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口做些打渔为生的行当,不时给那些个愚夫愚民讲一下自己当年做中等武士之时是有多么的风光,而今他自己却要靠着每天出海打渔赚取生计。
“父亲,”
平田召一的儿子小跑而来,他最大的安慰便是自己虽然落魄了,但家庭依然完整,除却每年上缴的赋税之外,家中还是能有些结余。
一把抱起自己的儿子,赶紧逗乐,然后将怀里晒得有些干的鱿鱼丝拿给自己的儿子:“快回去,雨越来越大了。”
“父亲,你快看海面上是不是你常说的影子?”
顺着自己儿子得手指方向看去,遥远的海面出突然出现了一艘大型的船只,那个高度,恐怕只有八壶山可以去比:“这是...”
平田召一使劲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感觉很有可能是因为下雨的缘故使得他有些看不清海面上:“你先回去...”
将自己的儿子放下看着他跑远之后,平田召一才攀上了自己的渔船上,然后爬上了桅杆仔细的看向了远方。
“这...这...这是神仙下凡了吗?”
若不是中途遇见了暴风云团,按照向导的估计,陈操至少可以在三天之前就抵达坊津砦,也不至于到了十月底才抵达萨摩藩。
坊津砦有赵天临的住所,更何况早在一年多以前陈操就把廖耀文给派到了倭国,只要自己上了岸,应当能联系到他。
“侯爷,马上就到坊津砦港口,”赵信来到舱中,站在门外小声喊道。
陈操不是很情愿的起身,他发现在海上风浪正大的时候办正事很有意思,可以省下很多力气。
啪...啪
陈操的手各自在陈蕊儿和张春瑶雪白的屁股上拍了一下,然后坐起身:“若是你们怀孕了,我就把你们送回去。”
张春瑶起身看了看已经昏睡过去的陈蕊儿,然后兀自低头给陈操清理后事。
陈操笑了笑,然后再张春瑶的帮助下穿好了衣服:“你们两个好好休息,等到稳妥之后再上岸逛一逛。”
见着陈操开门出来,赵信赶紧站在了一边,他很担心自己忍不住往舱中看一眼,若是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怕是要出事。
陈操盯了他一眼,然后道:“怎么,忍不住了?不如我送你一个?”
赵信赶紧讪笑摇头道:“不了,属下在船上用手都习惯了,听闻倭国女人温柔如水,这异国女子虽然在金陵见识过,但倭国的女人还没有尝试,属下等上岸之后找一个青楼便是。”
“他们这里不叫青楼。”陈操将里层的板甲扣好之后,便把伯爵服套在了外面:“听说叫妓馆,里面的女子化妆如同鬼魅一般,可不便宜...”
赵信一愣,才想起金陵也有倭国妓女,那个妆容白的跟个死人妆一样,便打了冷战,但男人的欲望却将他的胆子提升了一个新的高度:“不怕,到时候属下用被褥捂住她的头便是...”
陈操:“...”
.
船只停靠之后,围观的倭国百姓是越来越多,为了安全起见,陈操是让各个船队将旗帜全部收下,让岸上的人不能看清楚他们的来历。
岛津章言是坊津砦的守将,砦在倭国就是关隘的意思,只不过在陈操的眼里,这个所谓的关隘属实窝囊些,装修豪华的日式建筑在密密麻麻的茅草屋的围拢下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大人,”家臣跪坐在屋外,连忙将拉门半拉开:“港口停靠了几百艘船只,当中一艘船如同八壶山一样。”
岛津章言慵懒的坐起身,身边的侍女将其扶起来:“派人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岛津章平他们回来了。”
“是...”
平田召一在最前面,他虽然是个落魄武士,但在平头百姓面前那也是一个领头人物,当运兵船的舱门打开,第一个扛着‘明’字大旗的士卒在雨中走上港口的木质栈道时,平田召一牙齿都颤抖起来。
“明国人...明军...是明军...”
他这一声喊,使得那些百姓都看过去,港口两个日常执勤的士卒听见平田召一的喊声后,吓得屁滚尿,赶忙朝着身后跑去。
元军从未登陆的地方,在数百年之后,明国人来了,这也是他们第一次见着明军,百姓自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萨摩藩的藩兵却是清清楚楚。
平田召一的身体在雨中一颤,然后便主动让开了道路,让定武军过去。
赵信给陈操撑着雨伞,当看到定武军开始登陆之后,便道:“开炮...”
“是...”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炮声响起,一时间,港口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