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索性与凌跃慢慢往回走,顺便教导徒弟。
“哦,那你可知怎么识人?好比你那盛红衣师妹,你可知为师为何对她如此的礼待?”
凌跃知道师父在考他,他没有犹豫的回答:
“因为师妹给宗门带来了丰厚的利益。”
松崖摇头:
“不止,你看事情还是太过表面了,盛家红衣,不仅是因为你说的上述的原因,你瞧瞧这宗门之中,同你盛师妹一样,能做到这一点的也不是没有,但为师自来赏罚分明,却没有如此劳心劳力。”
“如此,一则是你这盛家师妹的师父是你乘风师叔,为师总是会高看她一眼,当成半个自家子侄对待。”
“二则,却是因为她值得,值得为师在她身上耗费心思。”
“你瞧瞧她同那静客的关系如何?再看她和季睦的关系又如何?这两位,都是一个大宗门亦或者大家族天之骄子的人物,短短时间,却心甘情愿同盛红衣成为知交,你知道这是为什么么?”
“这就是盛红衣的人格魅力,亦是真心换真心的结果,那静客,这些日子你也瞧见了,同谁都是淡淡的,虽是笑脸相迎,但自有距离,可不好接触。”
“而你那季师弟,冷的跟个冰块一样,莫说同你们了,除了他师父,你看他对待季家人疏离不?”
“可他们却可以对你那盛师妹不同。”
话已经说的很细碎了,于松崖来说,够了,教徒之道不仅要教,也得看他的悟性。
未来之路,终归要凌跃自己走,他所能做的只是引一段路罢了。
他的未尽之语其实还有很多,他何尝不是为了凌跃呢。
凌跃若能同盛红衣真心相交,未来,盛家红衣必能成为凌跃一大助力,玄尘门也能如虎添翼。
虽然,松崖未见过盛红衣,但细枝末节足以拼凑出全部。
只,既然要凌跃真心相交,有些话就不适合说了,反倒失了纯粹。
松崖眼眸深邃而幽远,事情成功与否从来都要看缘分和气运的。
凌跃若是与盛红衣有缘,自然能成为好友知己,那么随之,玄尘门也有了变得更好的气运。
这知己的出力程度同普通的弟子对宗门的贡献,自然是不同的。
凌跃若有所思,似在思索师父的话,两人无话,气氛却和谐温馨,悠悠然往门中方向去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双方刚分开,静客猛然捂住自己的胸口,骤然蹲在地上,面若金纸,乍然失色。
“静客!”莲池大惊,一手已是压在了自家徒儿的命门上,神识已是探入扫了一圈。
结果,毫无所获。
莲池脸上闪过狐疑,可她绝不可能怀疑自己的徒弟:
“静客,你出什么事儿了?”
为何突然之间全身气息紊乱不已,而身上却没有任何暗伤。
静客抬起头,脸色早就失去了平和,有些惊惶的无助:
“红衣,是红衣!”
“胸口疼,她,她出事了!”
莲池:“……那我们回头,去告知松崖掌门,请他出面,让他派人去把红衣接回来?”
静客摇摇头:
“师父,来不及的,不能让他们去。”
静客的脸因为疼痛都扭曲了,可是眼神却越发的清醒冷静,她和红衣接触不多,当年只是在收服琉璃净水之时,见过面。
她看的很清楚,红衣虽然是道门修士,可她分明对佛光也能接受良好,那琉璃净水心甘情愿为她所用。
后来,她因缘际会又打听出一些红衣在魔城的蛛丝马迹,隐约间,她能感觉出,似乎红衣还同魔域五十年前那场几乎改变整个魔域的异变有关系。
这些,足以说明红衣身上有秘密,或者另有机缘。
可,许是姐妹心意相通,她相信自己的妹妹,再说了,红衣就是红衣,甭管她修魔修佛修道,哪怕她不再是人,静客都不在乎。
但是,她很清楚,她可以不在乎这些,只因为盛红衣这个人,可玄尘门,正统道门,不可能对自家门下的弟子没有约束和要求。
红衣这时候不知道什么情况呢,许是生死攸关,万一玄尘门的人去之时,她无暇保住自己的秘密而被发现,这可怎么办?
静客压了压自己的胸口,那里,比之刚刚的疼痛似乎好些了,比之刚刚一瞬间的濒死之感,算是缓过来了,不知是不是红衣已经死里逃生了!
她眯了眯眼,闪过决绝之色:
“师父,我想自己去!或者,我们去盛家,找盛大长老,让盛家玉妃姐姐跟我一起去就是了,她一定是愿意的。”
其实前几日,盛家大长老就收到了红衣的消息,红衣说自己在幽冥界,等到中元节鬼门开后,她便能回来,如今一切安好。
这消息,大长老没瞒着,告诉了她同师父,而同一天,季乘风季师叔也没有瞒着,把红衣的消息透给了她们。
当时,玉妃姐姐恰好想出门游历一阵子,就想着去接红衣。
其实,她也是想去的。
那会子,她没好意思说,现在,红衣危险,她必须得去。
否则,她寝食难安。
莲池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