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儿要同原爷您汇报呢,您同红姐在枉死城住着,卞城王居然不知道,这会子正在家中懊恼。”
“等您回归,他必是要同您请罪来着。”
卞城王同他千年万年的同僚了,秦广王虽然冷淡没什么属于人的丰沛情感,但对同他站在一个阵营之中的同僚,还是很有几分情意的。
他见到原爷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把这事儿给说了,免得往后卞城王那粗莽的汉子因为这事儿被有心人攻讦。
魍原怎么会在意,其实,当时也不止枉死城进门不收钱的。
他挑枉死城,引着盛红衣进去,就是看中了卞城王的豪爽粗莽。
自己的属下什么样子,他会不知么?
在枉死城,他住的别提有多安心了。
“嗯,没什么,那李玄风是个有血性的义气汉子,一直很照拂我和你们红姐,回头你给卞城王说一声。”
三言两语,就把李玄风同盛红衣都护下了。
同时,魍原也是在给盛红衣正名,她就是魍原认证过的红姐了。
秦广王一听,心中对盛红衣的关注程度更高了。
“还有一件同红姐有关的事情,神光鬼家族的光昌……”
室内,秦广王把盛红衣的魂魄不在生死簿一事同魍原说了一遍。
他本以为,自家主子至少要表现的吃惊一下。
结果,清淡如水,就简略的“嗯”了一声便算过了。
于魍原而言,若是旁人,许是他会诧异一两分,甚至必须要将这生死簿上无记载之魂给刨根问底的扒拉出来,不弄清楚他都寝食难安。
但,这个是盛红衣。
怀疑她什么?
怀疑她是异界之魂?
别开玩笑了!
异界之魂能召唤祖龙?
能救寻木?
能将青玄带出来?
哦,对了,其实也救赎了他呢。
只不过,这些事儿,算得上盛红衣的机缘和私事,不足以同外人道。
哪怕是他忠心耿耿的下属。
秦广王:“……”
主子不在意,他还说什么?
心中,将他红姐的地位又往上拔高到拔无可拔的地步了。
魍原把话题同盛红衣身上引开了去,他这一回约秦广王在这儿见面,是有正事儿的:
“此次,我回来了,便是抱着相斗之心的……”
秦广王脸色一正,肃容以待。
却说,这一回,魍原的待客时间很长,至少同与黑风相谈的时间长的多。
两人关着门,密谈了许久。
期间,两人停歇下来喝茶之际,秦广王突然问了一句:
“原爷你同属下在这儿谈了这般久,红姐那边?”
他在这儿待了好几天了呢。
魍原无所谓,语调甚至颇为欢快:
“这你不用担心,我早将他们支开了去。”
“你那红姐,虽然聪明,可到底是我技高一筹。”
秦广王:“……”真的吗?
为什么他觉得,自家主子有点自信过头了。
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来看红姐,秦广王都不知道自己如何界定此人。
他活了许多年,也算得上见多识广,可盛红衣,他从未见过,她那修为,跟玩儿似的,一点参考的意义都没有。
谁要是以她显露的修为去研判她这个人,怕是会死的特别快。
不过:
“原爷能得红姐相助,这一场硬仗,将如虎添翼。”
岂料,他话音刚落,那已经脱离了虚无草,坐在他对面的虚影却面容一厉,眼神顿时冰冷威慑,本来显得亲和随性的声音顿时冷厉,饱含着浓烈的命令之意,他死死盯着自己这位忠心下属:
“盛红衣同幽冥界无关,本座不会将她牵扯进来,不日她便要离开,你们若是谁将她拉扯进来,便是不认本座这个主子,甚至是与本座为敌!”
秦广王心中一颤,知道这是主子生了怒,他立刻站起身,躬身请罪:
“主子赎罪,我定然约束属下,不会将红姐卷入其中。”
上首定定的,迟迟不叫起。
秦广王低着头,冷汗已经从额际汨汨渗出,他知道主子这是还没消气呢。
好半晌,上首才传来一声:
“起来吧,都给我记住咯,不要指望盛红衣,她年纪尚小,还有无尽宽广的未来。”
“这幽冥界的毒瘤同她从来无关,自该有我们这些个已经活够了,并且知道内情的老东西来解决。”
“没道理牵扯无辜之人。”
魍原声音低沉平静,到底是面对自己的心腹,他还是有耐心解释几句的。
可,他的这些话却如同敲在秦广王心上,足以让秦广王震惊到无以复加。
这已经不是把红姐的地位在心中提升的问题了,原爷这般的态度,分明是把红姐当成徒弟亦或者……女儿来爱护?
这样的舔犊之心……
秦广王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这可是无情无心的原爷啊,如此的改变是红姐带来的?
对于原爷来说,究竟是好是坏?
心中再怎么惊诧与担忧并存,秦广王依旧紧守自己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