣,看魍原还敢这么嘚瑟么?
三来,他属实是对盛红衣这个人来了兴趣。
盛红衣在幽冥界的情况,他已经调查清楚了,不仅是这些,她自出生以来的生活轨迹,他都一清二楚。
黑风不明白,明明盛红衣看起来拿的是天之骄子的人生戏本,怎么她偏偏不按照既定的轨迹走动。
闯幽冥?杠妖王?去魔域?
真正是胆大包天呀。
而且她一手出神入化的诡异的本事,也实在不像一个大宗门出生的女修该有的。
倒像是刀枪火海,生死相搏的修罗场给拼杀出来的。
可是,这般的人,杀人不眨眼,肯定善良不了,可,杀人之后,她好像还会给人超度?也不算不善良吧?
所以,究竟是什么样的经历,才成就了这样一个人?
在黑风眼中,盛红衣是个大谜团。
黑风扪心自问,便是不为了别的,就是单纯的认识盛红衣一下,他也是愿意的呢。
黑风虽然想着这事儿,也不耽误他进屋吃饭去了。
推开屋门,他已是眉眼柔和到不可思议,同外面的他判若两人。
同一时刻,卞城王到底不是草包,劫云一来,牛六就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连门都不敲,破门而入的那种。
一个黑色的靴子已经飞了过去,正中牛六的脑袋:
“要死了你,把我的门弄坏了,你等着赔钱吧!”
卞城王烦着呢,他老哥秦广王这一回不对劲。
他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