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师父,您放心,我没事了,我妹妹那边也没事了。”
她们竟然能互相感应么?
今日她突然爬上九层佛塔,不用想,便知和那姑娘有关系。
“你做什么呢?”
静客笑着,眉眼俱柔,只要她一笑,全身都好似散发着悲悯之光。
看起来神圣不可侵犯。
这通身气势,便是天生佛子的气势,便是莲池已是佛门数得上的得道之人,也没有这种与生俱来的气势。
“师父,我在同我妹妹告别。”
莲池:“……阿弥陀佛。”
玄尘门的修士吗?莲池心中思量,不久后,十宗联合大会便要开始,她得亲自瞧一瞧,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若是个善心的,那便任由她们去吧,若是个心术不正的,莲池慈悲的眼垂下,为了静客,她也不吝惜手上沾点血。
……
盛红衣自然不知,她已是在全荒原大陆十大宗门之一的掌门大佬那儿挂上名了,还不一定是好名声,她这会子把金朵儿放了出来。
这厮对于季睦有不知从何而来的好感,但凡她觉得安全的环境,她是绝不愿意待在灵兽袋中的。
是以,进了飞行法器,她便要求出来了。
盛红衣一想,接下来要去弱溺谷呢,还需她指路,出来也成。
只不过……盛红衣第一百零一次的放下手中符笔,对着金朵儿进行死亡凝视。
金朵儿的背影抖了一下,并没有回头,依旧缠着季睦“咯咯咯”的娇笑。
她“啪”的一声把符笔拍在桌案上:
“你够了,要笑到什么时候?”
这时候,她总是特别佩服季睦,如何是在金朵儿这样的自说自话一刻不停的精神轰炸之下面不改色的做自己的事情的?
还能间或“嗯”两声回应一下。
金朵儿狐疑又不情不愿的扭头:
“嗯?怎么了大王,我又没有打扰你。”
盛红衣都要被气笑了,感情她知道这是一种打扰?
也不知是不是金朵儿的声音有什么问题,便是她都入定了,都能被她生生的给惊回神来。
盛红衣觉得,她便是死了,都能被她吵到把棺材板掀了爬出来找她麻烦。
“你这还不叫打扰?”
她眯着眼,眼中透出危险之光,阴恻恻的,大有她再睁眼说瞎话一句,她就扑上去一口把她吃掉的意思。
都是“莲”,怎么人家魔莲子这般的省心?
恍然忘了自己之前腹诽人家魔莲子冷漠无情不会笑来着。
此时的魔莲子似乎心有所感,在盛红衣的丹田之中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显得很安心。
金朵儿感觉自己很委屈,她不服气的抗议:
“你们人修不都喜欢这样?”
大王也是人修,怎么跟别人不一样呢?
盛红衣:“……怎样?”
“就是这么笑啊!”
她说着又拿捏着腔调,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盛红衣和季睦对视一眼,看到人季睦眼中明晃晃的震惊,大有:“你居然如此教她?!你居然是这样的师妹?!”的意思。
盛红衣简直是被天外飞来的一个莫名其妙的锅无端又狠狠的扣在了脑门上?
她不是她没有啊!
“什么时候我这么教你的?”盛红衣要气急败坏了。
金朵儿摇了摇头:
“不是你教的。”
盛红衣感觉自己火气小了点:
“哦?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都是跟谁学的?”
“就是怡红馆啊!”
这一听就不是正经地方。
但盛红衣确定自己没去过:
“你什么时候去的?”
“就是在黑市的时候啊,你带我从那儿过,还有血魔城的春红楼……”
记忆一下子便拉回了那时候,盛红衣想起来了。
她属实是经过了这两处销金窝,甚至同蓝塘喝七毒酒的那巷子就在春红楼边上。
夜色明媚,鬼女和魔女大都甚是热情奔放,那些个打扮妖娆的确实都是手中拿着个手绢,半遮掩着如玉的粉颊,然后热情的“咯咯”娇笑……
“以后别这么笑了,你是莲妖,不是大公鸡成精了!”
“我们也不喜欢你这种笑声。”
不知者不罪,盛红衣掏了掏耳朵,只得作罢。
想想人家金朵儿,多么单纯的一只莲妖,在人类的世界才待了多久,居然已经被污染成这般的四不像了。
据说她在弱溺谷地位高着呢,这会子倒是盛红衣有些心虚了。
人被偷出来还好端端的,回去变成了一个四不像,这让弱溺谷的众妖怎么想?
会不会认为是她这个“大王”给教坏的?
她的面子往哪儿搁?
金朵儿很听话,主要她鸡贼又敏感,特别能判断盛红衣是不是真的生气。
这会子的“大王”全身似笼罩在危险的气压风暴之下,她觉得她再多一句嘴,她可能就要被那股子气压风暴给卷巴卷巴撕碎了。
虽然,她觉得“大王”因为这点小事而生气实在是太爱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