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德雷克现在就是郁江身边的情报头子,和他的前任水无怜奈、前前任安室透干的是同样的活计。
听到郁江的吐槽,他非常敬业地奉上早上新鲜出炉的情报:“最近一年山口组、住吉会等大型黑帮不断扩张,泥参会的境况不太乐观。”
“哦?”
这对于郁江而言倒是个新闻。
去年后半年他的重心已经转移到将棋之上了,除了与泥参会的交易他会出面外,其他事务基本不怎么过问,更不知道短短一年时间泥参会就变成了这样。
不过这衰落速度也太快了吧?
“当然,鬼童捺屋好赌也是原因之一,他在国外的赌场输了很多钱,又斗不过地头蛇。”德雷克补充道,“另外,有消息表明鬼童捺屋最器重的干部毒岛桐子被他逐出核心之外,泥参会这段时间内部纷争不断。”
果然,无论什么时候,外部因素都是作用于内部因素的,一个集团的衰落一定离不开内部的腐朽。
此时虽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去,路上的行人和车辆依然来来往往。
郁江坐在车里,望着不远处那个晃晃悠悠走向电话亭的男人,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德雷克。”他唤道,“等警察跟过来我们就走吧。”
“是。”
无论他说什么,威廉·德雷克都没有异议。
郁江之所以如此关注泥参会,是担心鬼童捺屋或许掌握着对他不利的信息,他可不希望那些信息流落到警方手中。
不过看鬼童捺屋现在的样子,郁江又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
根据威廉·德雷克的情报,前天警方在电话亭中除了几枚指纹外一无所获。
郁江非常确定自己不可能留下真实的指纹给任何人,所以不管鬼童捺屋是否针对伊东末彦三人,都跟他没关系。
今天,大概也是同样的情况吧。
正这样想着,郁江看到一个提着啤酒瓶的醉汉摇摇晃晃地跟着鬼童捺屋走到了电话亭前。
郁江初以为这个醉汉是鬼童捺屋找来伪装掩护他的手下,直到——
那醉汉抡起啤酒瓶,朝着鬼童捺屋的后脑勺狠狠地砸了下去!
“砰——”
“噼里啪啦!”
“哐!”
鬼童捺屋哐叽一下直直地摔倒在地,脑袋上立刻淌出泊泊的鲜血。
郁江:“……”
他万万没想到这件事竟然会以如此戏剧化的方式收场……戏剧到让他觉得有点浪费时间。
伊达航和高木涉匆忙赶来的时候,那醉鬼还朝鬼童捺屋的“尸体”张牙舞爪,仿佛要拉他起来再打一架似的。
伊达航连忙控制住醉鬼,把它交给了赶来接应的同事。
高木涉放下拨打急救电话的手机,有点迷茫地问伊达航:“伊达大哥,这种情况怎么办?”
伊达航在鬼童捺屋身前蹲下身。
鬼童捺屋穿着棕色的夹克,胸前露出了照片的一角。
伊达航戴上手套,抽出那张照片。
“嗯,这是什么人?”高木涉一脸懵逼。
照片上是个年轻的男人,头发半长不长,略微带点自来卷,因为拍摄角度的关系,只能看到侧脸。
很显然这是一张偷拍的照片。
“我也不知道。”伊达航把照片收进证物袋,又随手把证物袋夹在了警察手册中。
郁江看到了那张照片。
他距离远,能看到照片上是个人就不错了,不过他还是一眼认定那张照片上的人是他,或者应该说是清水由弦。
“你要干什么?!”
威廉·德雷克目瞪口呆地看着郁江套上面具和假发,开门下车。
这是他第一次目睹郁江易容的过程,把孩子吓得心态都有点不正常了。
干什么?
当然是毁尸灭迹(bhi)了!
郁江随身带的面具不多,他又不能以乌丸郁江的形象出现,于是便选了和照片上一样的清水由弦的脸。
这样就算被警方发现,他们也只会怀疑清水由弦。
此刻的郁江万万没想到他的一时兴起给今后惹了多大的麻烦。
救护车很快拉走了鬼童捺屋。
伊达航随后又在电话亭边上找到了一个类似笔记的纸条,上面写着一串数字。
伊达航把数字随手记在警察手册上,然后便把纸条和现场都移交给鉴识课的同事。
“走了,高木!”
“啊?好、好的。”
高木涉连忙跟上。
“对了,我有个东西给你看。”伊达航一边说一边从衣服口袋里掏着什么东西。
高木涉打了个哈欠:“是什么啊?”
“糟了!”
就在这时,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