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袍饰,青铜面具,正是书尘初入道门天地遇到过的云雾村祭司。 只见他缓缓摘下自己的面具,露出的是一张被腐蚀的脸和瘆人的笑。 “怎么,阁下也在惧怕吗?” “不至于,只是好奇大祭司是如何不凭借信物就进入到上古战场的。” “哈哈哈,阁下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你的额头上可是有着本祭司的溯源印记,进到此处又有何难。” “原来……” 书尘话还没说完就被他一掌冲进了尸山之中,正巧撞上了大能棺椁。 本就力竭的书尘再仅此一掌,体内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气息又暴乱了起来,不得已闷出一口鲜血。 “本祭司要做的事不能让别人打扰去了,所以只好让阁下暂时失去行动的能力了。” 说罢,他便拿出来几枚铜钉,强行封住了书尘的奇经八脉,顺便将识海也一并隔绝了。 安置好一切后,他这才震碎大能的棺椁,露出了其中的不朽金身。 “太好了!只要夺舍了这具道骨,我便能重获新生,得到一副新的皮囊!” 他贪婪地抚摸起这具不朽金身,就差口水直流了。 “天府,开!” 一阵光芒闪过,书尘连带着不朽金身都被带进了属于他的府中世界,是其元界的又一升华。 空间虽小了许多,可实质性却远非元界所能比拟。 “小子,我见你也有些炼器底蕴,今日本祭司便让你开开眼,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炼器师。” 他的右手燃起紫色焰火,既有不知名灵焰的味道又掺杂着些许精神之火。 在玄老的传承记忆中,这是一种只流传于上古的禁忌之火,需要献祭自己的神魂和拘禁无数火系生灵的心头焰才能炼成。 此火虽强势霸道,可也极其容易反噬自身。 只见他默念数遍口诀,手中的禁忌之火开始燃向地面,勾勒出一幅太极图案。 不朽金身为白点,他则为黑点,形夺舍之势。 “不愧是天府境炼器师,一身炼器手段竟能衍生出夺舍之法,妙是妙,可若是让其成功了,只怕我也活不长了。” 待他进入到关键时分,书尘毅然的咬破了自己的嘴唇,以鲜血之力为劲,缓缓松动着自己身上的铜钉。 一颗,两颗,三颗……八颗。 “想借本祭司无暇顾及自身的机会破封?小子,你当真因为天府境修士那般好对付的,本祭司岂会将后背留于你?” 原本松开的铜钉又刺了回去,比之先前更深,还在不停地汲取着书尘的血气。 越是抵抗,铜钉的威力越强,让书尘只得打消一切对他不利的念头,选择静观其变。 过了许久,禁忌之火开始于地上熄灭,转移到了祭司和不朽金身的身上,并分出缕缕焰火开始相融。 “呃啊!” 他的肉身被焰火彻底吞噬,顷刻间,全身血肉就化作了焦黑,只剩下一具骨架。 反之,正坐对面的不朽金身由原初的干瘪变得饱满、健壮,甚至重新复现活人才有的肌肤红润。 “哈哈哈!本祭司谋划了数十年,终是成功了,有了这具大能身体,何愁不达这化天域之巅!” 狂笑过后,他开始扭头看向书尘,脸上挂着戏谑的笑。 眼看被这么盯着,书尘能做的也只有咽口水了,不禁悲叹一声:“不来这还好,一来这,真是什么牛鬼蛇神给我漏出马脚来。” 就在书尘打算拼命一把的时候,原本昏暗的道元世界突然洒下了无数光明。 仰头看去,只见一道伟岸的身影缓缓飘下,刚毅的风范倒与大祭司夺舍的大能模样十分相似,应该说,就是同一位存在。 “哪来的宵小之辈!也敢夺本尊的肉身造化!” 平铺而下的强悍道义让祭司直接跪在了地上,他虽夺得了肉身,可能发挥出的实力只在天府之境。 “滚出来!” 那人只是一声呵斥,大祭司的灵魂便被逼了出来。 “锁。” 一指点下,数条大道之锁破空而出,贯穿过大祭司的灵魂,将他给拘禁了起来。 整个过程不过几息之间,足以见得蕴道境和天府境之间那犹如天堑般的巨大沟壑。 “大人饶命!小人不过一时动了歪心思,小人愿意一直待在大人做牛做马,还望大人高抬贵手,万不要泯灭小人的魂体!” “哦?本尊可是清晰地记得你那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