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而浓密的翘睫轻轻颤动。
眼皮清抬。
久而未见的阳光将萧凤的眼睛晃了一下。
刺眼却又实实在在的温暖。
萧凤觉得自己好像睡了很久很久,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但是梦的内容,她已经想不起来了。
她只觉得现在的身体很轻松,就像是,不是自己的身体一样。
她的意识还是有些混沌。
这是哪儿?她怎么了?
她……没死?
她最后的记忆,就是看到萧子宁重伤,她耗尽了体内所有的圣血,对那白冶出手,可惜还是以卵击石,没有对白冶造成什么伤害。
不过她最后还是看见了,她眼中的那个人,被人救走了。
就在那一刻,她就失去了全部的意识。
她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熟悉的房间,是她的住所,阳光落到她的手上,温热的触感让她有些恍惚。
这时,一名侍女走了进来,她看见萧凤醒了过来,惊喜的说道,
“帝女大人,您醒了?!帝主大人已经等候您多时了。”
萧凤还是有些懵,侍女走过来替她更好衣,随后就带着她走出了房门。
她感觉自己错过了很多东西,但是有一个人的消息她还是迫切的想要知道。
来到大厅,老帝主已经在等着她了。
而他的身旁,还坐着一位男子,男子眉目俊朗,一身月白色衣袍,神采俊逸。
他看见萧凤的一瞬间,眼神瞬间就亮了起来。
老帝主也看见了萧凤,他的眸光一柔,他拍了拍旁边的座位,“坐这。”
萧凤看着眼前的男子和老帝主,是她内心深处最歉疚的两个人。
那年轻男子正是元阳初。
元阳初被禁足在天池圣地已有半年,在收到大夏帝女不仅已经醒过来了,还突破到了超凡四阶之后,天池圣地就没有再拦着元阳初。
他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
他这段时间被禁足在天池圣地之中,心思却一直挂念着萧凤,心绪烦闷之下,化悲愤为动力,发了疯似的修炼。
没想到倒是让他进步神速,他前几日刚刚突破到超凡四阶!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候选圣子的地位一下子就升到了准圣子!
在解除禁足之后,他第一时间就直奔大夏皇宫。
在见到自己思念了无数个日夜的女人之后,元阳初就那样看着萧凤,眼神之中的思念和情愫似要奔涌而出。
萧凤触及元阳初的视线,她就像是被开水烫了一眼,将目光迅速收回,她垂着头坐到了老帝主的身旁,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元阳初那如火焰般炙热的感情。
元阳初似乎也察觉到了萧凤的不自在,心中微微有些苦涩,将自己的眼神收敛了一些。
“子衿,你……还好吗?”
元阳初问的小心翼翼,他是见到过萧凤被带回来时那副模样的,他无法想象,那样的萧凤,是怎么熬过来的。
她昏迷的这段时间,他什么都为她做不了,心中也带着愧疚,对于她之前逃婚的事情,他早就看开了。
她心里的人不是他,他不是一早就知道的不是吗?
在她有难的时候他没有出现,现在她实力已经比自己还要强了,元阳初也不敢再肖想那些。
萧凤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直视元阳初的眼睛。
“之前的事情,我很抱歉,对于你们圣地的损失,我愿意一力承担。”
她除了道歉,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就算是他想要她给什么赔偿,她也认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