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路摸着黑,朝着前方的高塔行进。 今天晚上月色晦暗,月亮时不时地被一层层厚厚的云层遮挡,而前方的高塔也没有发出一丝光亮,就像一座高耸的墓碑一般,伫立在山顶,犹如一位穿着黑色僧袍的老者,正俯视这‘我’。 抬头望了望塔顶,没有停下脚步,‘我’继续朝着塔底靠近,没过一会儿,我就来到了五层塔的底座。 塔底有四扇大门,分别在四面墙的中间,四扇门的入口前都有十层左右的阶梯,如果我猫着腰,阶梯上的平台刚好能挡住我的身形,这到了塔底才发现,不是没有光,而是每一扇门口都有着一个向下垂着的门帘,挡着屋里透出来的烛光,只有来到侧面才能看见。 ‘我’见状,一步一顿的爬上了阶梯来到门前,缓缓伸出右手将门帘给撩了起来,将左边耳朵贴在门上仔细的听着。 “楠。一。则。个。啥。哟。倪。蛤。哼。咩。呀。。。。。。” 听着里面传来的声音,我不由得觉得奇怪,听起来有点像念经,但是为啥听不懂?而且今天不是戊日吗?不是说戊日不朝不拜吗?为什么还念经? 我心中一连浮现出几个问题,而师叔祖像是没事一般,缓缓将帘子给放了下来。 刚放下帘子,突然一声暴喝从后方的转角处传来:“什么人!!!” ‘我’在听到声音的一瞬间,就迅速朝着来时的路狂奔而去,而后方的那人居然没有第一时间来追我,而是对着屋内大喊道:“快出来!” 但是我分明听着他说这几个字,明显有点蹩脚,就像是才学会说话的人一样,而且说的是普通话。 ‘我’很快就钻进了旁边的树林,左手迅速掐着手诀,左手掐住本日的支辰纹(每一天,每个时辰的纹路都不同,但是不复杂,有规律的。)掌心向上,同时右手呈剑指,在虚空中迅速写着‘雲鬼飛’三个字,接着一边写一边开始念起了咒语:“雷霆号令,急如星火,十方三界,倾刻遥闻,灵官传奏,轮年值月,本日本时,受事功曹,通灵树精,闻吾号令,火速到临,有事相禀,急急如无极高真律令。” 就在咒语念完的同时,我就看见前方不远处的一个地面上,突然钻出来一棵柳树,原来就是我最开始上山遇到的柳树精。 ‘我’迅速跑道柳树精的身前,对它说道:“小柳啊,是我,薛智,我魂魄暂时上这小子的身了,没有那么多话要解释,现在你不要露面,赶紧给我把后面的人给拖住,记住,不要被他们发现是你就行,拖住他们,有多远带多远。” 柳树晃动着叶子,在‘我’说话的时候就开始用其中的柳条在‘我’身上轻轻的抚摸了起来,就在我说完之后,则再次钻进了地下,我想看看前方的洞里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是控制着我的师叔祖好像不感兴趣,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方向,接着迅速来到一棵大树旁,三下两下的就爬到了树顶。 ‘我’藏匿在树顶的枝叶之中,看向刚刚五层塔的方向,发现面朝我们的方向中的门已经打开,并且已经有很多身穿道袍的道士从五层塔里钻了出来,就目前出来的人数,大概就有十多个,再次望向另一个方向,发现柳树已经再次钻了出来,时不时的抖动一下枝叶,来吸引那些人的注意,东换一个地方,西换一个地方,将追击出来的人越带越远。 我此刻在心里犯起了嘀咕,开始对着师叔祖问道:“师叔祖,我。。。有点害怕,你说你都那么厉害了,当时还被人所害,我这个小屁孩,我有点。。怕死啊。” ‘我’一边向下爬,一边对我回道:“别怕,那是以前,以前法律不完善,而且主要是我没留后手,如果你真的出什么事了,我已经给重阳交代了,如果你真的出什么事了,会有人给你申述的。” 我听完就发现不对劲了,什么叫我出事了会给我申述,我都无了,申述还有什么用啊,于是我在脑海中大喊:“师叔祖!!!别玩我啊,我都无了啊。” 此时师叔祖已经再次朝着五层塔跑去,盯着前方的塔同时回道:“迟到的正义,也是正义嘛!” 我这个时候要是有表情,一定是满脸黑线,但是此时我只能无奈啊,略带委屈的说道:“迟到的正义,不算正义啊!” ‘我’这个时候已经快要再回到五层塔底了,猫着腰,蹲在楼梯旁的台阶下探头朝着里面望去,接着在心里说道:“怎么不算?” 我顺着师叔祖的控制看向门里的环境,发现里面散发出金色的灯光,发出灯光的并不是电灯,而是蜡烛,蜡烛上套着金色的灯罩,灯罩上还画着一个不明符号,转看向正前方中心的位置,发现供奉的居然是千手观音。 我发现室内并没有太大的异常,于是再次对着师叔祖回道:“肯定不算正义!甚至还有点谈得上是邪恶,打一个比方吧,张三年仅25岁却因为冤假错案,被错判了十年的有期徒刑,等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