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道一身火热澎湃,鼻孔中不断喷涌热浪,连连深吸气,好在十足的压制之后,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脾气。 江道轻轻吐出一口热浪,使得地面上的飞雪大片大片融化,阴煞玄心决一遍遍在体内运转,平复着躁动的阳火。 “守夜人…原来是这样…” 他口中自语。 难怪在一路上对方鲜血流淌不停。 难怪对方会说自己的鲜血源于众生,归于众生! 从一开始对方的命运就注定了。 不过让他难以平静的还是对方的话语。 人类在久远的过去,竟然会有造神的能力? 可现在的人类,过得简直猪狗不如啊… 江道看着地面上。 只见守夜人消失之后,遗留下了三样东西。 一面造型古朴的铜锣。 一个缭绕花纹的铜锤。 还有一面巴掌大小的黑色令牌,上面刻有古字,熠熠生辉。 江道弯下腰身,宽大的巴掌一把抓起那面令牌,结果却发现令牌沉重的吓人。 小小一块,似乎有万斤之重。 第一次他居然没能拿起来。 直到第二次,江道才将这面令牌抓在手中。 仔细辨认上面的古字。 正面刻着【守夜】! 背面刻着【古云】。 “古云…这莫非是那位守夜人的名字…” 江道自语。 这个名字本该被所有人类所铭记的,可惜对方死于荒野,除了自己知道,其他没人知道。 江道忽然露出疑惑。 这令牌是什么材质做的,竟如此沉重。 他转瞬再次看向了地上的铜锣和铜锤,将令牌塞入怀中,紧跟着探出双手,抓起地面的铜锣和铜锤。 不出意外,这面不大的铜锣和铜锤,全都沉重的吓人。 抓在手中,重量丝毫不下于那面令牌。 “这样沉重的东西,以对方那种瘦小的身板拿在手中,居然丝毫影响都没有…” 江道再次感到了怪异。 还有,他之前见到那位守夜人,只是轻轻敲击铜锣,那尊巨大的邪神就消失不见。 难道这铜锣有驱散邪神的作用? 想到此处,江道挥动铜锤,向着铜锣之上击打而去。 咣! 声音沉闷,回荡很久。 江道细细感受,很快皱起眉头。 自己敲出来的啰声和之前守夜人敲出来的啰声有着本质不同。 对方敲出来的啰声蕴含着一种神秘之力,能与天地共振。 可自己敲出来的啰声,却只是啰声。 “看来这铜锣并不是关键,关键的是守夜人的身份…” 江道眼神微凝,“只有成为了守夜人,才能成为轻易地粉碎邪神,也就是说,这面铜锣在我手中就和一般的铜铁没什么区别。” 若说唯一的区别,就是重量。 可那位守夜人临死之前已经准确的告诉过江道,守夜人的传承断了。 天下间的守夜人死一个少一个,直到会彻底消失! 所以江道想成为守夜人,已经是不可能的。 不过! 对方最后的言语似乎又有改变。 他说他看到了希望… 江道深深吸了口冷气,心头汹涌,再次敲了一下铜锣,开口道,“罢了,这见鬼的世界就让它继续见鬼吧,只要不来惹我,管它天翻地覆…” 他迈起脚步,向着远处走去。 但话虽然是这么说,江道心中却还是有种极大的不爽。 他不甘心命运被人操控! 也不甘心自己的未来被人掌握。 他是个好战派! 任何企图摆布命运的东西,他都想亲手撕碎、捶烂啊。 “该死的,我还真是个强迫症。” 江道嘴中自嘲,咬住牙齿。 他提着铜锣、铜锤,大步走在冰雪之中。 随着守夜人惨死,气运皇血融入大地,整个南域区域的冰雪都在迅速减小、风声变弱。 一开始江道还有些不明白对方是如何改变天象的。 但现在他大致已经能猜出一二。 守夜人的鲜血是集远古人类的气运而生,之前他一步步走过山河,将自己的血液一点点滴入大地,等同于是将原本属于人类的气运,再次归还人类。 这层远古人类的气运笼罩山河之后,会下意识的守护起人类聚居地。 这才使得各个村落、镇子、古城的冰雪减少,温度回归。 可这终究短暂的! 因为对方说过,他的血液只能维持三年。 三年后,该来的还是会来。 而且他的血液影响范围有限,因为他走过的区域就只有这片南域而已。 至于中原、北地,或者其他地方,是什么样的,那江道就不得而知了。 也许还会有其他的守夜人,也会像他那样,血洒山河,背负众生。 又也许其他的地方,根本没有这样操蛋与恶劣的天气。 “真是让人绝望啊。” 江道摇头。 看来回去后,他得想办法再次从那件天命神器中压榨血滴了。 除了天命神器之外,他的修改次数还有两次。 心中仔细思索之后,江道还是决定全都加在【极魔霸王躯】上。 既然自己的强迫症这么重,那就干他娘的好了。 不信一身肌肉打不出来一片天! 他走过山河,踏过冰雪,一天之后,江道却忽然停下,目光一闪,向着东侧的一处山林看去。 只见被积雪覆盖的山林深处,传来剧烈喘息的声音。 似乎还有一阵阵急促的奔跑声音。 在江道的仔细凝望之中,白皑皑的山林之中,忽然多出了两道人影,气息紊乱,一身血渍,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在他们身上,阴气与灵力相互交织,似乎不久前刚刚经历过惨战。 “徐兄?” 江道露出惊异。 居然再次遇到了徐子风、赵紫凌二人? 他们怎么落得这般下场? 江道微微皱眉之后,身躯一闪,刹那出现在了数百米之外,向着远处轻喊,“徐兄…” 正在慌乱奔跑,喘着粗气的徐子风、赵紫凌,原本头也不回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