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江在和赤井玛丽缠斗的第七分钟终于利用自己对周围地形的熟悉,成功翻过半墙,一路跌跌撞撞跑出了小巷。
他身后是穷追不舍的赤井玛丽。
但无所谓了,因为刚才在与赤井玛丽搏斗的过程中,郁江已经把自己的定位发给了贝尔摩德,此时贝尔摩德就开着车等在小巷之外。
贝尔摩德对发生在郁江身上的事情一无所知,她神情轻松地坐在顺来的车里,一边哼歌一边等着郁江。
可是下一秒,她的视野中突然出现了一个狼狈至极的男人。
贝尔摩德目瞪口呆地看着郁江上了车。
“快走!”郁江急声催促道。
贝尔摩德不会在正事上开玩笑,她一脚油门下去,汽车便加速驶离。
赤井玛丽追出来只看到扬长而去的轿车,她和同事的交通工具都停在另一面,无法及时追缉。
最终还是让他们逃脱了。
车上——
贝尔摩德一边控制着方向盘,一边取笑某人:“你这是怎么搞的,刚从阿富汗回来??”
“不要让我再见到赤井玛丽!”郁江咬牙切齿地说,“下次见面不是她死就是我亡,没有第三种可能!!!”
贝尔摩德听懂了,她毫不客气地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肚子也阵阵抽着疼:“太可惜了,我刚才居然错过了这么一场好戏。”..
“闭嘴,贝尔摩德!”
郁江恼羞成怒的反应再次逗笑了贝尔摩德,从接到郁江到离开伦敦市区,车里的笑声就没有停过。
在此期间郁江的脸色越来越黑,越来越黑,很快就能去非洲当原住民了。
终于贝尔摩德笑够了,她擦去眼角的泪痕,缓了缓才说:“不过你的身体素质确实有点差,诊疗课那些老头怎么说?还是没办法根治吗?”
郁江撇嘴:“我那又不是病,怎么治?”
“啧啧。”贝尔摩德咂嘴,“一想到未来我们的领头人如此弱小,我就觉得组织没有希望了。”
郁江向她扫来冷眼。
贝尔摩德立刻改口:“不过这也说不准,毕竟还有人身残志坚嘛。”
“贝尔摩德,你找死!”
冰凉的触感袭上贝尔摩德的脖颈,她的神情却依然淡定:“你不会杀我的,郁江,我是组织中唯一了解你那些软弱过去的人。越是强大的人就越要留着这些不堪回首的过往不是吗?”
持刀的手再度用力,甚至已经在贝尔摩德白皙的脖子上留下了粉色的血痕,而微量足以致命的毒药就在郁江的指缝中,可贝尔摩德仍然毫不示弱地看着他。
“你不会杀我的。”贝尔摩德再次重复。
郁江真想现在就杀死贝尔摩德让这个女人到地狱后悔!
可是他不能。
不是贝尔摩德说的那种可笑的原因,而是郁江不能杀死一个在组织高层中举足轻重的人物。
最终他还是松开了紧握着的小刀,面无表情地把它插回靴子中。
“我总有一天会杀了你。”郁江认真道。
贝尔摩德闻言笑了:“那就来吧,我等你啊。我可是一直期待着一颗能夺走我生命的银色子弹。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资格了。”
“哔哔哔——”
后车猛烈地按着喇叭。
红灯早就变绿了,可前面这车就停在路中央一动不动,司机干什么呢?!
危机解除,贝尔摩德可以继续开车了。
他们乘坐着这辆借来的车七扭八拐避开所有道路监控,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开入森林。
组织派来接应的车辆早就停在这里了。
“一把火烧了吧,这样干净。”贝尔摩德回望那辆车,平静地对后勤组的成员说。
“是。”
不用贝尔摩德开口他们也会这么做,炸毁和烧毁是组织最常用的善后手段,毕竟组织不缺炸药,而这两种办法都能在短时间内清除所有证据。
在返回基地的路上,贝尔摩德不吝称赞之词:“这次虽然没能安插卧底,但我们给MI6造成了极为惨痛的打击。干得漂亮啊,小郁江。”
“如果你不加那个修饰词,我会更高兴。”
“等你什么时候长大了再说吧。”
“怎么,成为取走你性命的银色子弹的那一天吗?”
贝尔摩德笑着摇头:“不是哦~是带着女朋友恭敬地跪在我面前,请求姐姐大人允许你们结婚的那个时候。”
郁江的脸再次黑了下去:“你在开什么玩笑?像我们这种人……”
“我们这种人怎么了?”贝尔摩德危险地眯起眼睛,“我警告你,已经是平成年代了,你那种陈旧腐朽的思想可要不得哦。现在的年轻人结婚不都要看对方的财力和能力吗?这两项我们都不输普通人,凭什么不能结婚?”