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心兰哭哭啼啼道:“陈大人,我有身孕了...”
“啊...”
这下是真的乱了手脚了,陈操感觉自己的脑袋瓜子嗡嗡的响,但转过身还发觉自己还有些牛,就那一次就怀上了,想当然还是自己的身体好。
转念一想从自己进来白玉兰的神态与语气,还有堂中无一个下人,难怪如此,便赶紧朝着白玉兰拱手弯腰:“白姑娘,陈某唐突了,是陈某错了。”
“啊...”这些白玉兰就彻底哭了起来,简直伤心的...
难得陈操这么个机智的人也会慌了阵脚,正在慌乱间便听得赵信在外堂呼喊陈操。
“大人,”赵信招手道:“大人不是有保国公的文书吗?”
对呀...
陈操一下就被点醒了,然后很是镇定的走回大堂,朝着白心兰道:“心兰,有身孕就有了,那也是我陈操的种,更何况我那里有保国公的文书,不日就娶你过门,这些都是小事情。”
陈操见不得哭,而两女=此刻还在哭,干脆就下决心溜走:“刚刚接到急报,衙门里还有事情,耽误不得,等事情处理完毕我再过来,就先告辞了...”
陈操带着赵信慌也似的跑出白府大门,就与前来报信的许开先撞了一个正着。
“大人,”许开先上气不接下气:“出...出事了...”
“何事?”
“李懋桧李大人前些日子在京城病逝了,缇骑得消息后马不停蹄的便来报信。”
“啊?”陈操接连遭受打击,脑子有些懵,虽然对于自己那个岳丈不是很和胃口,但老家伙也是李湘的父亲:“告诉夫人了吗?”
许开先道:“缇骑报李懋桧大人病逝后张问达大人就派人跟着一起来了,现在想必已经去了府中。”
“混账东西,这种事情怎么不拦住他?你怎么不早点过来。”陈操急了,李湘还在喂奶,要是被这件事打击的病了怎么办?
许开先喘气道:“属下先到军营,营中说您去了白府,刚要走又被汤神父拦着让属下信教,这才好不容易摆脱赶紧就过来了。”
“个老匹夫,回头在收拾他,快随我回府。”
陈操回到家中时,气氛不是很好,侍女见着陈操赶紧报李湘已经昏过去了,大夫正在医治。
“湘儿...”陈操也顾不得许多,闯进房中,正见李湘虚弱的躺在床上:“湘儿,你没事吧?”
“夫君...啊...”李湘睁眼便抱着陈操大哭不止:“父亲...父亲他...”
“我知道了,明日我就起程去京师操办,你安心,安心...”
李湘哭了近一个时辰,直到在陈操怀里哭睡过去才罢休,陈操走出院子,朝着侍女小雪道:“好好照顾夫人,我要上京一趟,知道吗?”
小雪俯身行礼:“老爷慢行...”
......
陈操带着许开先直接乘船离开,按大明礼孝来讲,父母过世要回家守孝三年,但那只针对男子,一般家中只有女子的,过世之后埋葬就行了,原因是女子都嫁人了,只需要素服百日即可,陈操作为官员,更不用去给岳父守孝,但好歹是正妻,所以必须亲自跑一趟,与之李婉儿的守孝三年完全不同。
七天之后,陈操抵达天津衙门,先行去述职,然后交代自己此行京师的目的,骆养性很是不好意思的接待了陈操,然后开具了公文,辗转一天才从天津离开。
两天后,陈操快马加鞭带着人抵达了北京城下,傍晚时分才从正阳门入城,径直就去了李懋桧在京城的宅院。
宅子外围都布置好了白布,有常年服侍李懋桧的老管家正在操持着丧事,见着陈操到了,就好像看见救星一般嘘寒问暖。
“老管家,我岳父身体一向要好,为何会突然病逝?”陈操将管家叫道一旁,例行询问。
那管家道:“老爷开春之后大病了一场,本来要通知小姐和姑爷的,但老爷却说不让你们担忧,说小姐生了孩子身子弱,但哪晓得这个月初老爷大朝回来,突然就病倒了,然后就...就...哎...”
管家说着抹了眼泪,恰此时下人禀告有人前来吊丧,陈操作为现在的李府做主之人便前去迎接。
“耀中...”张问达行动有些不方便:“你什么时候来的。”
来人是张问达,他与李懋桧关系要好,陈操未来之时全靠张问达派人在这里帮忙。
陈操赶紧上前扶住张问达,然后将其领到偏堂入座:“张伯伯,您喝茶...”陈操亲自将茶递给了张问达。
“哎...”张问达叹气道:“祸事啊...祸事啊...”
“张伯伯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告诉小侄?”陈操有些敏锐。
张问达又连着叹气道:“不该啊...终究是老了啊,不是年轻人的对手了,看来我这吏部尚书也当的差不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