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他们都能活,她却活不了了,真倒霉!
盛红衣就是盛红衣,到了此时此刻,她还记得睚眦必报的事情呢。
有仇不报从来不是她的风格,虽然她清楚,一旦落败,这两个鬼将许是为了斩草除根,压根不会让她有做鬼的机会。
但有什么关系呢,不妨碍她用来恐吓榕汐。
反正她都要死了,还不是想做什么都做什么。
再说了,她话是说了,但她也不完全指望榕汐,反正还有师兄呢。
天山遁反倒是成了保护师兄的一道屏障,他要是活着,一定会为她报仇的。
榕汐低着头,隐忍着悲伤:
“师姐放心,我定会为你报仇雪恨。”
盛红衣得了准信儿,满意了。
她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脸颊。
嘶,真疼,这俩混蛋。
越疼越没耐心,她先一步没好气的呛声:
“两位阁下不做缩头乌龟了?选择当哑巴?”
话落,其中一鬼傀影手一抬,掌影之中,一灰色的影子一现而没,盛红衣没看清楚。
他咬着牙,一字一句从牙缝之中挤出:
“你、找、死!”
“死”字出口,他的掌便要盖到盛红衣的天灵之上。
却是同时,被另一鬼给拦住了。
嵬崧拦住了他:
“影兄,别冲动啊!”
说着,朝他使了个眼色。
这女修确实相当的气人,可,东西还没有着落呢,便是搜魂,也不一定能知道他们想知道的东西。
搜魂虽然快捷,但此法很有局限性,对鬼修尤甚。
首先神识强度差距不大,搜魂不一定顺利还容易反噬自身。
他们搜魂其他鬼修,也就罢了,可面前这个是个实打实的人修。
他们鬼将修为相当于元婴期,按说同金丹期的女修隔着一个大境界。
但有些事情,本就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的。
鬼修要想进阶,得有躯体,因此,所有的修炼之法,至少在前期,都是在强化肉身的,是以,他们的神识强度大约是不能跟人修相提并论的。
另外,有些个秘术,秘法,也不是光靠搜魂能得来的,当然这一点,并不重要。
他们在意的只有,别忙活了半天,除了杀了个人,啥也没得到,没准还得把自己搭进去。
嵬崧一阻止,傀影就清醒过来。
他死死盯着盛红衣,若是眼神能杀人,此时的盛红衣早就被他挫骨扬灰了。
他得再忍忍。
他们亲眼所见,除了她,还有一个男修却不见了。
那时候他们明明在附近,是眼睁睁看着那男修隐去了。
他们当时便去了那附近探查过,可惜,踏遍了那块地界,几乎一寸一寸的搜索了个遍,也毫无踪迹。
他们起先觉得大约是什么阵法,可,傀影本就对阵法精通,他仔仔细细又将这块地界给查探了一遍,结果,除了些符箓的气息,并未发现任何阵法的痕迹。
若不是他二人都看到了那男人,亲眼看到他凭空消失……
若不是他俩前后将这片巴掌大的地方翻了三遍不止……
若只是一人在此,怕不是都要怀疑自己的眼睛出毛病了。
他们乃是衡芜鬼城中的人,又到了鬼门开之时,每次这时候,便是他们“狩猎”的时机。
可,这一回,衡芜鬼城随水飘荡,停驻的位置却不够好。
本来以为这荒无人烟的周围不会有什么好东西,没想到今天无意让他们捡了漏。
他们本来只是无聊,出来转转。
冷不丁,就见天际有雷电闪现的强烈气息。
那是雷劫的气息!
定然是有什么人或者大妖在此渡劫。
他们顿时知道机会来了。
此地荒无人烟,千载难逢的杀人越货之地啊。
两人从不是什么善茬,什么样的事情没做过?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兴趣和贪婪。
于是,默契的一拍即合,便寻迹来到这里。
远远的,他们先是看到一男一女和一个草木精怪。
岂料,不过一晃眼,那男人从面前消失了!
之所以他们没有立刻出来,是因为他们还没搞清楚那渡劫的人或者物在何处!
观那雷劫,两人自不会认为是中这一男一女,更不是那草木精怪。
毕竟,那雷劫之强,便是他们渡鬼将之劫之时,都没有见识过。
所以,那渡劫的,至少也有元婴修为了!
为何藏起来?
还用说么?
自是受了伤了。
这可是大补之物。
而,面前女修到处寻觅于他们,便是应提前发现了他们。
自以为将前因后果了解清楚的两人,本是抱着偷听这一人一妖说话的心思,想着把事情弄清楚些。
没料到,那草木精有几分本事,居然先一步发现了他们的行迹。
可惜,它到底没什么见识,飞快转动又恐慌的眼神早就出卖它了!
既然被对方发现了,自然要给这些蝼蚁一些厉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