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就地掩埋。 “我这就写公证,一式两份,你留一份,官坊存一份。记着了,留在登丰城里,莫要作恶,这可是大先生主持变法的地方。” “多谢大人。” 陈景拿起公证,冷着脸,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官坊。他发现,只要这世道还没变,不管去到哪里,都将是举步维艰。 …… “办完了。”走出官坊,陈景露出笑容,对着宋钰笑了一下,“并无问题,等买些东西,便能去安家了。” 宋钰欢喜无比。在旁的诸多庄人,也神色里满是向往。 “今夜便住客栈。离着黄昏还有些时间,若有要买的物件,自可去买。记着我的话,莫要招惹事情。” 几户庄人点头,欢呼成一片,纷纷带着妻儿,四下散了去。 “小九,别看那青楼了,有没有要买的东西?” “东家别胡说,我在帮忙守哨呢。”邢小九急忙回头,又看了看旁边的邢秋,忽然想到什么,“东家,我父子在夏州那会,喜欢吃羊羔子,若不然,买个几头回去开荤?” “甚好。”陈景笑了笑。这一路的艰辛,邢小九功不可没。哪怕真看上哪个花魁,只要这家伙开口,陈景还是愿意帮着赎身的。 留了李恒周勇看车,陈景带着宋钰,以及邢小九父子,往长街上走去。又询问了一番路人,才打听到登丰城的西面,有个叫杀羊巷的地方,多的是各种卖羊店子。 “东家,这登丰城里,可比平安镇要好多了。” 陈景点头。 面前的登丰城,据说是四纵八横的街路布局,仅仅这几条大街,便处处是人头攒动。 有世家子,有贩鱼户,有青楼赌坊,亦有连绵不绝的客栈酒楼。城北的外面便是淮江,据说还有数不清的花船,许多貌若天仙的花魁,如出水芙蓉,舞扇弹筝,惹得不少人驻足岸边,只为一睹芳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