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阿紫痛快的从后腰处掏出一柄刃锋蓝汪汪的小刀。
又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枚小瓷瓶。
扣开盖,往刀刃上撒了点药粉。
随后,拿衣服一擦,刀刃顿时变回了雪亮的模样。
往指肚上一压。
血液顿时就冒了出来。
倒也不多,好比切菜时割伤了手指。
往衣服上一抿,便对准盛了半碗水银的小碗,稍稍用力,一滴鲜血顿时就落到了碗中。
阿朱这边就文雅多了。
取下簪子,轻轻一刺。
旋即,放在小碗上方,轻轻一挤。
另一枚血珠顿时就砸在了阿紫刚刚滴下去的那枚血珠上,并在所有人的见证下,排斥掉了先后裹住两枚血液的水银,在表面上融合到了一起,形成了一个比之前稍稍大点的小血团。
“喔!!!”
阿紫兴奋的叫了出来。
想来也是。
若无血缘关系,那就要死。
有了血缘关系,就不用死。
正常人谁希望自己死啊,对吧?
不过,在欢叫后,几分复杂也悄然涌上心头,望着对面那个与自己容貌相似,只是打扮不同的女孩,一时语塞,只能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把那种欲迎还拒的态度表达的淋漓尽致。
阿朱也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个结果。
其实她早有预料。
看到阿紫的那一刻,她就有感觉。
可是,当结果出来时,她还是有些手足无措,虽说她比阿紫干净了不少,可她也是个孤儿,从未体会过亲情,更不知道该如何对待自己的亲生姐妹啊!
于是,两人就这样。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气氛反倒比没相认时还尴尬。
“给她们点时间吧。”
“我想,她们也需要想一想。”
林朝辞直言不讳的点明此事,却又在合适的时候抽身而退,把现场留给了这两位从出生开始就再没见过的亲生姐妹:“语嫣你们三个跟我来,我还抓了个俘虏,算是有过一面之缘的故人吧,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被星宿派抓住的,反正不管怎么说,去看看总没毛病。”
望着林朝辞几人远去的背影。
阿朱如何不懂林朝辞的意思?
这是把所有人都调走了。
尽可能给她们姐妹创造一个安逸的沟通环境。
感动涌上心头。
旋即就被转化成勇气。
只是,她刚刚开口,阿紫的话就先一步来了。
“重新认识一下吧!”
“我叫阿紫,紫是紫色的紫!”
阿紫露出了一个稍显僵硬的笑容。
这个笑容并不好看。
但是,却很真诚。
很久没直面内心的人,就连笑都不知道该怎么笑了,可即便自惭形秽,也总要以诚意为先啊!
故此,阿紫明知自己笑的很丑,却还是笑了,她希望自己用这份诚意能换取一份自己渴望多年的亲情,即便……她也不知道自己配不配!
阿朱也用回答解决了这个问题。
“我叫阿朱。”
“朱就是那个朱红色的朱。”
“很高兴认识伱,阿紫妹妹。”
阿朱抬起手。
握住了阿紫伸出来的小手。
她能清晰感觉到阿紫手上的老茧。
更能感觉到那份血脉相连的亲近。
……
不提阿朱与阿紫的沟通如何。
林朝辞这边已带着黄蓉、阿碧与王语嫣三女走到了囚车前,掀开了蒙住囚车的一角黑布。
阳光晃的囚车里的人眼角发红。
下意识抬手遮了一下。
引的手上的镣铐铮铮作响。
不过,嘴上倒是没服气,笑道:“你们星宿派的这些烂东西打算说什么?还让我为你们卖命?”
“请允许我纠正你话里的错误。”
“我不是星宿派的。”
“也不打算让你为我卖命。”
林朝辞后退几步,站定,随手打了个响指就令囚车上的铁锁与镣铐断裂,引起一串的叮当落地声:“我们之前见过一面,如果你的记忆还比较清晰的话……天王老子,向问天!”
囚车里的向问天愕然抬头。
先是看了一眼断裂的手铐脚镣。
又看了一眼被风吹开的木门。
最后才把目光放在了林朝辞身上。
连滚带爬的推门而出。
站在囚车前,对林朝辞深深一躬。
语气恭敬,态度卑微:“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您,让您见笑了,抱歉,晚辈谢过前辈您的救命之恩,凡有所问,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丁春秋?
星宿派?
在大宗师面前就是个屁!
且,他作为日月神教的使者,奉教主任我行之命前往星宿派,本是为了与星宿派结盟来的,主要是另一个被东方不败率领的日月神教实力太强了,居安思危,必须打压一下才是,没想到丁春秋这个狗东西不讲江湖道义,也不对,应该说他胃口太大了,竟想让他做内应,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